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毛,并不想惹上别的麻烦。
有一句话叫做“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出自《增广贤文》一书,听起来很有道理。然而对大部分普通人而言,能做到的只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蒋正寒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从学校走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的还是各种代码。他因为代码的事情被无端抹黑,也打算用代码的方法自证清白。
自证的过程尚未结束,新一轮麻烦又找上了门。三天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蒋正寒打开一看,是一封邮件提醒。发件人自称是夏林希的母亲,约他今天下午在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距离学校很近,服务非常好,消费也非常高。
当天下午三点整,咖啡厅里坐了不少人,由于这家店的名气很大,平常也算是生意兴隆。
店门口面朝向阳的地方,下午三点依然阳光普照,夏林希的母亲踩着光线进门,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墨镜,她几乎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蒋正寒的座位。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蒋正寒是整个咖啡厅里,最帅气的小伙子了,甚至超过了这一家主打“颜值”咖啡厅里的所有男性服务员。
一想到他就是用这张脸,把自己的女儿耍得团团转,夏林希的母亲就心有怒意,不过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她落座之后,语调缓慢,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林婧,是夏林希的妈妈。”
在此之前,蒋正寒已经在网上搜索过她,确认了她是夏林希的母亲,因此他的态度格外平和:“林阿姨好。”
林婧道:“我并不好。”
她没有给蒋正寒说话的机会,一上来就单刀直入,抢占先机道:“我基本了解你的情况,你并不适合我的女儿。”
她仿佛身在一场商业谈判中,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不是她女儿的交往对象,而是一个万恶的竞争对手。
“我说得这么直接,你可能接受不了,”林婧点了两杯咖啡,价格都是异常昂贵,她抬眸看向蒋正寒,语气倒是十足坦率,“你和我们小希一样,年纪都还小,不清楚自己要什么,需要大人给你们指路。”
林婧穿了一身的名牌,手提包也是十万起价,衣领上别着一枚钻石胸针,腕间一块朗格的手表。
她在商业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其实已经不需要名牌的装饰,光是和人说话就自带气场:“哪怕你们现在相处融洽,过不了几年,一定会产生裂缝,然后冷战,吵架,后悔。”
服务员端来两杯柠檬水,听见林婧的语气咄咄逼人,那服务员端水的手晃了晃,溅下几滴落在蒋正寒的袖子上。
服务员是新来的,见状就很紧张,他赶忙用纸巾擦拭道:“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
蒋正寒脾气很好地回答:“没关系。”
他也没管自己的袖子,偏过头看向了林婧:“请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出现。”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愈加诚恳道:“您说得很对,我和小希还年轻,我前二十年最幸运的事,是和她成了高中同学……”
蒋正寒的话还没结束,林婧立刻出声打断道:“我不管你们高中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做人要向前看,而你什么也没有。”
蒋正寒点头,随后低声道:“再向前一点,也许就有了。”
他和夏林希父亲谈话时,局面与现状完全不同。
夏林希的父亲倾向于询问状况,夏林希的母亲只是在表达看法。为了平息岳母的怒火,他不能话语强势,依旧是云淡风轻。
没过多久,林婧不再争论,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了抛光的木桌上:“小蒋,这张卡你拿走,就当是阿姨支持你好好上学,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林婧根本没提网络上的事,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她早就知道了风言风语。
她说:“小希那孩子脾气倔,你看着比她懂事,比她更讲道理,也没跟我扯皮。这样吧,我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希。”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不需要再多费口舌。
蒋正寒明白林婧的意思,拿下了这张银.行卡,他就要和夏林希分手。
他坐在原位,一动不动道:“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林婧哑然失笑,沉默地盯着他。
林婧的一双眼睛,生得极美,哪怕她年纪渐长,也没什么松弛细纹。夏林希的双眼和她有八分相像,完整承袭了母亲的美貌,甚至还要更好看一些。
但是和夏林希不同的是,这一双眼睛里情绪复杂。
林婧最终说出口的话是:“你住在贫民区,爸爸是个残疾人,家里开修车铺,你自己也不争气,出卖公司数据,人品很成问题。我在北京做电子商务的朋友告诉我,xv公司的高管亲自运作,让你被全行业封杀了。”
她盯着他不放,一阵见血道:“是的,前几个礼拜你很抢手,不过最近,还有猎头找你吗?”
她问:“你凭什么说要照顾小希一辈子?”
蒋正寒尚未回答,林婧便冷笑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