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个头,故意后退到门口,屁股对着大门一冒烟,转向旁边的小路上。
小李二人被那股浓烟熏的皱眉头捂鼻子,用手挥了挥烟雾,再看过去时,车子已经没了踪影,两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发笑。
苏承川把车子开出他们的视线,他知道军区大院到处都有巡逻的警卫,他们手里的枪可都是真家伙,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下了车,仰望着高高的墙,上面密密麻麻直插着尖厉的玻璃碎片,他挑选一处玻璃片比较少的地方,后退几步,搓了几下掌心,对着手又吹了几口气,快步上前,踩上一块大石,借助这一踩之力,一跃而起,伸手扒住了墙头,胳膊向上一提,整个人已然在墙头之上,向下一跳,轻松着地,居然没发出多少声音。
他露出王之蔑视,赵老头想把他拒之门外,以为他这么多年的兵是白当的,既然进来了,他当然无需再躲藏,光明正大的向赵拓的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的门口到是没有警卫,想必老头断定自己进不来,所以这里守备才如此空虚。
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到了窗户低下,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谈话。
屋里,赵拓和叶沅两人相谈甚欢,苏承川听的时候,正好赵爷爷说,“丫头,你的事,我都能做主,谁让我们爷孙俩有眼缘,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孙女,谁敢欺负你,告诉我,知道吗?”
又听叶沅笑的欢快,“那我就谢谢爷爷了,那刚刚说的,您也可以做主了?”
“当然!”赵拓很肯定的说。
“那我以后就自由了?”叶沅有些喜不自禁。
赵拓“嗯”重重的点头,可窗外的苏承川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完了,浑身一泄气,撞上了窗棂,发出声响。
“是不是郑?”赵拓看向窗子,没有人回答。
他已经确定,不是郑副官,更不是警卫,他们不敢不回应自己,叶沅刚想过去看看,赵拓抬手示意她坐着别动,自己站起身走了过去,猛然打开窗子,看到呆呆站立的人,他怔了怔,“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苏承川望了他一眼,又看向已经走过来,并有些吃惊的叶沅,他惨淡的笑了笑,突然说一句,“爷爷,你是想害死我!”
赵拓拧着眉头,指了指门,意思是让他进来,苏承川垂头丧气的走进来,望着叶沅,心一直往下沉。
叶沅动了动唇,“你……”又看到他的手,掌心一片红色,忍不住走过去,“你手怎么了?”
赵拓历经沧桑,当然看得出来,这小子不放心,正门没走通,走的旁门左道,哼了一声,“有能耐啊,出息了,军区大院的墙都敢翻,就不怕警卫,把你当成盗取国家机密的间谍给崩了?”
叶沅拿起他的手在眼前看了看,秀挺的眉拧起,忍不住责怪,“大门不走,爬墙,你几岁了?”
苏承川一直沉默不语,赵拓指了指里面的房间,“丫头,里面有医药箱,给他捣弄捣弄。”
叶沅白了他一眼,去了房间寻找,苏承川冷凝着一张脸,看着赵拓,“爷爷,你就等着黑发人送白发人吧,等我见着我爷爷,我就告诉他,他好兄弟把他亲孙子弄死了!”
赵拓冷扫了他一眼,明白了,他偷听屋里的谈话,还没有听完全,嗤笑了一声,“混蛋玩意儿,看你那点出息,痴心是好,可也不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苏承川眼皮动了动,又追问,“爷爷,你真的那样做了?”
赵拓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上,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就问你,那丫头离开了,你会怎样?”
苏承川登时颓丧了,完蛋了,这老头是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他满面愁容,语气颓废,“我不知道。”
赵拓用轻视的眼神看着他,“回去问你媳妇儿,我们说了什么?”
很快叶沅提着医药箱过来,看苏承川神色晦暗,连眼睛都没了神采,又看了一眼赵爷爷。
赵拓甩给苏承川一个冷眼,“坐下来,让丫头给你涂点药!”
苏承川没有回应,赵拓又说了一句,他还是漠然置之,赵拓又提高的声音,“你聋啊?坐下!”
苏承川冷凛着一张脸,“不坐!”
“你……”
“呵,赵首长做事,独断专行,于事实不顾,以权压人,对不起墙上的那些奖章!”苏承川语气咄咄逼人,身躯挺直,目视前方。
“你个兔崽子!”赵拓手都气哆嗦了,国家最高领导人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还有连爷爷都不喊了,喊首长就喊首长,还加个“赵”。
“还骂我爷爷是兔子!”苏承川接的十分干脆,“反正你们是兄弟!”那意思就是,我是兔崽子,谁是兔子,不言而喻。
赵拓用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这王八犊子,是想造反啊。
叶沅不知道苏承川为什么一过来,就顶撞赵爷爷,这么跟长辈说话。太不礼貌了。
她上前两步,皱着眉,看着他,“你怎么回事?尊敬长辈幼儿园都教过,你没学过吗?快坐下!”
苏承川与她对视,看她眼底似怒似怪,虽不情愿还是坐了下来。
赵拓眼皮跳了几下,这小子跟自己对着干,丫头一句话,他就老实了,还真是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