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安丰城的地下世界一片混乱,那时候,天天有十多个帮派在安丰城内火拼斗殴,,刀剑斧戟,不分昼夜的血染满城,而张延龙和王虎,在当时横空出世,像是谱写传奇一般,一个接手了当时挣扎在生存线上的竹花帮,一个自立猛虎帮,两大帮派,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强势崛起,在当时的安丰地下世界中,一时风头无两。而在之后的日子里,两帮隐隐以月亮河为界,分界而治,在各自的地盘上,称王称霸。
所不同的是王虎在立帮之初,便结识了五虎,几人合称城北六虎,一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走到现在。而张延龙,却不得不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势人物,他单人加入竹花帮,单枪匹马,一路下来,驱除老弱,招徕壮丁,建青龙帮,并且不好女色,及至到了今日,身边除了不断更换的下属,竟是无一妻子情人伺候之流。而两人在帮派方面,有一点很大的区别,王虎趋向于能和平解决的就尽量不动刀兵,而张延龙,却是从不和谈,唯战而已。五年中,倒在青龙帮刀剑下的帮派,不知几许。因此,青龙帮人员更替之频繁,可以说另任何一个帮派老大除了张延龙之外都瞠目结舌。
这日清晨,张延龙正大刀阔斧的坐在青龙帮议事厅的椅子上,底下的人员分为两排,各自垂首站立着。张延龙虎目环顾四周笑道,“我们在前天晚上,一口气挑了城北那病猫的八个堂口,我倒是要看看,这只病猫,还站不站的起来。你们说,他敢打吗?”
底下有一人问道,“帮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张延龙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要对猛虎帮动手吧?”
那人回道,“帮主明鉴,我们青龙帮和猛虎帮,依水而治,已经有五年了,这中间,大家也一直相安无事,为什么帮主这次力排众议,决意打虎?”
张延龙笑了笑,笑容中隐隐有一丝无奈和悲哀,只是瞬间隐去,“那么,依你之见,青龙猛虎,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
“这……这……”
张言延龙也不待他回答,一抹冷笑在嘴角蔓延开来,“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
“可是帮主,这次是我们主动……”青龙帮里面,不乏一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我们青龙帮和猛虎帮,十年以来,一直依水而治,大家相安无事,即使在数月之前,也还是如此。”张延龙原本是个只做事而从不解释的强势人物,这次却不知怎的自己解释起来。“数月之前,猛虎帮招徕了一个人,这人,先不论其它,武功、心魄,均是一时之选,安丰城内无出其右。”
“若在安丰城里,帮主论第二,绝无可能有人能坐第一。”底下一个声音说道。
“这……,难道帮主说是猛虎帮的统领?”又一个声音响起。
“好像听说这个统领,每夜都需要三、四个女人方才罢休。”又是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底下一片吃吃笑声。
等众人声音停了,张延龙方才继续说道,“且不论这些谣传,自从此人加入猛虎帮之后,这几个月来,猛虎帮几乎全无停歇,在安丰城北,排除异己,收编各大帮派,把整个安丰城北,变成自己一家独大的天下,就是连斧头帮,也逃不出这种命运。”
“斧头帮的言天星,都和你们喝过酒,大伙是知道的,就连此等人物,最后都是命丧那人之手。”张延龙淡淡的说道。
斧头帮的言天星是青龙帮三龙使之一,蛟龙水易中的远方表叔,两人有着这一层关系,再加上言天星也极力想拉拢青龙帮,因此在两年前,也特地到青龙帮来拜会过一次,随身携带三把金质小斧,百丈开外,飞斧伤人,也曾在青龙帮众人面前,露过一手,在青龙帮的习武场,掷斧而出,约莫百步开外的一张酒案上的一盏酒杯,应声而碎。当时在场的众人,无不色变,唯独张延龙,笑而不语。这会听到言天星丧命的消息,顿时暗自咂舌不已。
良久,方才有人心有戚戚的问道,“帮主,这会不会是猛虎帮想要造势的谣传?”
“啪!”张延龙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声而起,“造屁个谣,这种事,只要随便派个人去打听一下便很清楚了,造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巴掌。”他瞪了底下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一眼,淡淡的声音传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多少奇人异士,都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你们知道言天星是怎么死的,那人单枪匹马,在斧头帮数万人之前,活活生撕了言天星!”
张延龙话语一出,整个议事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温度瞬间降低到了冰点。只听见张延龙平淡的声音响起,“不得不承认,猛虎帮得到此人,如虎添翼,在短短数月期间,一统城北,灭的灭,杀的杀,降的降,像是斧头帮,此人杀一人,数万人望风而降。及至今日,猛虎帮在安丰城北,已再无敌手,你们说,他们下一步,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跨月亮河而来,灭我青龙帮,好大的胃口!”底下有人倒抽一口气,惊诧不已。
忽然厅前有侍卫大声喊道,“冷龙使到!”青龙帮至张延龙下,有龙使三人,红龙张烈,蛟龙水易中,黑龙冷惊雷。而红龙张烈,在月前突然不知所踪,三人之中,除了蛟龙水易中辅佐张延龙坐镇帮中,轻易不出门,剩下的便只有黑龙冷惊雷了。
冷惊雷快步走到厅中,脸上有着难以遮掩的愤恨和激动,他昂首而立,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