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小小客栈外,一把重剑对重锏,两方对峙,一身气势竟皆是一品寒武境之人!
宋禹身后一身青衣早已被血染成红衣的杨卿拔剑相对,杨雨手中飞梭欲出,雨天,因吸了水而变重蚕丝更能杀人。
“一个世子,三个剑侍,陈凛倒是舍得,春秋国战若我没记错的话,十剑侍只剩七名了吧?”李长生看三人气势早已下了判定,面前之人必是陈凛当年据说全部入一品的贴身护卫十剑侍,只是春秋国战十几年,纵使是一品之人也死的太多了。
而如今仅剩七人的十剑侍自己与之早有就战绩,单打独斗之时十剑侍虽是一品但自己也丝毫不惧,可若是两人结两仪阵,自己只能不败,三人结成三才阵自己在江宁城遇到过一次,勉强可逃,若是十人结阵,除了兵玄榜上前三恐怕已无人能对。
手持重剑的蓑衣人指着他道:“纵使只有两人你又能如何?只敢去寻小孩子的麻烦么?”
宋禹双手握锏轻轻一笑,道:“江宁城里却不曾见你玄巽之人放过一个孩子,今日倒是良心发现了不成?”
重剑剑侍听后大笑道:“反正父母都已经死了,若是留下孤儿看起来难道不可怜么?送他们与父母在阴间相见未尝不是件好事。”
宋禹心中一动,紧握手中大锏,大步直冲而去,本不算雄壮的身体带着锏上罡气竟击散了整个雨幕,脚下溅起一阵泥浆。
身高足足九尺,手拿重剑的蓑衣人迎面与号称寒武第一人的宋禹硬撞了上去撞了上去,两柄无锋物发出惊雷之声,在磅礴大雨中溅起火星撒空,擦身而过。
一招过后两人皆是身形不稳,但重剑剑侍剑插入地才稳住身子,而李长生则是在已经泥泞的街道上踏出一个深深的坑印,抬起时雨水立即顺势而下堆满重重踏出的脚印。
另两个蓑衣人见第一击后立即两剑夹击但其中一个,身形高高跃起之时被杨嫣飞梭所发丝线击中纠缠在一起身形不稳错失夹击良机。
宋禹两脚使力一扫溅起泥浆在蓑衣人面纱之上,紧接着就是一脚重重踹出将那人踹出数十步,而另一手则与剑柄系着红绳的蓑衣人相撞一股暗劲由剑锋传入手中重锏,再进入手臂之中竟让宋禹连退十数步。
“你们先走!”宋禹看着两名剑士面无表情道。
“要走就一起走!”杨卿横剑对重剑蓑衣人头也不回道。
重锏蓑衣人看着面前青衣变红衣和一个原本就是一袭红裳的女子道:“带着两个累赘只能害了你。”
“不要你说!”杨卿跃起一剑直刺重剑蓑衣人,蓑衣人哈哈大笑也不闪躲,待到杨卿临近时手中重剑格起溅起一阵火花,可虽然格开了直刺心脏的一剑但竟仍是被临阵换招的年轻剑士划破了身上蓑衣。
重剑剑侍低头看了一眼臂上划痕,蓑衣皆破。
还未来得及看得仔细,被自己重重格开的年轻剑士竟又追了上来。
“不知死活!”重剑剑侍怒吼一声挥剑横砍,可手臂又被一团丝线缠住,而年轻剑士又蹲下攻击下盘逼得一身寒武境的重剑剑侍连连后退。
“南唐游龙剑法?他是南唐皇族!?”重剑剑侍抬剑指着还欲再击的杨卿疑惑道,声音厚重又带着意思惊诧。
“没被你们杀尽罢了!”宋禹见杨卿竟反击退了那重剑剑侍心中同样惊讶,自己的徒弟何时这般厉害?
在看到早已站在远处使着飞梭的杨雨方才恍然大悟,剑侍善合阵而击,这两姐弟又何尝不是?
听到那青年竟然是南唐皇族,一身蓑衣的扶夏看了一眼代号危的剑侍示意不再攻击。
“南唐国破之日十二万大军团团围城怎么可能还有活人留下来!”重剑剑侍上线看了看被弄得不知所措的南唐皇族问道。
宋禹手中锏带起雨珠撒向重剑剑侍一边走动冷冷道:“南唐四百年,天不肯绝。”
重剑剑侍剑带罡气挡住带着内力的雨点发出呲呲声被化成一阵烟雾,然后用剑指着远处使飞梭的红衣女子问道:“她又是谁?”
宋禹停下脚步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那人身后两剑侍没有笑道:“陈凛是找不到人了么,竟然用女子做新的十剑侍,怎比得上当年完碧?”
被拆穿身份的扶夏听后语气阴冷,道:“可问问你身后皇子可打得过我。”
杨卿听到那蓑衣人竟真是女子后心里一惊,依这女子声音分明年龄不大,可竟是一品之人?
重剑剑侍和另一名被宋禹一脚踹飞又起来的剑侍对视一眼,然后道:“且将证明身份信物于我,今日之事便算作罢,只是以后莫要再打我家世子注意。”
“你说要便要,你说不便不?”宋禹听后玩味道。
重剑剑侍不理会李长生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认真道:“信物予我,我北雍绝不会再对你身后之南唐遗脉赶尽杀绝,否则...”说着重剑剑侍看了一眼宋禹身后男女继续道:“纵使我三人留不下你,你也带不走一个人。”
宋禹眯起眼来看着面前重剑剑侍久久不语,突然道:“可还记得太湖之战,与你交战几手之后又被那拿着一柄软剑的剑侍击下穿去。”
重剑剑侍一愣,没想到十余年过去面前之人竟还认得出自己,道:“大渡口之战,兑死于那。”
李长生听后点了点头,重剑剑侍口中的兑相比就是当年那个手拿软剑之人。
宋禹听后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没想到竟是死在了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