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疯啦!下手这么狠!这,这怎么办啊?」血淋淋的场面让我心里感
觉到阵阵的恶心,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结巴。谁知他根本就没怎么在意,斜眼看了
一下昏迷的抢匪后继续道:「那小子不长眼,被我追到这儿跑不出去了就想动刀
子。我告诉他了要考虑下后果,他不听,结果就成这样了。」
「快走,包就扔在这里。不然警察来了你就麻烦了!」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
拽着他出了胡同。接着绕道,出了那条街区后便乘上辆出租车回学校。坐在车上
的我想起那一滩鲜血还感到一丝心有余悸。转头朝他望去,那家伙还是那副轻松
的表情,似乎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长得这么阴柔,出手却如此狠
辣。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啊!嗯?等等,他这样厉害。那我不就可以——」我在
心里感慨着,思索着,各种不同的念头随之产生————
至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亲近了许多。原来虽说同住一个寝室,每天也说说
笑笑;可总觉得和他有一些隔膜。但经过那事以后,我俩的交流便开始深入了不
少。不过他还是请求我不要向「黄蜂」和「秀才」透露他会武功。我问过他为什
么?他是这样回答得:「我练得其实不是传统的武术。是军营里特种部队内部的
擒敌搏杀的功夫,都是一招制敌、一击致命的玩意。这功夫不适合像传统武术那
样切磋比试,讲究的就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杀敌。所以我不好轻易便让人
知道。」
「你是部队子弟吧?」「你父亲或者你爷爷是军队将领吗?」后来,随着我
俩关系的愈加融洽,我的问题也进一步的深入了。
「是,也不是。」每到这时,他便会带着那种淡淡地,近乎于邪魅的笑容,
模棱两可地回答。当然,经过我的一番努力,他最终也答应了教我搏击。
时间一长,我发现他为人其实也挺好相处的,就是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
道。再有他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都是掐着表在执行;我们年
轻人喜欢的用电脑上网聊天、打游戏在他眼中,更是浪费时间与生命的举动。不
过他也有爱好,便是看侦探推理。学校图书馆内有关侦探推理的那些藏书都
被他一一过。例如著名的《福尔摩斯的探案集》、《三口棺材》、《abc
谋杀案》、《无人生还》、《云中奇案》、《葬礼之后》、《畸形屋》、《高尔
夫球场疑云》、《希腊棺材之谜》、《x之悲剧》、《雾越邸杀人事件》、《占
星术杀人事件》、《杀人十角馆》、《双曲线杀人案》、《恶魔吹着笛子来》、
《八墓村》、《夜行》等很多欧美以及日本推理家所撰写的著作。
在他的带动下,我不仅开始每天早起,和他一块出去跑步、学搏击、锻炼身
体外;还逐步地看起了侦探推理。很快,我便被那一个个波谲云诡、悬念不
断、高潮迭起的侦探故事给吸引住了。同时,我也为设计这些巧妙诡计、严谨推
理、复杂情节的推理作家们击节赞叹。
我和他经常会就中的案件进行一些深入浅出的讨论。犯罪的动机、作案
时的手法、侦破案件的关键证据以及作家写作时留下的明显,这些都能成为
我俩讨论的重点。大一学期结束放暑假,他没有回去,留在了学校里。而我,则
根本没有回县城的必要。
原因?二个方面。除了父亲和他那位再婚妻子正在县城的家中避暑休假,不
是特别方便之外;再者就是我那位母亲——沈绣琴在大半年前就已经从县城搬到
了东州——这样省去了我回县城看望她的麻烦。不光这样,她还出乎我意料的嫁
给了我们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吕国强。
关于这位吕主任,在我妈没跟他结婚前我对其印象仅限一些流于表面的消息
:东海省颇有名气的油画家,东州市政协委员,在北京上海等地都办过个人画展
,有几部个人作品曾被拍卖行拍卖。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我曾在校园里偶遇
过几次,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的大学教授兼画家竟然是我妈的初恋情人。
当那次我从她口中得知他俩当年的往事时,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近三十年
没有相见的他们竟因为我的缘故而再度重逢,更准备结为夫妻。想想这几年,我
妈经历得那些个风风雨雨,我无言以对。于是面对她满怀希望与忐忑地征求我的
意见之时,我只能是点头答应。
因为两人都是二婚,有些顾忌。所以在领取结婚证之后,他们只是由吕国强
出面,邀请了几个他那方面,关系比较不错的朋友在东州市最高档的五星级“连
山大酒店”里吃了一顿,算作婚宴。当时我心里有点小疙瘩,没有去参加那场婚
宴。不过事后我还是给他俩打了祝福电话。
如今半年过去了,我妈和吕国强在一起生活得还算幸福。他为了不使我妈因
为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家里而感到寂寞。便疏通关系,给她在学校后勤部门安排
了一个聘用制的工作岗位。既不辛苦,同时也能方便开学期间她每天可以来看我
。
此外,吕国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