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知道点道理要点脸皮, 偏偏就数刘家,最不要脸,心肠最黑。”根老汉的大孙子话里带着愤怨, 可见没少在姓刘的手里吃亏。
根老汉和大孙子想到一处。“说的对,不怕咱们村的, 就怕邻村的刘家。”
“就这么大点的山洞, 刘家不会过来。”木老汉却是不着急。“还是先忙好手边的事, 赶紧把棚子搭好,别着了寒。”
熊地主主动说。“我和老柳在外头守着,有什么动静, 往里面吱一声。”
“行,你们注意点当心些。”木老汉点点头。
根老汉搓着手憨憨的笑。“麻烦你们了。”
“他俩呢?”木大娘瞅了眼,没见熊地主和柳叔,冲着老伴问了声。
木老汉把事情简短的说了说。
“我也去前头看看,他们头回来村里,面生的很,哪里守得住哟。”木大娘嘀咕着,撑了把油纸伞匆匆去了前面。
进山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人往这边来,估计是知道这边有个山洞可以避雨。
幸好有木大娘,她年纪大辈份也大,说话也利落,三言两语就把事说全。村里的乡亲听她这般说着,也觉得在理,山洞确实不大,既然已经呆满了人,就赶紧去别处找。
下雨天,乌云黑压压,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辰,以往还能根据手头上的活估摸着时间,今个却是不成。
遮雨棚子搭好,众人饥肠辘辘,山洞棚子里各生了堆火,年轻力壮的汉子妇人就呆在棚子里烤火,老弱妇幼就窝在山洞里,煮了锅浓浓的姜汤,还有锅热腾腾的蛋花汤,配着蒸热的馒头香喷喷的酱菜,大口大口吃得格外起劲。
熊地主和柳叔俩个端了吃的进帐篷里,他们侧窝在棚子里,尽管戴了斗笠穿了蓑衣,在大雨里站了大半个时辰,手脚冰冷,没多少热乎劲,烤烤火正好。
根老头一家子都知道,帐篷里还有四个孩子,两个年纪特别小,碰着这种天灾祸事给吓着了,大的守着小的,没往外走,眼下这处境着了寒是会要命的。都很理解,家里的孩子不也同样严严实实的护在了山洞里。
“俩位老哥,这晚上,咱们是不是得安排人守夜?”熊地主心里想的多。
木老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啊。”一声长叹。
“安排守夜也好,夜里睡得踏实。”根老头一家子都没意见。
剩下的便是如何安排守夜这事。
熊地主柳叔与木老汉一队,根老汉这边分出大儿子大孙子去第一队,剩下的就是第二队。
第一队守上半夜,第二队守下半夜。也摸不准时间,到时候看着去,犯困了守不住了,就把第二队喊醒。
“就一个床,睡觉的地方不够,趁着现在天色尚亮,还算看的清,咱们得回村里赶紧搬点木板被褥过来。”根大娘一直在琢磨着这事,往山里躲,只顾着把贵重的带上,像被褥木板这样笨重又占地儿的,压根就没考虑过。
眼下遮雨的地方有了,倒是又想起这桩事情来。
“对对对,把这岔事给忘了。”
“睡觉的地方必须要拾掇出来,睡不好,肯定守不住夜。”
“咱们大人还好,凑和着眯会儿,就是家里的孩子,唉,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一两天没什么事,时间久就难挨了。”
根老汉家里的后辈叽叽喳喳的说着。
“是得回村里一趟,把我那旱烟也拿些过来,还有家里的柴木,得搬些出山里。”木老汉嗒吧下嘴,有点想抽旱烟。
根老汉愁眉苦脸。“问题是怎么搬?咱们要往山里搬的物件,都是淋不得雨的。”
“我这边可以出辆马车,我把马车上的物什搬空点,一辆马车也能带不少物什。”熊地主想了想开口说了句。
这话出来,大伙儿都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不过了!”
“施兄弟谢谢啊,又要麻烦你们了。”
“咱们赶紧,趁着现在还有点天光,也不知道村里是个什么情况。”
熊地主和柳叔将大白马车上的东西搬进了小白马车上,木老汉夫妻俩过来搭把手,根老汉家的人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想着要避嫌,是木大娘说的,没让他们过来。
挪空了马车,根老汉带着大儿子加上木老汉,三人坐着马车往山下走。
山下情况特别糟糕,河水还没淹过来,村里已经成了条河,雨水来不及排,都积在了地面,一脚踩下去,直接到了小腿肚,依着目前的雨势,再下个把时辰,极有可能淹进屋里。
村子里走得差不多,没见几个人。马车先去了木老汉家,拆了屋里的两块门板,又抱了两床干净厚实的被褥出来,厨房里堆放的柴木,还有心心念念的旱烟,一袋子自家种的烟丝,然后是根老汉家,也是差不多,拆了门板拿了被褥,冬天的厚鞋也翻了出来拿进了马车里。
马车被塞得满当当,三人跟在大白身边,并没有坐在马车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去。路过大宅子时,发现李二柱的后代竟然没有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