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未免管的过于宽些,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该怎么做想怎么做,是每个人的自由,被束缚包裹的生活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话又说回来,你又是哪位,这林林总总的事情轮的到你来管吗?”
“周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伴随橙子笑意风声走来的方家雄忍不住插嘴了,“这老东家的千金,竟也不认得了麼,一向听闻周总眼光渐高,不把老东家放在眼里,我还以为那些都是讹传,总为周总打抱不平,如今看来,这些讹传未必是假,周总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们这些下等的小民看不懂了,怎么,什么时候连主人也忘了吗?”
一道惊悚幽灵潺潺的从后背推挤出来,周昌道的脑门留下一串冷汗,田董事长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一直在外地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不对,稍等一下,如果她是田董事长的女儿,那萧子聪是……她可一直叫他表哥啊。
闷雷阵阵,劈在大地上的焦土翻卷着炙热的气息。被热浪催化一时思维僵封的周昌道,终于感受到了冬天的冷冽。
然而震惊的不只周昌道一人。
一直知道橙子身份神秘,宛若雪藏深山的雪狐,皑皑的白雪中,你只能扑捉到气息,看不真切它的全貌。如今,当这只雪狐,走出大山,来到跟前的时候,从骨子里蒸发出来的惊诧依然那么强烈。
萧子聪觉的有些恍惚了,认识这么久,这个看起来就像邻家小妹妹的橙子,背景竟然这么雄厚。喷涌的惊诧中,萧子聪又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橙子的场景,那火红的装束,规格跳跃,来自非洲大草原的火鸡,不知不觉中,已经演变成让自己仰望的天鹅。
马飞干干咽了一口口水,如果先前还有什么觊觎,现在所有的希望,就像散进阳光里的肥皂泡,只等这来一场清风,把它们系数斩落。
幽怨深深,一抹冗长的惊悸渗入了王小琪的皮肉,她感受到了周昌道的变化,当他知道橙子的身份后,那永远带着自信笑容的脸上,不觉添了几分僵直。虽然不知道田董事长的千金究竟是怎样一个身份,但从周昌道的变化来看,眼前这个甜甜叫她嫂子的姑娘,背景绝不简单。
“您真的是田董事长的千金?”研磨半天,从震惊中缓过神的周昌道,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只是,这一开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你什么意思?”方家雄如同收到侮辱一般,脸色变得有些坚硬,那温暖如春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周总莫不是对我的话有所怀疑,认为我在拿老东家的千金开玩笑?”
“不不……方总误会了。”周昌道开始为自己错误辩解,“并非方总想的那样,是我一时口快,犯下这个愚笨的错误。哈哈……方总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方家雄其实并非真生气,他只是在能打击周昌道威势的档口,丝毫不肯放松而已。如果故事的主角逆换,自己站在周昌道的那个位置,相信周昌道也会不遗余力,全力向自己开火。人生的乐趣,不在乎有多少称心如意的朋友,更重要的,还必须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周总客气了,我觉得现在你没必要给我解释这些,这个节骨眼,你是不是应该先给田小姐道个歉?刚才你那番话,真要是让老东家听了去,仕途堪忧啊。”
方家雄散淡的一番言语,如同一颗从八千里的高空,直沉大地的重磅炸弹,周昌道从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个猪脑子,错误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慌忙松开拥搂王小琪的手,周昌道毕恭毕敬,对着橙子垂下了头,“对不起田小姐,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冲撞了您,还请您原谅我刚才的粗鲁之举。”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橙子疾风厉语,摆明了要把周昌道向悬崖的边缘上推。
周昌道噎住了,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刚才橙子那几个问题,自己实在无法张口,现在橙子的身份已然明确,那萧子聪……想到这儿,周昌道的脑门又是一排冷汗。
“是我自己想来才恳求他的,和他没有关系。”看出周昌道快被橙子逼入绝境,王小琪圣母一般出现,把金灿灿的光辉照进了周昌道的心田。只可惜,她在为他人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不与自己最亲近的人推入了地狱。
众目睽睽,这样的回答,无疑会给萧子聪带来了无边的尴尬。
“嫂子……你……”橙子心里窝了一把火,她习惯性的为萧子聪打抱不平,可看到前来迎战的是王小琪时,这把无名之火却怎么也烧不起来。
“你这样欺瞒我哥,不觉的有所亏欠吗?”橙子到底还是问了一句,只是说话的语气变得缓慢而柔软,生怕会刺疼王小琪一般。
“欺瞒?说到欺瞒,你不觉的自己做得也很过分吗?明明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却装作是萧子聪的表妹,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连他有什么样的亲戚都不知道吗?”
王小琪愠怒带吼的嘶声,让橙子怔住了,她没想到王小琪会这么快看穿自己和萧子聪的关系,以前还一直觉得自己表演的不错,如今看来,这都是自己的错觉。
“够了。”萧子聪适时的吼出一句,阳刚粗犷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跌宕,宾客们无不惊奇侧目,“小琪,找橙子帮忙的人是我,你不要把恶气全部撒在她的身上。”
“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