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糖有限,不够。
秀衣从手上拿着两个包子从厨房中走出来,笑看了一眼印择天。
她在厨房无需内力就把外面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她一听小姐的语气就知,小姐自始至终都知道师兄在逗她,小姐只是没有打断师兄的玩心,陪着师兄玩。
“秀衣,糖不够。”卓婉打开她的大糖盒给秀衣看,“我想给接受体检的人一人一颗糖果。”
“最近青衣沉迷在古医书上,没有做糖果,就连蜂蜜也被她随意地用陶罐密封了起来。”
卓婉眼睛一亮,她想起药房中还有很多剩余下来的蜂蜜,青衣废寝忘食地看书,顾不上的制作药丸,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蜂蜜会更多。
印择天按照萝卜头的要求,穿上黑长袍,站在城墙上用内力低沉地读着宣传稿。
风呼啸而来,黑长袍随风后扬,气势恢宏。
城门下渐渐地热闹起来,整个沙城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幸运的是,沙城地广人稀,即使所有的人聚集到了这里,也不足万人。
也不知是情深意重的宣传稿起了作用,还是她的蜂蜜让他们心心念念,所有的人都坦然地接受了体检这件事。
卓婉默默地看向青衣,又默默地看向墨衣。
她们两天昨日跟她说的,和现在的,不一样。
秀衣用绣帕捂着嘴轻笑了一下。
卓婉发现,明明她和青衣这个神医都坐在义诊桌前,但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排在她的桌前。
望着一眼瞧不见头的长龙,卓婉愁的一张脸都皱出了包子褶。
他们这么信任她这个城主的医术让她的压力有点大。
秀衣笑着在她嘴里塞了一个蜜饯,偎到她耳边,小声道:“他们来城门下,主要来看看你,近距离接触一下,体检是其次。”
卓婉懂了,这个心态她特别理解,她前辈子在国家重点实验室干活的时候,她运气大爆发,身为实验室一群男人中的唯一一个软妹子,在国家领导人前来参观慰问他们的时候,她有幸排在了第一排,并恰恰好地与领导人握了手。
然后,她炫耀了三年。
这一次,国师和军师似乎都怕挑动了武林中人的那根敏感忌讳的神经,都没有出现在城门下,还把矮墩子带走了。
所以,卓婉现在很缺少人手。
卓婉退开凳子,蹲在木桌下,进行深入思考。
络腮胡大汉瞅着小城主躲在了桌子底下,也跟着坐在地上等着。
后面的长龙窝坐了下来。
卓婉拽拽青衣的衣摆。
青衣把古籍小心翼翼地放到书箱中,也学着卓婉的样子蹲了下来。
“青衣,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这么些人,你需要多长时间能诊断完?”
“很快,看一眼既可。”
卓婉托着下巴,满眼的崇拜。
青衣被这小眼神看的心生豪迈,笑着捏了把她的脸蛋,“小姐,我跟你炫一下我的真本事。”
卓婉颠儿颠儿地跟在青衣的身后。
青衣拉着她的手从龙头开始一个一个地看过来,“幼时体弱,虚不受补,现气血两虚,寿命三十年。”
面色苍白的执笔书生眼露惊喜,他这副样子已经熬了十年,来到沙城的这几年,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以为他最多能活一两年,现在都在糊弄着过日子,粮种和鸡鸭也被他送给了义兄。
神医说他能活三十年,三十年!足够他娶个媳妇养大娃了。
“内脏曾受挤压,膝盖错骨。”青衣走向下一个人。
卓婉拉了拉青衣的衣袖,从背包中掏出前几天录入的沙城人员信息,翻找到他的个人信息,用眉笔速记下他的身体状况,“青衣,能顺便说一下需要注意事项和从事的劳动强度吗?”
青衣点头,看了眼卓婉对劳动强度的划分。
“平躺着睡觉,把骨头掰正,轻度。”
青衣说的言简意赅,卓婉根据他录入的信息,给他进行详细详细解释,“要悠着点干活,不能干搬大石头这样的重活,可以种田,可以做木雕这样安静的手工艺活。”
“中毒,三种毒并存,能活着,不能生孩子。可解毒,解毒期间轻度劳动,解毒后任何强度皆可。”
蝎子摸着肚子怔愣了片刻,看着神医和小城主走向了下一个人,与执笔书生一块坐到了城墙下等小城主。
她求了十年,没能求出来个孩子,为此她被夫家毒杀给外室让位,她的怨恨让她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逃回娘家,却被浸猪笼。
那个男人死了,她咬断了绳子从河中爬了出来,从此她也没了家人。
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容的下她的地方,她便来到了沙尘这个被称为罪恶之城的地方,她来这里是为了赎罪。
她想,如果她在这辈子赎了罪,是不是就能在下辈子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尽管她不明白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现在,神医告诉告诉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