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尘突然将剑锋指向叶英雄,叶英雄点了点头,枯叶剑缓缓出鞘,剑身之上闪过一道蓝光。
林天尘淡然一笑:“你若能破我这一招,我便收你为徒。”
剑锋直刺叶英雄,速度不快,却显出无限自信,林天尘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叶英雄正欲拔剑格挡,突然松开了枯叶剑,“当!”枯叶剑落地,叶英雄闭上了眼睛,对直刺而来的剑锋视若无睹。
他是在求死?不!因为林天尘停了下来,手掌松开,君子剑落地:“你可懂?”
叶英雄睁开双眼:“懂又如何,要知道世上的事情,往往不能尽如人意,有些事情,放不下的,就算手中剑放下了,心中的剑呢?”
惊愕!林天尘没有想到,叶英雄竟看的如此通透,林天尘叹了口气:“还有呢?”
还有?除了劝叶英雄放下仇恨,他竟还有其他意思?
叶英雄捡起枯叶剑,将剑身插回剑鞘,转身离去。
林天尘望着他的身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这孩子,剑中智慧极高,对剑意的理解又通透无比,更难能可贵的是,小小的年纪已经懂得许多人一生都参悟不透的道理。
原来叶英雄转身离去是因为他看出了林天尘的剑意,剑招虽易,剑路虽简,剑意却意味深长,他是在告诉叶英雄,离去吧,正如剑招一般一往直前,却随时准备好了收手,他是在劝叶英雄收手,做一个普通人,回到他来的地方,做一个平凡人。
叶英雄一言不发的离去,让林天尘心生怜悯,这样的孩子,必定不会轻易放下,如若让他离去,一个八岁的孩子飘零江湖,林天尘于心何安。
最终林天尘还是追了上去:“孩子!我收你为徒,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除了报仇,不要伤害普通人。”林天尘担心他仇恨蒙心,而以叶英雄的悟性,天资,如若有天他作恶江湖,恐怕无人能够抵挡他。
林天尘这个担忧,在遥远的未来终于成了事实,只是那时,叶英雄已经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个绝世无双的英雄,也是一个无敌的武林神话,那时的叶英雄说了一句话:“命运由天定,万般不由人。”
叶英雄回头望着林天尘,跪了下来:“多谢师傅,我知你不愿收我,是为了我好,您只是害怕有一天我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是我却不能保证,因为,也许到那时,已经由不得我。”
年仅八岁的叶英雄已经如此聪慧,洞察到林天尘的内心。
两个月后。
叶英雄坐在石狮子上,看着演武场的众人,他用了短短的两个月,便学会了君子剑法,不,不能说是学会,而是融会贯通了,要知道虽然君子剑法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也非轻易便能融汇贯通的。
侯越看叶英雄一人发呆,便走了过来,侯越是众人中跟叶英雄关系最好的其中一人,还有一人,是杨天正。
侯越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原本也不喜欢这个小师弟,只因叶英雄初来之时,毕竟被林天云污蔑过侮辱林天尘,而侯越对林天尘却是忠心耿耿,尊敬无比。
那是一个月前,侯越半夜起床上茅房,发现演武场中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不停的舞剑,舞的正是林天尘的君子剑法,侯越嘟囔着,这么晚了,叶英雄还在练剑,出于好奇,侯越观察了叶英雄一晚上,他发现直至天色微亮,叶英雄才回房睡觉,而清晨起床,叶英雄也是早早便到了演武场练剑。
侯越不知叶英雄为何如此勤奋,心生好奇,便追问叶英雄,叶英雄本不愿提起自己的事情,谁知侯越是个一根筋的人,每日都缠着叶英雄。
叶英雄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侯越,自那以后,每当深夜,练武场上又多了一道身影,便是侯越,他只是想陪陪叶英雄,也许每当深夜叶英雄独自练剑之时,他小小的内心中,也会感到孤独。
而杨天正,则是不知为何与叶英雄走的特别近,也许他们二人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小师弟!你发什么呆啊?来跟大家一起练剑啊!”侯越走近叶英雄邀请道。
叶英雄点了点头:“师兄,我想像杨师兄一样练习!”
侯越愣了愣,跟杨天正一样?叶英雄竟想以一己之力挑战所有的师兄弟?
“这个”侯越挠了挠头,叶英雄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但是杨天正是一个怪胎,叶英雄还小,如何能与杨天正一般对战众人。
这时一个壮汉走了过来,二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楚,这名壮汉名为张顺,平日出了名的嘴欠:“哎呦,小师弟志气不小啊,不如就让他试试吧!哈哈!”张顺嬉笑道。
被他这么大声一嚷嚷,众人将目光都看了过来,张顺扭头对着他们嘿嘿一笑:“小师弟想跟杨天正一样练习剑法,他想挑战我们呢,嘿嘿!”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不是他们看不起叶英雄,而是叶英雄年纪实在太小,而且他才拜入武馆仅仅两个月,就如此说,实在是有些贻笑四方。
众人笑的开心,叶英雄和侯越有些尴尬,就在这时,林天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什么?!成何体统?既然英雄想和天正一般练习剑招,那么你们就陪他练练吧,记住了,同门切磋,点到为止!”
侯越一惊,往前一步:“师傅,小师弟只是说着玩玩,您别当真啊!”侯越为叶英雄担心,连忙劝阻林天尘,林天尘摇了摇头:“侯越,不要太小瞧你这个小师弟,说不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