,似是想要将陆景洵看得更清楚。
陆景洵并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依旧冷眼看着关在牢里的阶下囚,说:“公主想见我,是有何赐教吗?”
自己的问题被忽视,胡狄公主也不恼,反而仰着头笑了起来,片刻后才说:“输给南安王是舒眠技不如人,舒眠认栽。今日求见南安王,有两个原因。”
陆景洵没接话,舒眠又往前走了两步,抱着胸斜靠在牢门上,姿态闲适,仿佛此时被囚禁的不是自己一样。弯着眼看了陆景洵一眼,接着说:“第一,舒眠早就听闻南安王威名赫赫,今日想亲眼一度王爷尊荣;第二,舒眠想同王爷谈个条件。”
在陆景洵眼里,这个胡狄公主前面说的都是一堆废话,就这最后一句倒还让他觉得有点兴趣,于是道:“说来让本王听听你想谈的条件。”
舒眠笑得更妖娆了,顿了顿才说:“想必南安王有所耳闻,舒眠是最得父王宠爱的小女儿,南安王若是允许舒眠给父王写一封信报个平安,舒眠保证说服爹爹让出边关十座城池,给予明昭国。”
说罢,仿佛笃定了陆景洵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冲着他眨了眨眼,说:“南安王意下如何?”
陆景洵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地问到:“你值十座城池?”
许是陆景洵的语气太过轻蔑,满是看不起的意味,胡狄公主有些不甘地瞪了他一眼,说:“值不值,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再说我在你手里,难道你会吃亏吗?”
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陆景洵也不再跟她绕弯子,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的侍卫,说:“在将军府腾一座院子出来,找几个人好好伺候这位公主,没有我的吩咐哪儿也不许去。”
“是。”
“还有,她写的信先送来给我过目。”
“是,属下知道了。”
说罢,陆景洵没再分给这位胡狄公主半个眼神,头也不回地径直出了地牢。
——
温浅在门口逃出陆景洵的魔爪之后,怕又碰见陆景洵,便也没回院子,领着青梧在这座将军府里闲逛。
坐落在边关的将军府不比临安城的南安王府,没有多余的下人,一路走过来温浅见着的全是穿着盔甲的将士,各个院子也不如南安王府那么精致,走了没一会儿温浅就觉得没意思,索性寻了个亭子支着脑袋发呆出神。
温浅正准备神游的脑袋还未放空,就看见几个侍卫簇着一个有些狼狈的女人走过来。温浅其实也不太确定那个是不是个女人,隔着的距离有点远,她只能看清她披着一头黑发,但看装扮穿着盔甲又不太像个女人。
直到那群人走近了些温浅才通过那个人颇为秀气的五官确定这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个长相很好看的女人。温浅在亭子中支着脑袋打量她,似乎察觉到温浅有些□□的视线,也抬了眼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相汇,谁也没有主动移开。
不知道为什么,温浅从这个女人的视线中敏锐地感受到了敌意。
在经过温浅所在的亭子时,女人突然停了下来,不顾身后侍卫的推搡,直直地盯着温浅,今天在将军府门前她好像看到那位南安王似乎很在意她。
片刻后,女人笑了声,对着温浅说:“你是南安王妃?”
这种对方知道你是谁你却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温浅皱皱眉,问押着女人的侍卫:“她是谁?”
“启禀王妃,这是王爷今天在战场上抓住的俘虏,是胡狄的公主。”
温浅这才想起来她是刚刚被陆景洵拖在马后的人。
舒眠依旧笑着望向温浅,语气轻飘飘地说到:“不知可否与王妃单独说几句话?”
温浅直觉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从石凳上起身走出亭子,说:“有什么话你在这里说便是。”
舒眠敛了笑,似乎想要靠近温浅,却被身后的侍卫狠狠按住,动弹不得,只得继续说:“关于温丞相的,想必王妃不会愿意舒眠在这里说的。”
温丞相?这个胡狄公主认识她爹爹?
温浅猛然想起来昨晚陆景洵同他说了他怀疑她爹爹与胡狄勾结的事情,那么这个胡狄公主是想说她握有她爹勾结胡狄的证据吗?温浅抬头看了眼舒眠势在必得的笑,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
有些恨恨地在袖子里握了握拳,温浅冷着脸吩咐押着舒眠的侍卫:“你们先退开些,我同她有些话要说。”
“王妃,这恐怕不好吧……”侍卫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浅,毕竟这可是王爷很重视囚犯,要是有什么差池他们真的担不起啊。
舒眠颇为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我不过是同你们王妃说说话,又不会逃跑。”
温浅没理会她,继续同侍卫说:“你们退开些就是,出了差池我负责。” 说罢,又转过头对青梧说:“你也先退开。”
侍卫见温浅态度坚决,这才缓缓松开舒眠,有些不太放心地退开了些,但视线依旧牢牢地锁住舒眠,以便她一有什么动作可以及时赶过去。
支开了一众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