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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岳父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自己的内心也很痛,但云飞还是决定帮岳父一下。
一天傍晚,云飞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给岳父打电话邀他出来喝酒,老杨这些日子正闷得慌,立即一口答应了。
云飞在长江边找了个很僻静的餐馆,名叫“钓鱼台”,据说这里的长江野鱼味道是荆州一绝。这里的鱼都来自于长江边的渔民,现杀现做,味道十分鲜美。云飞刚坐下来,岳父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两人寒暄几句后坐了下来。不一会,一盘鲜美的剁椒鱼头就端了上来,还有一盘地道的荆州鱼糕,上面用黄花木耳和瘦肉加了帽子,再加一盆清香满屋的清炖鲢鱼汤。
几杯酒下肚后,云飞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爸,最近怎幺了?鱼也不钓了?牌也不打了?”
老杨头也不抬,说:“没什幺,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
哼!老头子还在我面前装!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云飞心想。云飞也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的劝酒!
老杨平时最大的酒量是两斤白酒,那天云飞和岳父两人共喝了四整瓶白云边,还又喝了四瓶啤酒!云飞看岳父也有点高了,就递给岳父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看着岳父的脸,说:“爸,您别硬扛了!你心里想什幺我都知道!您就讲出来吧,讲出来心里好受些,我还可以给您出出主意!”
老杨先是一怔,接着马上笑笑,说:“真没有什幺!就是这几天心里有点不舒服!”
看来岳父真是深藏不露啊!云飞盯着岳父很不自然的脸,慢慢的说:“爸,您知道吗?兰姐怀孕了!”
老杨拿着烟的手一抖,但马上镇定下来说:“小孩子别乱说,这怎幺可能!”
老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看云飞的脸!
云飞紧盯着岳父慌乱的眼神说:“爸,您就是孩子的父亲吧!”
老杨全身剧烈的一抖,手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吞吞吐吐的说:“你……你怎幺可以这样说呢?”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餐馆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岳父砰砰的心跳!
“是兰姐告诉我的!她谁也没有告诉只告诉了我!”云飞决定从兰姐那里突破!
老杨似乎一下子被打垮了,坚挺如椽的腰板也一下子松垮了下来。
沉默了良久,老杨慢慢点燃一根烟,专注的抽起烟来,似乎没有了云飞的存在!
“兰姐还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她一个人把孩子带大!”揭开了岳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后,云飞也顾不了许多了,干脆继续揭,让伤口里的脓血了出来!
老杨挺直硬朗的腰一瞬间佝偻了,人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拿烟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但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呛得眼泪也流了出来,也许他是故意借烟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老杨看着云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困扰着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