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若输了,那身上宝贝可否让我挑选一件?”柳一物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元家家主腰间一枚似曾相识的铜片道。
那铜片柳一物本没有见过实物,不过却是见过能让之契合其中的凹槽。
之前方一发现此物后的柳一物疑惑了很久,难道说那石像之下,是由元家在处理?不过无论是秦均亲自动手还是假于元家之手,自己只要是将那铜片搞来便可。
所以,在外人看来无异于脑袋坏掉前去找死的柳一物,实际上便是为了那铜片。而且幸好自己与元家有些仇怨,否则平白无故上门“找死”,免不了让人怀疑。
元家家主闻言乐了,“呵呵呵,虽然老夫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若是你能胜我,别说一件,就是元家所有宝贝,通通拿走便是。”
“切不可大意。”秦均当即传音道。不知为何,其心中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虽然在其心中,同样难以认可柳一物能凭借练气九层修为胜过那窥澜初期的元家家主,但是,但是…
“秦均前辈放心,十息之内,在下定当让那小娃儿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元家家主的传音之中充斥着强烈的信心与愤怒。
“但愿如此…”
另一边,在柳一物听到元家家主那满不在乎且带有些嘲笑的话语后,却摆了摆手,“你元家所有宝贝便算了,我也瞧不上眼。”
“你!”这句话可谓将二人之间矛盾直接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只见其翻手将灵剑取出,同时给秦均传音道,“秦均前辈,柳相清那厮便拜托前辈盯着了。”
“没人会插手的。”秦均回道。其自然明白元家家主是怕柳相清在最后关头忽然横插一脚,且今日自己来的目的,除了亲眼见证柳一物身亡从而让自己近几日忽上忽下的心情完全放松之外,最为主要的便是盯着柳相清,以免其对柳一物出手相救。
另一边,李松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到了元信身边,“元信,还真没想到一兄竟是柳家人。”
“哼,不过是一杂役罢了。”元信如今还未从之前那股憋屈劲儿中缓解出来,让柳一物与自己父亲斗法可是自己为了打压柳一物的气焰故意提出来的,卡没想到其竟然真的如此去做了,那么这样一来,估计不去与柳一物战一场,自己这憋屈的心情是缓解不了,不过要是去战的话,那不是找虐么…
所以,整整一日,元信便是沉浸在如此这般的恶性循环当中。
“不过我看应当不是寻常杂役,”李松偷偷看着对面远处那一脸紧张之色的柳相清道,“你看柳前辈那神色,可见其对一兄多上心了。”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唤他!”元信当即怒了,“一兄一兄一兄,你快去他那边算了!”
“嘿嘿嘿,这不是叫顺嘴了么,”李松挠了挠头,“不过一兄…那个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向元伯父挑战,不过万一要是胜…”
“没有万一!要是他能胜过父亲,我当即将头割下来给你!”
“其实…其实不用如此客气…”李松连忙推辞道。
元信没想到李松竟还当真了,当即一甩衣袖,不再言语。
“不过啊,”李松可没什么觉悟,“元信实话跟你讲,兄弟我还一直等着柳家彻底玩完后,将那柳奚珠给纳入门来好好呢,你看那脸蛋,估计几辈子都不腻。”
“哼,没出息的样子,”元信道,“那等空有脸蛋的凡人女子,随便抓来享受一番便可,还纳进门?你脑袋坏了吧。”
“嘿嘿嘿,我早就看出来你也有此念头,”李松嘿嘿道,“等这一战过后,柳家丢了矿脉,估计时机差不多便要成熟了,到时你我二人一同享用也是不错的嘛。”
“我倒是想先亲眼看着那人死。”元信死死盯着柳一物。
柳家处,柳相清身后,正看着柳一物背影的奚珠同样紧张异常,那小巧却紧握的双手之中,已满是汗水,纵然双方还未动手。
听到秦均那边犹如定心丸一般的传音后,元家家主顿时放下心来,其深知柳相清修为虽然高深,但却高不过秦均。
所以,只见其握住灵剑的手背之上,忽然一道金光亮起,赫然是与元信元江兄弟二人相同的金灵印,不过看那光彩仿佛比四品要高上不少,但却还未达到三品层次。
“小娃娃,好生享受你这辈子最后的十息工夫吧!”元家家主手腕一抖,灵剑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为一片金光,以练气期修士绝对达不到的威能,向柳一物当头斩下!
……
通溢城正中,石像之下,那常年笼罩在黑暗当中的牢笼,此时却擦出了一丁点希望的火花。这火花虽然微弱,但却足够照亮心中的阴霾。
最深处的牢笼之中,披头散发的柳河盘膝而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任谁都能感觉到那完全异于以往的气氛。
若说从前自己那份坚持是单单对于柳家,并不包括自己性命的话,那么如今这份执着,也不仅仅是自身性命,更是被关在此处,所有柳家未来希望的性命。
柳河并不认得柳一物,且后者也并没有要自己相信他,但不知为何,柳河就是相信。
如今散灵阵已被那人毁去,身前丹药还有不少富余,尽管那仅仅是养气蕴气的廉价丹药,但经过半日的修养,柳河已然恢复到常人水准。
砰。柳河将瓷瓶塞子取下,再次拿出两枚丹药,其以习惯了黑暗,对常人来讲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对自己开说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