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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宁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程漆一时生出种已经和她一起生活了许久的错觉。他自己品了半天,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一下,“你是不是欠我句答复。”
陶枝眼睫一颤,抬手抹抹脸,不动声色地翻一页书:“什么答复。”
模样可会装,程漆哼笑一声,手在她腰间用力掐了一把,听她痛呼,“这会儿装开了?用不用爷帮你回忆一下。”
陶枝撇嘴,揉揉自己被掐疼了的软肉,不说话。
“得,还真是想回忆,”程漆笑着把她掉个个儿,正面冲自己。他捏住陶枝下巴,凑过去用力吮下她唇瓣儿,“那爷就再说一遍,喜欢你,想亲你,想上——”
越说越离谱,陶枝听不下去,羞愤地去捂他嘴:“你别说话了!”
程漆压住她小手,啄她软嫩掌心,再用舌尖扫过,陶枝就又软了身子。
“不说话哪儿行,”程漆实在喜欢她柔弱可欺的样子,故意仔仔细细亲过她指缝,吮出水声,满意地感受到她浑身颤抖,“你又不说,可不都得我说。”
陶枝克制着那股战栗,可浑身还是酥麻一片。她委屈着抽手,“我没逼你说。”
“是,都是爷上赶着,”程漆在她身上到处揉搓,像是要挤出水来,低声凑她耳边,“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陶枝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等那阵痒意过去,肩膀才松下来,“好什么好。”
“不好?”程漆哼一声,手向下,在她臀瓣儿上用力一揉,“好不好?”
陶枝差点弹起来,又被他重重捞回去,不依不饶:“好不好?小白眼狼。”
“好,你最好,”陶枝委委屈屈地揉揉屁股,被他压得靠在怀里,“天下第一最最好。”
程漆哼笑,亲亲她发顶:“这就对了。”
两人闹过,安静了一会儿,陶枝抠抠他衣领,“……年前想去趟花市。”
冬天了,家里的花圃早就种不得花。等再过一阵到了年节,花市也该关门了,她得提前买好试色的花才行。
“去呗,顺便把年货办了。”程漆闲闲道。
虽然还有段时间,但陶枝心里已经开始期待。
上辈子生长在高门,过年不过是各家间的应酬,从没觉得喜庆,她甚至还没亲手放过花。
现在却不一样了。她有阿婆,有弟弟,她还有程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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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几天,程漆也回了武馆,陶枝看这一日太阳暖和,便穿了件厚袄子,出门去香居看一眼。
如今街上的年味儿愈重,店里倒是热闹,姑娘们都想着挑些好用的妆品,过年时能漂漂亮亮的。
陶枝到店里就被缠上,一连化了几副妆面才把客人都开开心心哄走了。
陈文隽见她不忙了,才犹犹豫豫地凑上来,“……师父。”
陶枝看他一眼,笑道:“怎么?”
陈文隽不是个能藏住事儿的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听说宋鸣鹤找你去了?”
陶枝一挑眉:“你从哪儿听说的?”
“可不是我故意打听啊!”陈文隽忙摆手,挠挠头发,“进货的时候听人说的,大家都做这个买卖,难免到处传……主要是,主要是这宋鸣鹤他也忒……”
陶枝眉心微微折起:“怎么了?”
“忒朝三暮四了,”陈文隽忍不住露出一丝愤然,“我都知道了,当初他隐瞒你的存在,娶了那个姓廖的大小姐。现在你做生意起来了,他又回过头去找你!”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陶枝叹口气。
还真有,全让她碰见了。
“他们家里现在也乱套了,姓宋的都不回家住,啧啧,真是贼心烂肺!”
陶枝一怔,没想到竟到这种地步。那岂不是廖清欢……
依她的性格,怕是不会咽下这口气。陶枝悄悄按住自己手掌,心里默默想着近些日子要小心些才是。
出香居时还早,陶枝揣着心事,低头向家走。过一条小街时,她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飘飘扬扬,让人难以忽视。
陶枝嗅觉灵便,已经习惯了每日形形色色的味道。大多数人身上的味道都是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