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暖三人,“三位小姐赏脸。”
林秀暖当然求之不得,汪丽娜也满心愿意,林沉畹从方才的慌张情绪中缓过来,她是打死都不想再见到陈道笙,看几个人都看着她,“匡议员请客,我这里拜谢,告个罪,这几日功课紧不能去,你们去好了。”
陈道笙面色微凉,“既然六小姐忙,等改日六小姐闲着再去不迟,缺一个人总不好。”
林秀暖掐她胳膊,给她递眼色,“六妹,玩一天功课耽误不了,你太不给匡议员面子。”
汪丽娜怕此事黄了,也笑着劝说:“六小姐,大家都等你,你就迁就一下。”
林沉畹不答应,两人饶不了她,敷衍,“我尽量。”
几个人从舞厅出来,杨丽娜还问了一句,“不招呼一声申先生?”
匡为衡意味深长,一语双关,“他也许等不急,早走了。”对陈道笙说:“谢了,陈二爷。”
他有一笔生意跟姓申的做,今晚把姓申的喂饱了,自然对他有力,陈道笙看出来了,不声不响帮了他一个忙。
林督军府的汽车去接看戏的四姨太,还没回来,匡议员的汽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林沉畹不等别人说话,推着杨丽娜,“杨小姐坐陈二爷的车,我跟四姐坐匡议员的车。”
不等别人反驳,林沉畹已走向匡为衡的汽车,这正合了林秀暖的心意,杨丽娜暗自高兴,本来俩姊妹住在一处,不能分着走,剩下杨丽娜,正好坐陈道笙的车,由陈道笙送回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林沉畹先上了匡为衡的车,匡为衡坐副驾,杨丽娜站在路灯下,等车,路灯光雪亮,照着她妆容情致的脸,娇艳妩媚,等陈道笙的车开过来,她上去。
由于两个方向,各自走了。
昨天闹太晚,林沉畹早起迟到了,第一堂是国文课,国文老师沈彦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镜,书生气很浓的中年男人。
没难为林沉畹,平和语气地说:“林同学,你回到座位上,下次注意。”
林沉畹鞠了一躬,走到自己座位,快里拿出书,进入认真听讲的状态。
沈彦讲课不拿书和教案,全凭大脑,林沉畹喜欢这个国文老师,知识渊博。
下课铃响,国文老师沈彦收拾书本,对林沉畹说;“林同学,你去我办公室一趟。”
林沉畹跟沈彦去教师办公室,办公室里另一位老师上课没回来,沈彦关上门,“坐吧!林同学。”
沈彦拿杯子给林沉畹倒水,林沉畹忙站起来,接过杯子,“老师我自己来。”
林沉畹先倒了一杯水,放在沈彦的桌上,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水。
沈彦很感慨,“林同学,上次多亏你,不然我在里面不知要吃多少苦,我不过就写了一篇文章,那伙都不是,不是故意搞破坏,谢谢你,林同学。”
学生闹□□期间,他写了替学生说话的文章,被抓,林家二小姐林秀葳托人把他保出来。
“您是我的老师,您是个好人,我相信老师是冤枉的。”
“谢谢你信任我,林同学,你每天放学到我办公室,你落下的国文课我帮你补上,。”
“谢谢老师。”
林沉畹站起来,鞠了一躬。
回到教室,秦谷芳走到她座位前,“林沉畹,学校什么大事你都不参与,你有空给学校校刊写篇文章,也算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林沉畹从不参加学校社会活动,她伯父是督军,掌管三省庶务,身份微妙,她父母双亡,伯父不收留,她至今还在乡下小地方,目光眼界短浅。
她也觉得自己什么事不上心,不好意思,何况跟秦谷芳要好,秦谷芳任学校女刊编辑,人热心,写篇东西,她没什么为难的,只要内容不涉及某些目前敏感的话题,便问;“什么内容?”
秦谷芳了然,说:“我知道,不为难你,随便什么内容,写人文地理也行,反正随便写点什么文字,你国文好,文章写得好,先生都夸赞你。”
同学的情义,给秦谷芳帮点小忙,林沉畹力所能及,满口答应,“投稿可以,就是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写完交给我,我给你看看。”
中午遇见方崇文,她下午有一节自习课,两人约好在学校图书馆后面见面。
秋日,碧空如洗,两人坐在学校草坪上,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