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蹲好别动之后就朝那儿走去。
经过中间屋子时,我斜眼看了一下。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或躺或趴的倒
在屋内,一片死寂。每个人弹着点也全是眉心、太阳穴这等头部的致命要害。这
其中,我认出了仰躺在翻倒的麻将桌前,眉心带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大东
。还有在他脚边静卧,同样如此死法的光锋。他俩的脑后留下鲜血和脑浆在头顶
灯光的映射下绚烂一片,好像是画在他们四周的妖魇图腾似的。
「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心怀此语的我满脸冷笑,冲他们挥了挥手后,继续
朝前走去。
一到第三间屋子门口,看清楚屋里情形的我不禁又是一愣。室内靠中间的位
置,正躺着一个衣不着体,身材矮肥,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人。他和大东他
们一样是眉心中弹,生前那最后时刻极度惊惧的表情还停留在面容上。
马本亮,这个陈凯的表弟,也挂了。
不过我发愣的原因不是为他这个已死去的人,而是那浑身赤裸白皙,玲珑有
致,身段曼妙的漂亮女子。她此刻靠在床角,双手护胸,目露惊惧,蜷成一团。
显然,她很害怕。
这位女子,便是我曾经的女朋友——诸葛珊珊。
「你,啊!阿军!是你!你怎么,怎么——」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
子一抖,眼睛睁大,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感异常清晰。
「珊珊,好久不见了!」很快回过神的我提着左轮手枪,踩着马本亮流淌在
地面上的血液跟脑浆,一步步地走至床前。
「不要害怕。」我佯作温和地微笑着,耸了下肩,语带调侃「唉!你真不该
出现在这儿的。跟我说说,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呢?」
「我,我,我——」惶恐万分的她一边如此吱唔着,一边下意识的想把自己
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尽量往角落里缩去。
「我刚说了。」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神情一直没变「不要
害怕。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你。只不过嘛,我是个有强
烈好知欲的人。见你在这儿,而且还跟他睡在一块儿,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你
应该会满足我吧?」
望着她那张眼角带泪,惊恐莫名的俏脸。我泛着淡然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
她。同时枪口下垂,斜指着倒毙在地的马本亮。
「我——」见我如此,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门而去。她才深吸了几口气,逐
渐把慌乱地情绪驱感出大脑,随后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装外套披在身上,缓
了缓,出声嗫嚅道:「当导游太累太苦了。我想换个工作,他你也认识的。姨父
是县委书记,父亲又开公司。所以我,我就————」
「呵呵!」我笑出了声,微微摇首「我明白了。同时也体谅你。女人嘛,要
在社会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
「你可以放我走吗?我保证不把你说出来!」眼见我的态度平缓,她目色希
翼得看着我。嘴里的话语,尽显祈求之意。
「我同意——」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拖着长调。
「谢谢!谢——」
「砰!」一声闷响,划破了室内的空气。
拿着枪的我望着倒在床上捂住胸口,满是震惊和错愕表情的她。残忍地邪笑
道:「同意才怪呢!」
话音落下,我上前一步,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现在却苍白黯淡的脸上补
了两枪————
﹡﹡﹡﹡﹡﹡﹡﹡﹡﹡﹡﹡﹡﹡﹡﹡﹡﹡﹡﹡﹡﹡﹡﹡
「接下来去处理那两个是吗?」
妍舞驾驶着再次上路的车,开口问我。
离开那满是尸体,血腥味扑鼻的二层民房已有一刻钟的时间了。现在的我刚
换下粘染了血迹与脑浆的鞋子,正在系新换上的鞋子绑带,听她这么一问,我回
头看了下已经横躺在后座,进入梦乡的海建。旋而反问:「又被你扎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