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这么做。这事爷瞒著我,我还觉得生气。”
这说的振振有词的,四爷简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骂著舍不得,就算冷下脸,人都像是不怕自己似的,这还有胆子跟自己抱怨!“前院的事,你纵算知道,又能如何。爷不说,就是不想你无谓担心!你拿身子胡闹个什么劲儿!是要爷睡也睡不安生了!?”
一见四爷又要气起来,宁西赶紧放下杯子自动坐到人腿上消气。被这般钻了怀抱,四爷动作顿了顿,依旧舍不得推开。自欺欺人地想,罢了,抱著也是能教训人的。
就听宁西软软地叹道,“爷也是傻。爷这样的身份地位,要真有事,我这个爷的福晋又能落得什么好。倒不如一同扛著,心底反倒更稳更有著落。爷一派想让我不要担心,单这事就够让我担心的了。”
而不得不说,被小福晋紧紧倚著的四爷,先前纵算生气,对她不管不顾地要寻他看他的这事,心中还是颇有触动。她总是毫不迟疑地支持他,皇阿玛面前是,额娘面前也是,这次连圈禁的院子都能闯了进来。
这番心意,四爷再如何想冷著脸,终是不敌心中那股柔软,拉过宁西细腻的小手握著,四爷最终叹口气,转口先安抚人。
“爷是真没事,只是得在这待上几天。待皇阿玛回京定夺后,便就能回府。你回去后就乖乖等著,哪都别去,也别著急求人,更别胡思乱想,知道么。”
宁西瞅瞅四爷,并不放心。“爷得先说了这次因由才行。”
四爷原是一顿。可瞧著小福晋一脸不知后院不得干政这禁忌的模样,就只有满脸的忧虑与担心,心中突地又觉得,他还与她论这些规矩,是不信的她么?稍后,四爷便说了大概。
宁西听完,终是相信这次四爷仅是池鱼,不是正主。何况康熙不在,想太子也不可能伤了手足让自己的皇储之位更加不保。确认四爷人好著、圈禁环境也算干净不会染病,宁西不是一听入狱就会慌了心神的主,他急著过来更多是想弄清楚状况而已,闻言于是乖顺应承。
“恩。我会乖的,不给爷外头找麻烦。”
四爷忍不住气笑,“你光找爷的麻烦就够头疼了。”
宁西不满地拧了四爷一把,“谁让你瞒著。”
四爷对此眯了眯眼。心想这次瞒差了,但下次绝对得想出反制她绝食的招儿。
而一提到绝食,四爷视线又转到宁西依旧有些裂痕的唇瓣,不由皱著眉、用拇指按了按,“回头记得上些脂膏。这都裂了。”
宁西才舔了舔唇,就听四爷又道,“不行。爷再帮你润润。”
稍后,一阵温柔细腻的吻,竟盖上了宁西有些刺痛的唇。
宁西意外之馀,也温顺地阖上眼回应。被熟悉又温热的怀抱紧紧裹著的同时,心底想的是,这家伙还记得调.戏人的话,想必这次是真的无须担心。
***
而这头四爷情意融融,关在隔壁院的大阿哥胤禔,处境就没有太好。
完全被切断对外联络的大阿哥,让大皇子党顿时失了少主,人心惶惶。即便所有人都知太子不可能伤及胤禔性命,但要来个疤痕又或断根手指之类的糟蹋,那可是怎么都挽救不了。
是以之后太子总算趁了心,压住陕西污银案的后续效应。只是这种顺遂没过多久,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当即砸了下来。
那便是,大阿哥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竟就在大阿哥被关押期间,病重不治,撒手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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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党.争3
这下情势当真一百八十度翻转。
要知道, 太子被大阿哥胤禔揍了一拳的缘由, 正是话语间提到了大福晋身体不好。而原先是先动手的那一方理亏,大阿哥又不巧划伤太子脸皮,太子把大阿哥这么关押起来, 便是大皇子党也无法指责太子全是公报私仇。
大福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世。众人首先就联想到, 这莫非是太子曾说的那些诅咒应验了, 才让大福晋不好。再者, 大阿哥终究是太子大哥,这一关押,让大哥与大嫂天人永隔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传统习俗上太子这个二弟可说背上了无法挽回的罪过。
死者为大, 这句话通常也包括死者的家属。放现代, 纵使是人酒驾在先出了车祸给撞死了, 他的家属们也是能是非不分、抬著棺材到处嚷嚷要赔偿。
于是大福晋一死,大皇子党腰杆儿立刻挺直了, 说话也愤怒了,直闹著要太子立刻放人!理由是, 太子殿下已让大阿哥见不到大福晋最后一面, 难道连送大福晋最后一程的治丧, 太子竟都还想阻了自己兄长!?
所以太子这边简直气急败坏,情势正好的时候收到这消息, 当场就砸了半间书房!
“事情哪会如此巧合!?什么时候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大嫂难道还与大哥一样,到死都要与孤作对么!?”
太子奶兄从德这时早已摒退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