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萧绰娇哼了一声,闪身躲过无欢的手,轻轻一抖,将画轴展开了。
无欢呆住,小脸青了又绿,瞬间毫无血色,慌忙垂下头去。这下完了,如此亵渎之罪,只怕要连累全寺僧人的性命。佛祖保佑,师父您可别怪罪我,小僧是纯洁的!
画纸展开,萧绰一双眼睛立刻睁得奇大,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这……这个是我?”
无双垂头道:“正是。”
萧绰不由柳眉倒竖,怒冲冲道:“大胆无双,你居然趁本宫昏迷时描绘我的裸.像,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无欢挠挠光头,理直气壮道:“是那个刺客画的!”
“刺客画的?他又是什么人?”萧绰疑惑道。
“那个刺客乃是宋王耶律喜隐帐下幕僚兼杀手,叫做沈青墨!”
事到如今,也不能顾及沈青墨了,先把自己摘出来才是紧要的。
“又是宋王!此贼不除,我契丹便永无安宁之日!”萧绰不由咬碎银牙,对无欢道,“那个沈青墨不能放走,本宫要将他千刀万剐!”
无欢听得心惊肉跳,打了个稽首道:“娘娘请息怒,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然而再看萧绰,目光落在花轴上,神情却又是一片沉醉:“此贼虽可恨,但他的丹青妙笔却实在高超,若是就是杀了有些可惜了……”
无欢不知萧绰在想些什么,挣脱萧绰的手就要站起。但萧绰却蓦地丢了画轴,一下将他扑倒在地,口中气息急促,两只眼睛半眯,蕴含着无限春意,低声对无欢道:“小和尚,本宫好生难熬,你就从了本宫吧……”
无欢讶然发愣,手中的蜡烛也滚落到一边,只觉得下体突然茁壮起来,浑身酸软。
萧绰面若红霞,伸手在那里揪了一把,鲜红的双唇噏动,就要朝无欢唇上吻去。
无欢心头乱跳,想起师父法尘的告诫,忙起身推开萧绰,迈步朝金桥上走去:“娘娘你不要这样,小僧要犯戒律啦!”
“狗屁的戒律!契丹我说了算!你快回来!”萧绰用力扯住无欢衣袖,只听刺拉一声,无欢左边的袍袖立刻被扯下,露出里面的肌肤来。
萧绰不由便是一呆,只见无欢左臂上赫然刺着一条青龙,至手腕起盘旋向上,龙头正好处在左胸位置。这只龙刺得好生威武,萧绰虽贵为一国之母,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纹身。龙式纹身在契丹之中是绝对没有过的。
“无欢,你给我回来!”呆了片刻,萧绰把那半只衣袖扔到地上,快步朝他追去。哪知刚走到金桥一半,却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立刻栽倒在地。
无欢捂住左边的胳膊,大步流星跃过金桥,背靠着那只方形的大木箱呼呼大喘,萧绰此刻像头母豹子一样,小僧难道注定要因她而破了戒么?
“死无欢,还不快过来扶我!”萧绰急道,无欢左臂上的青龙纹身好漂亮,陡然生出许多狂野韵味,不由得情.欲更盛。
无欢不敢违背萧绰的话,只得闷声回到她身旁。萧绰静静喘息几下,心中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双臂死死箍住无欢的脖子,鲜红的嘴唇在他额头上一吻,低低地道:“本宫现在炙热难耐,无欢,你来帮我吧……”
无欢闭上双眼,想抗拒却又使不出半点力气。怀中这个女子太过动人,佛祖在哪里?你老人家是否会怪罪于我?
两人四目对视,火焰在彼此眼中流动,空气似乎也燥热起来。萧绰媚眼如丝,刚要进行下一番动作,却忽然觉得身边有异,扭头望去,不觉低声呼叫出来。
只见金桥两侧密密麻麻满是人影,足足有上百具之多。
“你们是什么人?”萧绰扑在无欢怀里愕然惊呼。
但是那些人影却岿然不动,宛如木雕泥塑一般。无欢讶然向两边望去,捏了捏萧绰的肩膀道:“娘娘,这些都是雕塑,不是真人。”
萧绰伏在无欢怀里不肯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重新打量了一番,长出一口气道:“原来是些兵佣,吓死本宫了!”
无欢挠挠光头,目光却落在桥对面的方形木箱之上。那是个什么东西?
萧绰靠在无欢身上,呼吸着他的体味,目光也被对面的方形木箱吸引住,在无欢耳边吹气道:“死无欢,哪里怎么会有一只木箱?”
无欢摇头,讷讷地道:“小僧不知……”
“呵呵……”萧绰轻笑起来,忽然咬了他耳垂一下,娇滴滴道,“本宫走不动了,你抱我过去看看!”
无欢为难地挠头,踌躇半响,终于还是不敢违背,只得将萧绰横抱在怀中,几步走到木箱面前。
萧绰胸脯不住的起伏,呼吸滞重,脸上越来越红,叹息一声对无欢道:“小和尚,本宫不是淫.乱之人,只是刚才那茶中被人下了mí_yào,我是情非得已。你心地一片良善,我也不想将你多年的修习毁掉,你可知如何驱除我体内的迷毒?”
无欢道:“之前你中了天茄花,喝些芭蕉水就可以了。而此刻你中的却是曼陀罗与桂心的混合物,再喝芭蕉水是无用的。或许地灵芝能解除你体内的迷毒。”
萧绰道:“地灵芝是什么东西,在哪里?”
无欢苦笑道:“这东西是长在死人身上的,通常只在棺材里面才有,想找这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萧绰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勾住无欢脖颈,咬着唇道:“无欢,现在就你我二人,如果我不尽早泄出迷毒,只怕会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