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性情不像从前,又不像是装的,他又不好直接问,只得点点头下山了。
一路上江盛祖都在疑惑,母妃变化真的很大,只是才几个月而已,她是怎么想通的?不过总归这是件好事,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妄加猜测,当着面伤了母妃的心才好?
只是那些谣言的散播并非空口白牙,很多事其实都是可以考究的,他连夜又去了小树林王兄他们原来的住所做了清理,尽量消除所有痕迹,等他们的马车进城门口时候已经到了半夜,这时一辆出城的马车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一阵风刮过,卷帘被刮起,正在疑惑又没法使用透视异能的江盛祖,抓住机会及时看清了马车内的人,“是他?!”
对呀,除了母妃,他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只是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此大费周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随着江盛祖的一声令下,刚出城不远的马车就被士兵团团围住,张大人生气的在帘内大声呵斥,“大胆,本官的车也敢劫?”
“本王敢!”江盛祖下了马车跳到车前,张大人见是他连忙下了马车跪下来行礼,“不知陛下驾到,请恕微臣失礼之罪。”
江盛祖装作一脸关心地问他,“不知张大人深夜出城是有何紧急公务?”
“微臣有些私事需连夜出城处理。”
“喔,这样啊。”江盛祖了然的点点头,揶揄地说,“那可怎么办,本王有要事需马上和你商量,不如本王派得力之人帮你去办事,你留下来和本王一起回城,你看行吗?”
虽然江盛祖是商量的语气但张大人也知他没法拒绝,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拒绝道。“只是这是微臣的私事,不好惊动陛下的人。”
知道他会推托,江盛祖继续开口道,“张大人客气了,你乃三朝重臣,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说吧,什么事,我也好安排他们尽早去做。”
“陛下客气了,这件事需要微臣亲自处理才行,不好...”
“大胆!还在跟本王装糊涂!”
江盛祖一声怒吼,便吓得本来就心虚的张大人扑通一声,重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开口回他,“微,微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张大人,实话告诉你,白天本王已经见过母妃了,最近关于王妃的不堪舆论四起,你以为本王真的猜不到是谁做的?”
这陛下从做太子起就一直与他母妃意见相左,如今要是让他知道太妃交待他的那些事,只怕他这乌纱帽要不保了,张大人继续强装镇定,“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臣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
眼看着这方法诈不出张大人的实话,江盛祖正犯难,这时侍卫搜出他马车内一封计划书,交到江盛祖手上。
见到那份资料被搜出,张大人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看来这次证据确凿了!江盛祖冷哼一声,低头仔细查看起内容来,他越看越气,最后直接将计划书甩到地上,“现在白纸黑字,本王看你还怎么狡辩!”
“微臣冤枉,微臣也是受人威胁才做下如此糊涂之事。”
“是什么人威胁你?从实招来。”江盛祖看着张大人,心里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想要亲口听他说出来,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
毕竟依着张大人的脾性不会做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如今朝纲已定,他犯不着来得罪当朝王妃,目前来说有这个能力,又不计后果要去做这件事的估计只有她了。
当从张大人口中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江盛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后退了几步,他颤抖的开口,“那她凭什么可以威胁你?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张大人迟疑着不敢说出来,江盛祖没有耐性了,冲他吼道,“说啊!!”
张大人吓得伏在地上,“如果说出来,陛下可以答应臣不追究吗?”
“那得看是什么事了,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吗?!”江盛祖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卑鄙小人,“张大人,你觉得本王从母妃那里查出来,还是现在自己主动说出来,那个对你有好处些?”
“关于当年容嫔宫内失火的事...太妃说先王和陛下一直想追查出当年那件案子的纵火之人,所以...”张大人看了一眼江盛祖生气的脸不敢再说下去。
江盛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挥手命令道,“把他收押天牢待审。”
“陛下,陛下,请明察啊!微臣都是受人指使,您是知道的呀!微臣冤枉啊,冤枉啊!”
受人指使,一句受人指使就可以胡作非为,罔顾他人性命了?
江盛祖抬头看着满天飘飞的雪花,也不知是雪夜太冷还是情绪太过激动,他说话的声音异常颤抖,“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