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过程。
冰凉的月色变成带着点暖色的日光,还挺神奇的。
萧崇似乎撑不大住了,眼皮打了几次架,脑仁阵阵发痛。
“你睡会吧。”叶澜贴在萧崇的耳边说,“兴许听着你的呼噜,我就睡着了呢。”
“我睡觉会打呼吗?”
“听听就知道了。”叶澜笑。
萧崇抚着叶澜的长发,也就只有他能在这种境况下苦中作乐了。
叶澜把手放在萧崇的胸膛上,手掌心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浮动,那有力的心跳声令他着迷。
还好,他还在自己身边。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待下午时候,叶澜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要人给自己准备好了洗澡水,扑通跳进去。
萧崇在他身边伺候,在水中放了些安神助眠的香精。
叶澜赤着的双臂搭在木桶边缘上,乐于享受萧崇的服侍,“你说,你现在是个大将军了,还这样伺候我真的合适吗?”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叶澜的样子可看不出来有什么愧疚。
萧崇无奈,帮叶澜解开头发,默默为他梳洗。
总算有些放松的感觉。
叶澜闭着眼,试图利用这点功夫休息一下,“呐,我们之后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要回长岭吧。”萧崇边给叶澜洗头发边答。
“岂不是能见到叶熙了?”
“嗯,萧傲给我寄信,说她已经到了。”
“哈哈,她闹了没?”
“好像没有,”提到这萧崇也觉得有些奇怪,“至少信里没提。”
叶澜沉默了好一阵,“我爹娘……”
“这你别担心,我们留了人在叶府,还有梁邱,他一直留在罗北城,就是为了接应他们。”
“梁邱,”叶澜叹气,“所以他没有离开吗?”
“没有。”萧崇道,“但是他的藏身之地应该很安全,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而且他还能毫无干扰的给我传信。”
“总算知道为什么贺影就逮着我了,”叶澜噘嘴,“你们都比我狡猾得多。”
萧崇没再接话。
叶澜反倒不高兴了,“你打算愧疚到何时,我都不在意了,你还这般。”
“可我。”
“是是是,都是你的错,那你总得补救补救吧。”
“如何补救?”
叶澜勾勾食指,示意萧崇凑到自己跟前。
萧崇照做,眼睛还没眨,脸上就被啄了一口,他一愣,叶澜便哈哈大笑,“就是让我多占点便宜呗。”
也只有叶澜了。
萧崇真不知道叶澜的心脏是不是铁做的,好像怎样的挫折都不能打倒他似的。
别人经过这些,总是需要时间恢复,可叶澜却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已经想着怎么安慰担心他的人了。
又经过几天,叶澜凌晨时候总算睡了半个时辰左右,但萧崇一动,他就很快就醒了。
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个进步。
叶澜坐在床上,按萧崇教他的法子打坐,据说这样冥想一阵对睡眠有益处。
萧崇看他这样,心里总算安定了些,正是这时候贺辉带着常勤进门了。
叶澜一看贺辉,就来了精神,眼里都有些光,“表哥!”
“怎么样,今天睡了多久?”贺辉问。
“怎么也有一个时辰了吧,而且还没做噩梦!”
贺辉脸上也总有些笑容,“这便好,我还担心呢。”
“担心什么,”叶澜仰着头,弯着眼睛看贺辉,“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贺辉点头,“是。”
叶澜问贺辉,“怎么,你们来有正事的吗?”
“我们打算回长岭,这次行动失败,罗北城甚至一战成名,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能再对其有所图谋了,所以,”他看向萧崇,“我们必须另作打算。”
“往西?”叶澜很快就反应出来。
“没错。”贺辉点头,十分赞赏叶澜。
叶澜想了想,“可西边都是蛮族,打起仗来都不要命的,真的要这样?”
“是,但是比起固若金汤的罗北城,总是个可以撼动的石头,”贺辉温言道,“而且回了长岭,你可以让之前给我看腿的人好好给你瞧瞧你这失眠症,他肯定有办法。”
“好啊,我也想叶熙了。”
叶澜拉着贺辉坐下,“你见着她了吗?”
“见了,丫头两年不见大了许多,也好看了不少,怪不得这些年去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快算了吧,她性子那么倔谁受得了啊。”
贺辉弯着嘴角,“好歹是咱们自己妹妹,你嘴下说得轻点。”
叶澜点头,终于靠在贺辉肩膀上,“表哥,看你这样,我好高兴。”
贺辉微微晃了下脑袋,余光瞟到常勤正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两年时间,再想不开的结也都通了。”
“你给我讲讲,这两年你都做什么了,怎么能有这么多变化。”
贺辉浅笑,还是从前那温柔的样,“说起来可长了。”
他们俩聊着,留屋里的另两个人面面相觑。
都觉得自己多余,可是又都不想离开。
萧崇和常勤一人搬了个凳子,静静坐在叶澜他们注意不到的侧边,就直勾勾地盯着。
若是这时候有人进门来,一定会被他们俩的神情吓一大跳。
……
因着赶路,叶澜睡得更加差。
萧崇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