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的样子,问:“那要是开辟了一条水路,一定能挣许多的银子吧,万一有人贪了墨,会不会也连累到哥哥的身上。”
“官员哪里是有不贪的,更何况怀宁本就富饶,底下人做的那些小动作上面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查过,怎么会在现在动手?
姜修玉解释了一番,后来又笑话自己,和孩子说这些事情干什么,“小小年纪就忧心这些事情作什么,难不成真像成朗那小子说的,府上还要出了一个女状元不成。”
“可是小王爷说,上面很快就要对怀宁下手了,他还说这次派了恭亲王亲自过去督察。”姜明月小声地说:“爹,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修玉收敛了笑容,表情也变得又几分凝重,“他真是这样说的?”
“嗯,但是他也说了,若是真的有人在怀宁,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姜修玉沉思片刻,这虽然是孩子之间的玩笑,可他也不得不慎重对待。都知道敬亲王家的世子爷经常在皇宫出没,能够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只是皇上怎么突然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动手?
姜修玉让姜明月不要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让人将孩子送了回去之后立马召集了幕僚,共同商议事情。
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姜明月也放了心。他父亲能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也绝非等闲之辈,仔细想想就能够中间的弯弯绕绕。
北方边境频频受扰,什么时候打仗都是说不清楚的。而战争最要紧的是什么,自然是粮草。
可现在官场腐败,收上来的赋税经过一层层的削减,能够冲入国库的大略只有十之五六,可支出的银子可不止这个数,那里能够准备得了那么多粮草。
以前皇上坐上这个位置,少不了各方的支持,他不敢对勋贵之家动手,可现在天下大定,他又将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怎么还能忍得了手下的勋贵之家比皇宫还要富饶。
怀宁是杜国公府的地盘,杜家这些年行事嚣张,对怀宁下手不过是一个警示,警示杜家,也是警示他人。你们的繁华富贵都是我给的。我能够给得起,也自然能够收回来。
但是皇上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寒了老臣的心。为了安抚杜国公府,六皇子将会是所有皇子中第一个册封为王爷的人。
杜家不仅不会有抱怨,还会感恩戴德地感谢天子之恩。
这是一个彰显皇权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却让人心生忌惮。
难怪人人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这个上一刻对你笑的人,会不会在下一秒钟就要了你的性命,
然而姜明月却不担心这些,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的大哥能否在这场政治清洗中,全身而退。
——
红玉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腿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的知觉,趴在桌子上,想着连日来的遭受的事情,放声哭了出来。
娆兰是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面的,听见人哭,赶紧将手中的绣箩放了下来,忙着去捂住人的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只以为你对小姐不满呢。”
连日来红玉也少了锐气,将人的手扒拉了下来,“我现在还怕人说吗,你也不瞧瞧小姐对我是什么样子的。我侍候了她多少年,没有功劳总是有苦劳的吧,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别人的不是,不还是为了她着想,她就将我送到了教管嬷嬷哪里。”
她扯着人的手,指了指外面,哭道:“你看看那外面,都是在看我的笑话呢!”
“谁让你在她面前搬弄了是非。”娆兰见人哭得厉害,也忍不住劝说,“若不是小姐的话,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哪里还有现在安稳的生活。我们既是在她身边的大丫鬟,代表的是她的体面,理应更加谨言慎行,更加不能生出口舌的事端来。”
“等过一段时间小姐不生气了,你说些好话赔罪,她不会怪你的。”
“我才不去的。”红玉绕过她坐了下来,“我看你成天捧着她,也没有见你捞到什么好处,人家现在可正中用隔壁的两个呢。”
她们隔壁住着的正是宛秋和桑青。
娆兰神色之间有着淡淡的失落,低着头去扣手上的缠枝银镯子。不可否认的是,红玉的话的确是戳到了娆兰的心坎里去了。
不是没有不满的,半天讷讷做声,“那也是命。”
红玉神色动了动,随手抹了两把眼泪,去拉人的手,“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