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荣进了宫门,一队人马便从偏门出了宫门,与此同时,还有一匹快马直奔北门而去。.
文苍亲率人马,很快包围了刘荣的府邸,一声令下,众禁军破门而入,刘荣府上立马鸡飞狗跳,尖叫声不断。
“将刘荣府中家眷仆从全部捉拿,一个都不要放跑了!”
“是!”
刘荣府上的家眷仆从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全部抓了起来,老的老,小的小,挤在院子里哭哭啼啼。
文苍看了一眼刘荣的家眷,转头低声问身边的人:“刘荣府里都搜查过没有?”
“正在搜查!”
“吩咐下去,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到刘荣勾结鲜卑的证据。”
“属下明白!”
文苍心中默默念叨,巡防营几十条人命,皆由刘荣这厮带来的祸端引起,若是真找到了刘荣勾结鲜卑,放跑慕容氏兄弟的证据,那他手下几十个弟兄便不至于丧命,最多一顿杖责,他本人也不会受到什么责罚。
从心里说,文苍十分希望刘荣就是放跑慕容氏两兄弟的罪魁祸,或许这就是人的私心。
忽然,文苍的一个手下捧着一个锦盒跑过来对文苍喊道:“统领大人,找到了!”
听到这话,文苍立马来了精神,迎上去问道:“在哪里?”
那人打开锦盒,说道:“大人您看!”
文苍仔细一看,锦盒内是一块玉佩和一封书信。那玉佩色泽温润剔透,一看便不是凡品,文苍又拆开书信,细细一看,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片刻之后,文苍将信放回锦盒,对那人吩咐道:“将东西收好带回宫。”
“是!”
“来人!”文苍喊道。
“卑职在!”
“将刘荣的家眷仆从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大理寺!记住!不要声张!”
“卑职明白!”
与此同时,刘荣已经到了养心殿外,6安先进去看了一下,然后出来对刘荣说道:“刘统领,陛下正在歇息,您在此稍候片刻,等陛下醒了,自然会召见您。”
“行,我在这里等候陛下,没事没事!”刘荣嘴里哼着小曲,像是还做着什么美梦。
城外的大营里,石闵刚刚跨上朱龙马,按石瞻的建议,准备回一趟西华侯府,去见一见秦婉。刚与石瞻道别,还未出营,石虎派来的禁军便已经到了营门口。
“你是何人?”石闵见营门口来了宫里的禁军,便问道。
这个禁军倒也懂礼数,立刻下马行礼:“见过闵公子!”
石闵微微点头,问道:“你是禁军统领文苍的部下,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奉陛下旨意,命公子你带数百人马进城,暂时接替巡防营统领之职。”
“什么?”石闵完全愣了,问道:“你再说一遍?”
负责传令的禁军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于是又说了一遍。
这时候,原本已经回头的石瞻远远听到了石闵与那人说话的声音,又折返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小人见过侯爷!小人奉陛下之命,前来传达陛下旨意,令闵公子带人进城,暂时节制巡防营统领之职,这是陛下的兵符,请侯爷和公子过目!”那禁军说着,递上了石虎调派巡防营的兵符。
石瞻接过兵符,仔细看了看,一旁的石闵连忙下马,问道:“父亲,这……”
石瞻抬手示意,问那传令之人:“生什么事了?陛下为何突然下此旨意?”
石闵也疑惑的看着那人,想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人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根据密报,巡防营统领刘荣勾结鲜卑,放跑慕容氏两兄弟,陛下担心贸然抓了刘荣会逼他狗急跳墙,所以已宣他入宫,同时抓了他的家眷,然后需要侯爷和公子稳定好巡防营的人心,避免暴乱!”
石瞻父子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禁骇然,也不敢大意。
“你回去给陛下报信吧,就说我父子二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还是由小人陪公子去了巡防营再说吧!事关重大,还请侯爷见谅。”
“无妨无妨!”石瞻微微摆手,然后对石闵吩咐道:“你带狼骑尉火进城!去接管巡防营的兵权,一定要安抚好他们!”
“孩儿明白!”石闵连忙回答,又对身边的一个士卒吩咐了几句,那人便跑开了。
“慢着!”石瞻对那人喊道。
“怎么了父亲?”石闵问道。
“叫右前锋将军一起。”
“是!”
“你初出茅庐,这样的事情,叫你三叔陪你一起去比较好!”
“还是父亲想的周到!”
片刻之后,五百多狼骑尉全部整装待,石瞻对石闵和王世成嘱咐道:“此事务必处理妥当,巡防营多为胡人,向来与我等不合,切不可处理过激。”
“大哥放心!”王世成拱手行礼。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的石虎正眯着眼侧卧在榻上,看似入睡,实则等候着宫外的消息。6安陪同刘荣在养心殿外等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文苍风尘仆仆的带了几个人赶到了养心殿外,朝6安递了个眼色。
6安心领意会,对文苍说道:“文统领,陛下正在歇息,奴才去看看陛下是否醒来,请稍候。”
文苍点点头,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荣,刘荣很不服气的问道:“哟呵,文统领,刚刚上任才几天?脾气很大嘛!怎么?对老子有意见?”
文苍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刘荣一眼,冷笑道:“刘统领可真是嚣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