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印给为父瞧瞧。”
柳一物闻言,心中同样一动,给父亲看看也好,说不定能认得这是何种灵印。想到此处,柳一物便将手背递了过去,同时运转其法力,灵根浮现而出。
“这是…”柳相清见到那两条如同缩小十余倍的蓝青色“筷子”灵根后,脸上疑惑之色渐起,且由淡转浓。
“爹也不知道么。”柳一物有些失望。
“恩,”柳相清点了点头,“不过此灵印虽然色形皆是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但那流光通透的程度可不一般,所以为父猜测这最起码也是一品灵印。”说罢,柳相清脸上笑容逐渐浮现,“虽然具体是何灵印并不知晓,但柳家能再出一个一品灵印,实乃幸事。”
柳一物点头,父亲的猜测与自己基本一致,只不过自己明白这灵印是如何而来,所以还真不好就之品阶妄下定论,天灵印与白灵印融合,天知道是何品阶,说不定是一看上去很美的二三品灵印也不好说。
“等到窥澜境之后,便像是你其余兄长那般,走吧。”柳相清眼神有些落寞。
“……”柳一物明白,如今的柳家,已然被掠夺地没那个资本再去培养修士,一切只能凭借自己,“那奚珠……”柳一物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此女会一直留在父亲身边?
“你知道些什么!”哪成想到柳相清猛然瞪圆了双眼。
柳一物见此完全摸不着头脑,莫非父亲像是隐瞒自己那般,同样隐瞒着此女修为,为的就是让此女在一直留在身边陪伴?柳一物摇了摇头,这不像是父亲为人。
不过回答还是要回的,“我只知道此女并不是外人想的那般,是凡人一个。”
“只是如此么?”柳相清观察着柳一物的神色。
“难不成此女还有其他秘密?”柳一物道,区区一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哪里来的什么秘密。
柳相清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奚珠身为修士这点,一物你也切记保密,万万不可让第四人知晓此事,明白么?”
“明白。”在柳一物看来,恐怕还真是方才自己想的那原因。一旦让人发现此女不仅是练气期修士,而且身怀沐荫灵印的话…对了,沐荫!
柳一物忽然想到,应当正是这地灵印的问题,一旦让人发现这地灵根,管她是不是与柳家有血缘关系,定然会一并掳走。
一阵沉默后,柳相清再次开口,“对了,再过几日,便是祭天之日,你且准备一下,到时随为父一并同去。”
“祭天?”柳一物疑惑道。
“祭天,便是祭你二哥,”柳相清脸上不屑之色甚浓,“还有青髓三人。”
柳一物双眼微眯,“难不成是因为三十年前…”
“正是因为那件事,”柳相清点头,“每年这个时候,全城之人都会前去祭拜,面上说是四人共同抵御外族,哼哼,恐怕出手的只有你二哥一人!”
“这哪是祭天,分明是祭贼!”柳一物心情有些复杂,不说青髓那三名老贼的话,自己祭拜自己,倒是有些新鲜…
“不过毕竟其中有你二哥,”柳相清道,“去还是要去的。”
柳一物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过就这么去?万一让人发现我的话…”
“呵呵,这点你不必担心,”柳相清笑道,“到时为父会从府里带一批下人,你便随他们同行便是。”
……
这一年的通溢城祭天,气氛显得格外复杂。
这倒不是说因为柳一物在场的关系,而是元家出了大事、现实小儿子元信被废去一手,再是大儿子元江莫名其妙身死道消,且须弥芥子袋莫名不知去向,这对于元家来讲可谓是不小的打击。
这从元家家主那一夜苍老的面容之上便能看得出来,不过好在并不是绝望,虽然元信手掌被废,但却仍旧能够修行,所以元家的根并没有断。
这也是为何元家家主一脸阴沉,但元江却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如今兄长身死,自己就算是躺着也能在日后继承家主之位,这是多让人兴奋的事。
所以在如今的元信看来,自己这断手之痛,也受得相当值,甚至自己还要多谢那姓一的,要不是其引出来的乱子,自己兄长,那位练气八层的兄长,怎么可能会身死。
虽然如今还不知是谁下得杀手,不过这并不是自己所关心的事情。
四座三丈高的雕像立在通溢城中心,“柳一物”与“青髓真人”联手站在前面,后面则是另外二人,而四人皆是面色严峻地盯着远处天际之上,如临大敌一般。
熙攘的人群当中,柳一物顿时气得差点就此升仙,“青髓老贼,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另外两个也不薄,你说你们有这种脸皮的话,当初为何不直接撕下来去补两界裂痕?反而远远躲得倒是挺开心?哦对,这样一来你三人可就没脸见人了,呵呵呵…”
“嘟囔什么呢?”一旁奚珠碰了碰自言自语的柳一物。
“咳咳…没什么。”柳一物摸了摸鼻子,“只是说那三个老贼真不要脸,要真是四人联手的话,怎么可能单单就一物兄长身死,那几个老家伙连根白毛都没断?”
“你这么想?!”奚珠闻言一惊,拉着柳一物的手便上下摇晃起来,“我也这么想啊!真是没看错你!就凭你这般看法,本姑娘便认定你不是坏人。”
“……你做事可真是严谨。”柳一物也不知怎的,便想逗一逗此女,“哎,还记不记得当日我去给老爷送夜宵那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