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飞扬的大圆脑袋肉皮直跳,满腮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怒道:“到了此时,你还敢戏耍你邪爷爷,你个身烂嘴不烂的东西!”说罢,握住挑剑的手向前一动,就要刺穿对方的丹田。
黑衣人万没想到一句秃爷竟然触怒了对方,吓得他腿都软了,声音些缠夹不清的求道:“等等,等等!再让我说一次,再给我个机会!”
飞扬圆瞪着眼睛,强压下了这口怒气,沉声道:“好,邪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先松开你手中的长剑,且再听你说上一说。”
说着,长臂向前一探,将对方的储物袋摘了下来,见对方乖乖松开了长剑,那长剑便向着地面掉落而去,他单手又是虚空一招,那长剑一个翻转,向着飞扬的手掌而来。
这一手虚空摄物,对于重元修士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但黑衣人见此却是神情复杂,只是他此刻生死难料,身后贼秃的脾气又十分古怪,非要他说出对方是谁,忽地眼睛一亮,好似福至心灵,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是秃爷,你是邪爷爷!”
“啊?”飞扬一脸的诧异,竟怔在那里愣住了。片刻后,他不怒反笑道:“呵呵,好乖巧的回答,好甜的一张嘴啊!”
他这般说着,心里却是狐疑更浓,对方的实力想要跟踪他万里不被发现,似乎是不太可能之事,但也不排除对方自知不是对手,进而一装到底的可能。
想到此处,飞扬收回了挑剑,决定暂时先不要他的性命,先将其彻底的制住,将其带到一个偏僻之地,然后再行慢慢拷问,才是良策。
黑衣人忽然感觉后腰一松,利刃入肉的痛楚已然消失,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便要开口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就再此时,但觉身后风声飒然,砰的一声在他耳边炸响。
他只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巨力,打得他胸口向前一凸,浑身好似散了架子一般,身体直直向下坠落。他的重元境界本来就没有稳固,此刻丹田内的法力,又燥乱了起来,他勉强一提法力,压制住了血气的翻滚。
他稳住身形后,回头看向那面目可憎的贼秃,骂道:“连家的贼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想撬开我的嘴,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说罢,他身形一晃,直奔飞扬而去,单手一立并掌如刀,法力运至手中,一抹幽芒自掌中透出,掌力到处,嗤嗤破风之声掠过,对着飞扬的面门劈去。
砰的一声,蕴含重元修士法力的一掌,不偏不倚的击在了飞扬的脸上。黑衣人眼中露出喜色,待他看清之后,心不由就是一沉。
原来他虽劈到了对方的脸上,但手掌离贼秃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便再也难以落下。只见他手掌之下一层薄薄的光幕浮现,将贼秃的脑袋和全身护住,他不仅失声叫道:“护体法力!”。
飞扬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淡淡的道:“重元修士人人皆有护体法力,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罢,一手探出,去擒对方的手掌,却见黑衣人快速将手收回,飞扬立刻该抓为击,一掌打在了对方缩回的手上。
黑衣人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怔怔的看着贼秃那异乎寻常的大手,刚刚他虽然也看到了,但却没有此时这般的留心。又连忙打量了贼秃的高大身形,不由想起了对方自称邪某之事,便即脱口而出:“你是……”。
还不待他将话说全,飞扬又已欺至他的身前,单掌猛地袭向他的胸口。砰的一声,只打得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快速向着地面坠落。
“嗯?”飞扬脸现惊疑之色,收回手掌仔细的看了看,刚刚怎么感觉打到了一团软肉之上呢?莫非是自己成为重元修士后,掌中透出的法力所致,本应就是这种感觉?嗯……,还得再打打感觉一下。
心念至此,飞扬身形一闪,好似一缕清风一般,追上了下落的黑衣人。心想,刚刚他打得是对方的左胸,这次换他的右边打。
黑衣人见到贼秃迅猛的追来,一颗心都跌入了谷底,连忙叫道:“邪……”。一字刚刚出口,飞扬的一掌已经打在了他的右胸之上。
砰的一声,黑衣人被打落在地,地面溅起一片尘土和枯叶。飞扬看着对方大口吐血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暗道,有法力加持的手掌,打人的感觉就是舒服,还软绵绵、肉嘟嘟的,真是痛快!
他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还觉打得不怎么太过瘾,他一俯身,手掌对着黑衣人的丹田就打了过去。
“咳……,邪,邪……咳……”黑衣人吓得面如土色,两只眼睛都有些直了,他重元的境界还没有稳固,如今又身受重伤。贼秃这一掌下去,就是算不要了他的命,这境界也是保不住了。
黑衣人直觉腰腹处一股劲风袭来,宽大的黑衣都被其吹得猎猎作响,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是来不及说出一句,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方落下的手掌。
间不容发之际,飞扬的手掌带着嘶嘶的呼啸之音,袭向了对方的丹田处。眼见掌力就要打到,他猛地将法力一滞,将九成的劲力收回,只以一成的力道打在了对方的身上。
打完之后,飞扬并没有将手掌撤回,而是在对方丹田处摸了两把,诧异道:“这感觉不对呀?是不是法力用得少的缘故?还是打的位置不对?”
他侧头看向黑衣人的胸口,见其胸口都被他给打得肿了起来,又瞥眼瞧向了黑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