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确实不算差,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她还是没法欢天喜地地接受高凉。反正她管不了儿子,就随他自己去,自己也没必要对高凉和颜悦色的。
高凉也早就接受了匡秀敏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抱太多的期望,倒也不会觉得多难受,毕竟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婆媳关系,她也不算特例,做小辈的该尽的义务尽好,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反正李俊毅也是见不得她受委屈的。
奶奶趁机又跟儿子媳妇提了起来:“去年我们和高凉姐弟是一起过年的,今年咱们还一起过吧,人多热闹。”
李卫国很好说话:“都可以。”
匡秀敏说:“还是算了吧,这人还没过门呢,也不怕街坊邻居说闲话。等以后真结了婚还怕没机会一起过年?也不急这一年两年的。”
李俊毅听见他妈对高凉的态度总算松了口,便说:“那今年就不一起过了吧,两家各过各的。”不在一起过也好,免得高凉不自在。
只有奶奶不高兴,说:“今年的年夜饭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
李卫国见母亲不高兴了,便打圆场说:“本来也不该妈操心年夜饭了,该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了,俊毅妈,今年你来弄吧。”
匡秀敏自然没什么异议。
李俊毅兄弟俩没事都往高凉家跑,因为她家没长辈,什么顾忌都没有,想干嘛都行。高凉难得浮生偷闲,和弟弟妹妹坐在桌子边烤火,高珊和高强在写作业,高盼在编制手工,只有高凉没事做,剥着瓜子打发时间。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第一次看见你这么闲。”李俊毅伸手摸了摸高凉的头顶,挨着她坐下了,还将下巴搁在高凉胳膊上,张开嘴,“我要吃瓜子。”
高凉将一粒剥好的瓜子肉放进他嘴里:“也难得见你这么闲。”
“过年了,忙活了一整年,就该这么歇两天。”李俊毅非常满意地嚼着瓜子,“你剥的瓜子好香。”
李俊伟看着自家大哥和高凉腻歪,忍不住说:“你们俩也差不多得了,这里还有好多未成年呢。”
李俊毅斜眼看了一眼李俊伟,然后坐直了,正经八百地对几个弟弟妹妹说:“以后你们要是谈恋爱结婚,以你们大哥大姐这样的为榜样就好了。”
高凉将一把瓜子放在他手里:“好了,吃瓜子吧,别听他瞎说。”谈恋爱这种事岂能有范本的,真这样的话,那大多数人都不要谈了。
李俊伟再桌子边转了一圈,最后在高珊身边坐下来了,高珊有些嫌弃地说:“你干嘛坐我旁边啊,坐强强那儿去,我写作业呢。”她在写作文,不想被人看到了。
李俊伟瞥了一眼:“强强那儿全都是垃圾,不坐。写作文呢?你写吧,我不看。”
高珊看了一眼,二姐正在编制围巾,手臂上放着两根粗长的竹针,确实不方便坐,高强手边全都是瓜子和花生壳,这孩子一边写作业还一边忘不了吃:“强强你干嘛把垃圾放桌上啊,直接扔地上扫就行了。”
高强说:“你不是说不要把垃圾扔在地上吗?”
高珊无语地看着弟弟:“那是在广州,地要拖的,所以不能把垃圾扔地上。现在是在家里,又不用拖地,扫一扫就好了。”
李俊伟说:“好啦,别闹了,写你的作文吧。强强做得挺好的,垃圾就是不要随地乱扔。”
高凉听着弟弟妹妹们的话,心里无比地满意和幸福,真好。她看看高盼手里织了很长一截的白围巾,说:“盼盼你这是织给谁的?”说来惭愧,高凉不会织毛衣,一直都没机会学,倒是高盼把这个学会了。
高盼说:“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李俊伟瞥了一眼:“快织完了吧?”
高盼不说话,过了几分钟,她终于抬起头来,将收了尾的毛巾给抖开来,起码有一两米长的白围巾看起来极其柔软温暖。李俊伟笑:“哟,这谁戴了就是许文强啊。”
高盼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她起身走进卧室,不一会儿拿出了好几条围巾,颜色不一,一条条分开高凉、高珊和高强,还留了一条给自己,高珊和高强欢喜地将毛巾围在脖子上,瞬间觉得暖和了。高凉惊喜地看着手里米黄色的围巾:“盼盼这都是你织的?”
高盼点头,抿嘴笑:“嗯,给大家的新年礼物。”
李俊伟看了一眼:“我们没有啊,我以为见者有份呢。你刚才织的那条好像不在这里啊,给谁织的?”
高盼不回答他的问题:“没毛线了,就没给你和俊毅哥织了。”
李俊毅摆摆手:“我们不戴围巾,不用费心了。”开玩笑,不是女朋友送的围巾他也不敢要啊,小姨子的也不行。
李俊伟说:“我也不用,以后找我女朋友织。”
高珊斜睨他:“俊伟你有女朋友了?”
李俊伟伸手挠了挠下巴:“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
“说不定你女朋友不会织围巾呢。”高珊跟他抬杠。
李俊伟说:“那我找个会织的不就行了吗?”
高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