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随性的人,他接过礼盒就直接打开了,看到那些人参鹿茸燕窝,薛大儒无奈的笑了笑,待看到那本琴谱,他颤抖着声音,“这,这是郑大师的那本琴谱?”
“是。”灵姐儿点点头。
薛大儒翻着那本琴谱,双手一直在颤抖,“这本琴谱我一直在找,找了许多年都没有找到,本以为这辈子是找不到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着它。”
灵姐儿笑了笑,“现在这本琴谱在大儒您这里,才不算辱没了它。”
薛大儒把琴谱合上,对着灵姐儿正色道:“你送了我琴谱,我也不能白收,这样吧,作为谢礼,我答应你的要求,可以教福嘉公主学琴。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不能每日来回奔波,还要请瑾王妃在王府给老朽安排一座院子。”
灵姐儿本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她忙不迭的点头,“大儒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薛大儒摆了摆手,“比起这本琴谱,我当一回夫子又算什么。”
灵姐儿是看出来了,这薛大儒是真的喜欢这本琴谱,看来她今天选礼是选对了。
“说来羞愧,我少时跟着杨夫子学琴,自成了亲也就不怎么碰了,这琴谱在库房里放着没人动,到了大儒您手里才算是找到主人了。”
薛大儒开怀一笑,似是极为喜悦,“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清了清嗓子,又道,“还请瑾王妃先出去,我想单独和福嘉公主聊聊。”
灵姐儿点点头出去了,她知道这是大儒要看看福宝的资质如何,过了有半个时辰,门才开了。
薛大儒给灵姐儿使了个眼色,两人走进内室,“瑾王妃,老朽刚才和福嘉公主聊了一会,不瞒你说,老朽甚是喜爱公主,要是你同意的话,老朽想收福嘉公主为徒。”
灵姐儿被薛大儒的话给惊到了,她可是知道的,薛大儒不轻易收徒,杨夫子年纪也不甚小了,却是他最年轻的徒弟,由此可见,薛大儒已经许多年没有收徒了,灵姐儿本想着让薛大儒略教一教福宝,不做正经的师徒,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把师徒情分看的很重,世人中把师父当父亲奉养的比比皆是,就说她在闺中时,和杨夫子他们也不是正经的师徒。她是真的没想到,薛大儒竟然主动开口要收福宝为徒!
“大儒,这,福宝还那么小,这......”
薛大儒摆摆手,“无妨,公主虽然年纪小,但资质却不错,不瞒王妃,老朽和公主说了几句话,甚是喜爱公主。”
灵姐儿拧眉思索着,薛大儒口中说着喜爱福宝,她不知大儒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因着那本琴谱的缘故才想收福宝为徒的,罢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对于福宝来说都是一个好机会,能够拜薛大儒为师,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求不到的,这对于福宝以后也是极有好处的,有一个大儒师父,名声上也会好许多。
这一会的功夫,灵姐儿想了很多,最后,她点点头,“那就要劳烦大儒了。大儒您看您哪日有空,我带着福嘉来向您正式拜师。”
见她答应了,薛大儒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就今日吧,老朽既然答应了教公主琴艺,短时间内就不会出京了,接下来几日老朽要去拜访拜访老朋友,恐怕没有空闲。”
“可是这拜师礼,还没有......”灵姐儿有些犹豫。
薛大儒一摆手,“无妨,刚才不是送了礼嘛,不需再另外准备了。”
薛大儒一锤定音,灵姐儿也没有再反驳,她想着等过些日子薛大儒得空了,她再把拜师礼给补上。
等出了庄子,灵姐儿还感觉有些不真实,她闺女,真的拜了薛大儒为师了!
回了府,灵姐儿并没有把这件事传出去,她想着薛大儒应该不喜别人打扰,要是她把这事传出去了,肯定有许多人来打听薛大儒的住处,到时候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还不如一开始就闭口不言。反正再过些日子薛大儒就来王府住了,到时候大家自然会知道她给福宝请的夫子是谁。
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闲着,她一边要给薛大儒准备院子,一边还要给福宝物色其他的夫子。定王妃久久不见她有动静,还特意来了瑾王府一趟,话里话外都是请夫子的事,灵姐儿什么也没透露,只说已经找到了,定王妃暗地里撇撇嘴,找到了还藏着掖着,她看啊,瑾王妃这是没找到又怕丢了脸面吧!
定王妃怎么想的,灵姐儿也能猜到些,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上她这个三嫂了,她从来都不把福宝和蓉姐儿比较,小孩子嘛,各有各的好。她这三嫂可好,从福宝丁点大就开始比来比去的,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
出了正月,大宝和二宝就开始每日去宫里的弘文馆念书了,现在是二月初一,明儿个就是三个宝的生辰,灵姐儿打算过完生辰再拘着福宝学东西。
二月初二这日,是三个宝的五岁生辰,齐司南也在几日前派人给三个宝送来了三个用木头雕刻的小物件,大宝和二宝的是弹弓,福宝的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猪,三个宝非常喜欢,成日里拿在手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