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被激起了野性,不复刚才慵懒模样,一个个昂起了头,腰一拱站了起开,眼中泛着绿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骇人。迈着急促的步子将言羽等人围了起来。
“咴津津!”感受到了周围狼群的压迫感,白螺的特产黄鬃马一声嘶鸣,急急得停了下来。
咳嗽了一声,言羽先生整了一下衣襟,双手行揖礼开口问道:“驱野兽撕咬,这便是犬戎部落的待客之道吗?如果是真的,那言某今日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话音落地后,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丝毫的响动,大概在过了三十多秒时,一骑马两步行的人从大营中走了出来。
“不请自来,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是贵客登门拜访,还是恶客临门送死…呵呵,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礼呢?”男子满脸笑意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便让白螺部落随着言羽而来的战士一阵议论,于是便有一人甚不服气,手中握着一把短铜斧大步走了上去。
“嘿!口出狂言的小子,如果爷爷说我就是来送死的你会如何做啊!”持斧者一声爆喝,对着男子指指点点的,手中的斧头随着他的手上下移动,看上去颇具有威势。
“呵呵呵!”男子喉咙中发出了一阵浑厚的轻响,接着一根细丝便沿着他的手指生长了出去,轻轻的缠在了持斧者的手腕上,持斧者似无察觉般依旧握着斧头大骂。
而就当他再次拿起斧子挑衅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手抓在一个斧柄上,三秒后,他在一群吃惊的白螺战士面前握着断掉的手腕惨烈的嚎叫。
“看你乃意气之士,应该是无心之举,我便饶你一命,但是你这只手我便收下了!”男子说完,那细丝便可见的沿着来时轨迹退了回去。
这小子居然有如此的本事,亏得出去的不是我。言羽额头渗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心中侥幸的想到。
“不知道这位壮士可确定我们身份了?”言羽想完,语气也变得恭敬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问道。
“呵呵呵……远来是客者皆是客,请吧!”说着那男子一挥手便将狼群驱散,给言羽等人让开了一条路。
言羽先生点了点头,驱马向前带着人走出了狼群的包围,而那持斧者……早就被一个个抬起落下的马蹄踩得断了气。
“请教小哥姓名!”言羽来至男子近处,看的男子年轻英俊的相貌,心中大惊道:“如此年轻,本事却如此的高超,今日都如此,那日后将变成什么?”
“杨眉!”男子笑了笑拱手说道。
“哦……杨眉老弟倒真是好本事,敢问弄天大王可在营中?”言羽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随后问道。
“大王早已知晓你们要来,所以等候多时了,跟我来吧!”杨眉缰绳向后一扯,手臂一请对言羽说道。
目光撕扯回了乐羊帐内,此刻姜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方才她向乐羊讲述了关于豫让的一系列故事,从他如何不被人赏识,再到被智伯看重,一直讲到了他三刺赵无恤失败。
豫让神色平淡,双手抵着后背看上去非常的淡定,但其实他心中也有这些许的激动,谁不喜欢别人的夸赞,谁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他带着得意的心思手指不住的摆弄着。
“那大伯他的家人最后如何了呢?”乐羊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刚才听了关于豫让的事迹心中虽然敬佩,但还是有些不支持这种做法的。
“这……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豫大哥,您就给孩子仔细讲讲如何啊?”姜袖愣了愣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说完两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豫让的身上,想要听听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解答。殊不知他的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复杂五味在此刻也浮上了心头。
是啊!我的妻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差不多已经有十几年再没有见到她们吧!豫让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儿,心中叹到。
想当初,自己与她初见,那时的自己饥寒落魄,从未被人看的起过,而她并没有对自己产生一丝丝嫌弃的情绪,而是一直陪伴着自己鼓励自己。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自己肯定不会有机会成为大晋帝国智伯的门客,不久,她就为自己生下了以子,一个很可爱的娃娃,但这个时候,赏识自己的人却死了!
心中保留着的忠义,让自己失去了理智,开始想尽办法的刺杀赵襄子,一刺时,他抛尽家财,伪装成了一个奴仆,隐忍着替赵无恤清理着茅厕,但无奈他很快便被人给发现抓了起来,不过万幸的是赵无恤放过了他。
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替智伯报仇的信念,而是总结起了失败的原因和下一次行动的方向,就这样他做出了一个令人胆颤的行为,漆身吞炭。
带有剧毒的生漆涂抹在了身体之上,将皮肤侵蚀的没有人了肉.色,脸上也看不出了任何与以前一样的地方。不过他依然不放心,便回到了家中。
仅仅说了一句话的他,便迎来了一句令人发酸的话语,那是他儿子问母亲的:“娘,我想我爹了,这个大叔好像我爹啊!”
“孩子……他就是你爹!”豫让妻子声音颤抖的说道。
“啊!娘,你不是说,我父亲他生的非常高大而且很英俊吗?为什么……”
如果是一般的父亲,恐怕早已放下了心中报仇的心思,但…孩子的话还没说完豫让便转身离去,他并没有将这些放进心里。他目前只在乎一件事,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