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为盟,是宋国绿林好汉们,结义拜把子最常用的一种仪式,也叫喝血酒,滴血为誓。w?w?w?.??
盟誓者的血,滴入同一坛酒中,然后把酒分给各盟誓者喝下,意思是各人血气相通,血肉相连。
阮尊与宋江等结拜时,喝的便是血酒。当初的陆天豪,还因为他血液导致自身产生的异变,几乎迁怒。现在的陆天豪,却是真真正正地明白了那血液的好处。
杜深抱出一小坛酒来,大家依次将手指割破,滴血入坛。
阮尊是最后一个,滴血之前,他郑重地向在场各人说道:“事先跟大家说明一下,我的血液之中有异,大家喝下之后,可能会稍有不适,但安神医会为大家诊疗,请大家不要惊恐。”
安道康也向各人点头,示意大家安心。
指甲划破指洋,一滴滴殷红的血滴落了下来,滴入酒中。空气中似乎萌动着一种异样的气息,让在场很多人不由一震。
阮尊只滴了一滴,就止住了血。空气中那种异样的气息,很快就变淡,消散。但很多人仍意犹未尽般地,看着阮尊,然后,又看着那坛酒。
“还是那句话,稍许不适,请大家忍耐。”阮尊再度提醒了一句。
酒倒了一盏又一盏,一个又一个的风云社成员们上前来,拿走属于自己的一盏,每个人都没有喝下去,等候着阮尊的说话。
他们知道,这样的血,这样的酒,对于自己的人生来说,可能是决定性的,具有决定意义的。
在座诸人都已经分到了盟誓之酒,却剩下了两盏。
“哈,阮......社长你记错了,酒,多倒了两盏。”竹猫哈的一声,说道。
“是么?”阮尊呆呆地看着酒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稍顷,他笑了,轻轻一笑,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丘先生,在外面站得累了,何苦呢,大太阳的,进来喝杯水酒吧。”
声音很轻,很淡,轻淡得本应只有旁边的数人才能听清楚。
大家莫名其妙,在想着这位新任社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些人,如乌雅、戴宗、安道康等,想起了丘小乙,那位号称“飞天夜叉”的,杀手中的强者。可是那人,自从阮尊离开后,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且,并未听说过,他是跟随在阮尊身边的。
阮尊自己这些日子来,跟大家所述说的青州事情中,也没出现过这家伙的半个名字。
这家伙来了?不在屋里?难道在屋外?这屋中许多人,都是灵师、灵尊层次的强者,若是有人蛰伏在屋外,怎么会察觉不到?除非那家伙,已经修炼到了更高的灵将层次!
屋内,屋外,没有半点动静。
阮尊颇有些无奈,恭敬地捧起一杯酒,对着窗外,“丘先生,今日是非常之日,此时是非常之时。我知道你胸中亦有抱负。而风云社,必可助你一展抱负。”
屋内,屋外,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阮尊仍是举着那杯酒,“你我,亦师亦友,我身处危难之中,是你从秋月盟手中,将我解救出来,相救之恩,永难忘记。也是你教授了我许多隐匿及暗中刺探的秘法,教授之恩,也是铭记于心。你明明有一身本事,何苦埋没了自身。风云社要在这乱世之中,寻求自己的强大之道。先生也要在这乱世之中,证明自己的实力,刻上自己的名字。还请先生,加入本社!”
他的话说得非常诚心诚意。
而他,也确实诚心诚意地希望,丘小乙能够加入风云社。
他端着酒杯,在等着。
在座其他人见状,也端着酒杯,在等着。
门外似乎有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门外真的有了一声浅浅的汉息。
一名护卫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人的面容,大家都是呆了一呆。
这个人,明明是一个名叫孙平的护卫,是桃林镇原来护卫队的。大家多有接触。怎么地,他就成了丘先生?
那人在脸上一抹,簌簌有粉掉落,果然现出丘小乙,那普通人一般黄腊的面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丘小乙疑惑地问阮尊。
阮尊笑笑,“我自然知道。离开信州之后,我一路北行。无为城中,你扮作了客栈的伙计。蕲州,你是蕲帮的贩蛇的帮众。黄州,我买下欧鹏时,你在民众中间看热闹。济州,石碣村里,有一户新来的渔户,两兄弟中间,弟弟也是你。青州府里,你在府衙外当差。在桃林镇,你则成了镇里雇佣的护卫。”
丘小乙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拈着酒杯的手也一直在颤抖,“你,你一直都知道,我,我在附近......”
“知道。”阮尊说道。
“为什么不早说?”丘小乙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是一点没错,自己教会了这家伙如何隐匿形藏之法,转头来,就被这小子识破,而且不说,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看破而不说,那也是一种修炼呢。”阮尊笑道,接着,硬撑着下了床,忍着剧痛,向他当头一拜,“你我亦师亦友,现在,我恳请你加入本社。”
丘小乙在思索。这房中的事,房中的话,其实他早已听得清楚。一代杀手之尊,做到这样,只是小术而已。之前,他也在思考着,是否要加入这个新成立的组织。
一路跟随阮尊北上,这种行为,本身就代表了他对于这少年人的态度。虽然在几次这小子身处险境时,自己都忍不住要出手,可是每每见到他能够逢凶化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