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一片青紫,还有几个牙印,被咬破的地方还冒着细细的鲜血混合着她的口水。
陆清欢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有些褶皱,但还算整洁。
陆清欢在两人的衣服上来来回回地看,感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宿醉的头还有些疼,她只记得她在院子里喝醉了,然后就能见了一大堆的好吃的,尤其是那比她还高还大地白面馒头,这是她重生古代之后再也没吃过的东西,她们家穷,买不起这么精细的面粉。
她记得梦中她一把抱住了那白面馒头,结果那馒头突然化妖,居然长腿要跑,这怎么能允许!
陆清欢一把抓住了那白面馒头,抄起了不知道哪来的绳子将那白面馒头手脚绑住不让它再跑,然后她就舒舒服服地趴在白面馒头上,对那馒头流口水,又啃又咬地想着她们家终于好过了,以后都不用吃那咽下去嗓子疼的粗面窝窝头。
这白面馒头该不会是他吧?陆清欢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男子,浑身一抖,她现在一头撞死还来得及吗?
陆清欢这一抖也惊醒了那人。
水润的双眸中充满着睡醒的迷茫,但在看见陆清欢的瞬间消散,身体紧绷,警惕地看着陆清欢,刚想呼救就被陆清欢一手捂住了嘴巴。
“嘘,嘘!”陆清欢用手势示意他别说话,“你别叫,你别叫,我们俩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情?”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
陆清欢这才松开手,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眼睛不自觉地落到了那人的凄惨的胸膛上。
陆清欢立刻感觉到那人身体的紧绷好像还有一丝颤抖。
陆清欢摸了摸鼻子,抬头见那人薄唇紧抿,双眸紧盯着她,白皙的脸庞透露着微红,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她轻咳了两声,用袖子擦了擦那人胸前的口水,却听见那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清欢以为是她下手没轻没重碰到了咬破的伤口,手上又轻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瞅着那人的样子,“那啥,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做、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
陆清欢挠了挠头,她知道古代对于女子的清白看的很重,但不知道对男子的清白是不是也看得很重,这件事情说出去,是不是对他的男子尊严有损啊?他不会为了脸面寻死腻活吧?一个又一个问题萦绕在陆清欢心头,最后她脑子一热,狠心地咬了咬牙说:“要不我对你负责,娶你吧?”
说完,她也不敢抬头对上那人的眼睛,总觉得让她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良久才听见那人说:“你能不能先、先下去,把我放开?”温润的声音还有些喑哑。
陆清欢这才反应过来她还骑在那人身上,连滚带爬地跑到那人身侧,然后将那人的手解开。
那人获得自由之后,立刻起身,飞速地逃离陆清欢,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月白色长袍,手忙脚乱地穿着,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床边。
陆清欢顺着视线看过去就明白了,伸手拿起了床边的腰带。
本想递过去,但是她一动,那人就踉跄地连退好几步,她真害怕他摔了就将腰带扔了过去。
那人穿戴整齐之后,才抬头了一眼清欢,然后立刻将视线转向别处。
陆清欢看他这么怕她的样子,内心的愧疚感越来越强烈,她这是做了什么让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怕她这十三岁的女孩怕成这样?
但这事也不能不解决,一会儿天就亮了,在她房间里跑出去一个男的,她哥非杀了他不行。
陆清欢正想着怎么再开口,就看见那人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陆清欢立刻坐正了等着他说话,听他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他能开口,这件事情应该就不难解决。
但是,那人只是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就跑了。
等那人跑出了房间,陆清欢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
“哎,你等等,”陆清欢没想到,那人看着弱不禁风的,跑得还挺快,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没影了。
陆清欢回到房中,喝了一大口茶,然后一头倒在桌子上,用头一下一下地轻磕着桌子,她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这件事情她也不敢跟陆清平说,只能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天那人的事情。
陆清欢才了解这人叫温子然,家里原本是富商,但某夜家中失火,所有东西烧的一干二净。
温子然因为当天在学院温习到很晚,被老秀才留下过夜才侥幸存活,而他一夜之间变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老秀才原本也没有子女,见他可怜便收养了,后来学院没有富商的钱财救济也逐渐破落了,老秀才便带着他回到了这个村子。
陆清欢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越发对他有愧疚,经常去照顾一下他。
但是温子然可能心里阴影太大,见到陆清欢就跑,要不就拿书挡着脸,完全不理她。
陆清欢也很无奈,想做点事情补偿他都不行。
好不容易有一次见他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