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眼睛一亮,也听无嗔大师说过,白云剑派,是一支以御剑见长的宗门,剑派内弟子,无一不是以剑为武器,其掌门白齐云,行事正派,为人方正,在剑术造诣上,更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听得无嗔大师说,数十年前,似乎也与白齐云,有过一面之缘。之后无嗔大师便一直在无相寺,也一直未曾见过。
真言含笑点头,“贵派白齐云白师伯,不知是……”
蓝衣少年眼前一亮,“正是家师。师兄是?”
真言说道,“在下是无相寺无嗔大师座下弟子,听恩师曾说起,数十年前,与白师伯匆匆一面,感悟颇多,恩师也时常对弟子提起,白师伯嫉恶如仇,在剑法上,更是独树一帜,造诣颇深。”
“啊,你竟是无相寺弟子。”白飞和陆若莲不禁脱口而出,须知小无相寺中修行僧人才数十人,其中又有不少常年在寺里闭关苦修,因此在外面,极少有小无相寺的僧人行走,今日在这偏僻的大义镇上,竟然碰到一个,甚至是无嗔神僧的弟子,还知道自己师父的名讳,怎不叫两人惊奇。
三人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得知对方师门,顿时又不由得亲近了几分,而白飞与叶若莲,看真言虽然二十左右的年龄,却隐隐已是气沉如山,不动如渊,更是心生好感,言语之间,不免热情了许多。
一旁陆若莲瞥眼看见那欲撞石自尽的妇人,上前问道,“大婶,世间除死无难事,你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帮你。”
那妇人闻言眼睛亮了一亮,不禁出口道,“真的?”见几人都点了点头,她仍是有些畏缩着说道,“可是那山……”
一个时辰后,已经是在那中年妇人的家中,三人也从她口中,知道了大致的事情,约莫七八年年以前,在大义镇南边的石牛山脚,突然出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莫近”。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大义镇的百姓,原先不少人在石牛山中以砍柴、打猎、采药为生,此刻突然多了这么一块碑,直直的竖立在山脚,没有人知道这块石碑是从哪里来,当时,有不少百姓,并未把这石碑上的字当作一回事,依然上山砍柴,打猎,只是,从那石碑出现的那一天起,凡是进入石牛山的百姓,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当地官府组织了几次人员进去探查,然而甚至探查人员也无一例外的消失在石牛山中,自那时起,石牛山便成了禁地,镇上百姓,也再没有敢进石牛山的,好在大义镇四周,皆是崇山峻岭,除了石牛山之外,其它的山林,倒是没什么禁忌,依然可以狩猎采药砍柴,于是这石牛山,便渐渐的,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半个月以前,那中年妇女在做饭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雷全也就是中年妇女的丈夫,忙背着去镇上找大夫,而大夫诊过之后,说是一种罕见抽癫病,病发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到严重的时候,甚至就此抽搐至死。雷全大惊,却听那大夫说道,此病若要医治不难,只是少了一味主药七叶草,七叶草长于阴湿暗晦处,极为少见,镇上的药铺里更是从来没有过,雷全花了七天时间,变卖了家中所有之前的物事,去了一趟城里,回来阴沉着脸,坐在家中的庭院中,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