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妃道：“本宫女儿永泰公主如今是落难公主，身份不比从前，容貌也不
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知将军是否看得上眼？”
扬武“受宠若惊”道：“末离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制（位在都统制（简
称都统）之下，手下通常有一千至三千，其下有统领、统兵）公主若跟了末将，
恐怕会委屈公主。”
张淑妃摇了摇道，道：“连陕西南路地方禁军都叛乱，萧世显势力可想而知，
他两任禁军都尉，又是皇亲国戚，在军中和朝中势力强大，党羽众多，皇上已经
遇害，我赵宋也不知道能否复国。永泰一出生就锦衣玉食，顺风顺水，从不知烦
恼为何物，如今遭遇亡国政变，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托附终身，我对你观察
很久，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扬武假装不安地道：“娘娘太抬举末将了，末将职位卑微，又是一介武夫，
恐怕会令娘娘失望。”
张淑妃道：“职位卑微没有关系，汉高祖刘邦在当皇帝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
亭长（官职相当于现在的乡派出所所长兼邮政局长）韩信在当将军之前穷得差点
饿死；武夫又怎么啦？乱世之中武夫最好，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永泰能嫁给将
军是她的福气，请将军不要推辞。”
扬武心里在想“要是你让我娶你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你女儿太嫩了，
不对我胃口，若是买一送一，母女兼收，还可以考虑”含笑望着张淑妃，笑而不
答。
张淑妃见扬武欲言又止，道：“将军有什么话要说，直言无妨。”
扬武道：“娘娘要保证不会生气，末将才敢把心里的话讲出来。”
张淑妃道：“好，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扬武装作鼓起勇气地样子，道：“娘娘，你真美貌，我想在这个世上，除了
我娘不会有别的女人比你更美！”
张淑妃“卟哧”一笑，道：“傻孩子，你这是夸我，我怎么会生气呢？”
顿了顿续道：“可是我不明白，我美不美貌跟你娶不娶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中张淑妃已把扬武当做女婿，语气亲切，不再自称生硬的“本宫”
而改称我。
扬武道：“有关系，当然有关系。”
顿了顿，续道：“其实我是个孤儿，我从小就与我娘失散，我娘长什么样子
我一点都没印象，可是在我的想象中，她是世上最美貌的女人，我一直渴望能得
到我娘的疼爱。你的年龄可以做我娘，但你的容貌只像我的姐姐，所以，所以…
…”
扬武假装难以启齿。
“你想说什么，孩子？”
张淑妃慈爱地道。
扬武道：“我听说母爱是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母亲爱孩子可以超过爱
自己，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出巨大的牺牲，这是真的吗？”
“你怎么越说越奇怪？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张淑妃满腹狐疑，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扬武的提问，道，“这是真的。你到
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如果你女儿的幸福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愿意吗？”
扬武步步紧逼。
张淑妃奇怪地望着扬武，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想扬武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
扬武语气中透着紧张，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很想知道母爱有多伟大，多无
私，以增强他在成年之后不再依恋母亲的年龄还有足够的动力去寻找生身父母，
因为他是青教教主，又背负一身情债，忙得都快把寻长生身父母的事情给忘了。
同时扬武这样问张淑妃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逼迫张淑妃为了女儿而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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