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看不见他的人影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伯升这才开口道:“这些个朱军不好对付啊!先前我去观察了一番,这常州城本就应该早已被攻下,不知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原因,竟然只是攻取了南门。”
张士信背着手深吸一口气回道:“是不好打,那刘基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现下他已设计抓了我三弟四弟,再加上今日来近十万的兵马已然折戟在这常州城下,甚是痛心啊!不过我隐隐总有种感觉仿佛他就是在等着自己前来似得……”
此时在常州东门营中的寂然不同的是,在于南门之中朱军一阵的欢呼雷动,毕竟打了这么多的胜仗,自金陵出兵以来还未曾败过,这怎能不让他们高兴?
刘基听着军士们高兴的欢呼声,自己心中也是非常高兴,高兴之余他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嘴中直下出了命令:“今日米肉管够,只不过就是不能喝酒,不然军法伺候,严惩不贷。”
那些个兵士听着能够敞开肚皮吃饭吃肉就已经很是开心了,至于不让喝酒虽然有一些遗憾,但是大战在前也是能够理解的。
刘基路过篝火旁直舀了碗热汤一边喝着,一路再与将士们打着招呼,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帐旁。见着这褐黄的大帐,轻笑一声,最后一口喝尽了碗中的肉汤,刘基这才挑开帐帘走了进去。
一步进入大帐就见着常遇春沉着脸色坐于主位之上,刘基顿时笑道:“不知大帅有何心事,在这全营欢鼓雷动之时,这般阴沉脸色?”
常遇春抬眼见着刘基长叹了口气,把着手中紧攥的纸条递过来说道:“有大事,你先看看吧!”
接过纸条展平开来,刘基才看过一眼嘴角就忍不住发笑,这时只见上头写的大意是,张士诚这伪吴王上书要与吴王朱元璋求和,再信中华丽语词好一番的交代,好一番道歉,最后还列出了一大串赔偿士卒军费的单子。没想到朱元璋在金陵看到后,只是提笔在那十万担粮草上一阵写画,直涂改弄成了一百万担再送还回过去。那张士诚看后红着脖子,直撕了最是心爱王羲之的《快雪时晴贴》……
一直看到最后,刘基的脸上也再笑不出来了,直至最后看完闭着眼睛平缓语气道:“五十万大军,抽调了吴地所有兵力,这张士诚不守备边界城池了不成?”
“不,先前我派斥候前去查看了一番,那张士信大军已到了东门营寨处,一路数下旌旗参数多少也只不过二十万人马而已。”
刘基一下睁开眼来道:“就是二十万也不是我们这区区三五万人马能吃得下的,必须得向镇江府花云求援了,还是吴王有远见,早早囤积了十万兵马于前。”
常遇春也点头应道:“嗯,现下也只能够如此了,再令人把着这两万降卒带回金陵看守才是,不然到作战之时他们再捅一乱子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这金陵也正是缺人修路,倒也是物尽其用了。来人,快请华云龙前来大帐听事。”
在于大帐之中紧密商议军事时,在于一处僻静的营寨之中有着一声怒吼传出:“不成,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说降就降,现下又要反叛,做这番无耻之事以后怎可对得起我的良心。”
站立于对面的黑衣人一张口便发出了他独特的鸭嗓音,‘喋喋碟’的笑出声来低声说道:“邓将军,你要是想死就再大些声说出来。而且这也不过就是故主要你做些事情罢了,就这番推辞,再说又不是要你下毒杀人,只不过就是截一些粮草而已……先别急着拒绝,你那两个宝贝儿子可是很支持我等做这番事情的哟!”
邓清一看见黑衣人手中黑色的佛型吊坠,一把夺过来,狰狞着脸色道:“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呵呵,没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听话,他们现下倒还是在活泼乱跳,都是些天真烂漫的孩子。要是你不听话,嘿嘿,念在以往情分上吴王也不至于要杀两个孩子,只不过我这碟密司军中可是有许多就不喜欢女人的大汉啊!瞧你那细皮嫩肉的两个儿子,到时候嘿嘿……不用这番看着我,过几日自会有人来告诉你要做什么事,怎样做,事情圆满完成后自会放你们一家走的。”
邓清眼望着那黑衣人轻盈着身子,三两步蹬腿就跳出了寨墙去,心中也有些无奈与苦楚,掌中紧紧攥着那两只玉佩再是也放不开手来……
第二日清晨,张士信早早便起来,在于校场之中舞了一套剑法之后,擦了脸上的一把汗水,待漱洗过后,才对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王副将说道:“王叔走吧,就去那山谷瞧瞧。”
“诺。”王副将顿时领命,牵来了几匹快马,两人坐上再加上几名健壮亲卒一起,打马一声便朝着那山谷方奔去……
一阵马蹄声在这早间寂静的山谷内响起,张士信一路看来,只见着各处躺着散乱的旌旗,火烧刀剑砍在周旁数木上的痕迹还随处可见,只是那些个兵士的尸首早已不见,想来也是朱军士卒给清理干净了。
待走到那命名为牛塘谷的谷口时,对着山势遥望而上张士信顿时叹道:“这山谷两边山势巍峨,林木严密,在中间还有一处平原旷野,果真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啊!既然朱军怎么来的我们自然就是要怎么还回去,在这里只需要布置一番,便可叫那常遇春有来无回。”
说完,张士信又想了想,便对着一旁亲卫耳旁一阵细语,让他带上自己的印信前去大营,照着自己所说的话语,分兵五万进行一番布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