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墙到对过的三分之一。
“三婶子,我记得在家的时候,您家的这棵树,每年桃子成熟的时候,靠着我家那边可都是我吃的。如今怎么就砍成这样了?”我问三婶子。
她摇摇头道:“那是去年,他无理取闹,弄得我们都不得安身。”
“这样的人,怎么能过继给我爹?”我刚把话说出来,我认识的那个小三子就急匆匆地进来,对我说道:“燕儿回来了?”看着他一脸不着调的笑容,我顿时无语,当初我爹刚死,他们一家子在我家撒泼打滚,一定要过来分财产,吃过我几次拳头。
“小三子,你怎么就随便进了我家?”我问他。
他对着我看道:“怎么是你家?那明明是我家好吧!你想要怎么样?你一个出嫁的姑娘,回娘家来争什么财产?有没有规矩。你一走就快五年了,这五年音讯全无,每年祭拜都是我这里当儿子一样给你爹上供的,你回来想干什么?”他最后一声大吼。
常远过来打圆场道:“既然是舅兄说了,你何必呢?等下让舅兄带着咱们一起去岳父的坟上如何?”
“你嫁出去了就嫁出去了!还回来多问什么?好好过你的日子!”小三子一脸地凶恶,可把我惹怒了,我脑袋冒火对他说道:“你想不想吃耳光,想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心里一个着急,总觉得他说那样的话,肯定不那么简单。就跟常远说:“阿远,跟我去坟上走走。”
我和常远回到客栈里,借了匹马,骑着马到了城外,张家不是什么富豪人家,所以坟地就是在菜地里,我当初也是将我爹,埋在了这片菜地里,树了墓碑。可是看着眼前的菜地,哪里有坟包?
第78章
瞬间, 我炸了毛。毕竟两间屋子虽然值几毛子钱,但那终究只能算是物品。可这平人坟墓也太欺负人了。常远不知道我盯着一篇绿油油,种满菘菜的田地,一下子暴走起来。
他拉住我问:“到底怎么了?”
我一下子不知道是哭, 还是怒道:“我爹的坟不见了!”
“你记得清楚, 是在这里?”他开始怀疑我的记忆力。
“我家的菜地,我看着他下葬的, 怎么可能记错?才几年?”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哽咽, 别跟我说我是穿越的, 我长在红旗下应该唯物主义, 穿过了就知道人是有灵魂的,不过对于是否天道彰彰, 报应不爽, 我持了怀疑态度。
“你等着!”他对我说完, 就大步走到前面正在田埂上歇着的男人那里,等他过来手里多了一把铁锹,常远快步过来, 问我:“你指,当初埋哪里?咱们挖挖看,要是没有,就去找人查!”
我跑到前面田埂处, 按照记忆中的印象, 往前用脚步丈量。被常远借了铁锹的人,走过来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随便拿人东西?”
“忠荣叔!”我叫出声, 忠荣叔听见这一声叫,满脸惊喜道:“燕儿!”忠荣叔是个业余屠夫,他家有十几亩地,平时靠种地,到了年底,走着几个村子去帮人杀猪。我料理内脏有一手,在困难的时候,吃不起肉,去他那里拿块猪血,要上一件猪肺,他收个几个小钱。当然这种小恩惠,实际上是基于他对我干娘隐隐约约的好感。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问我:“和明祁一起回来的吗?明祁好吗?你干娘好吗?”
“不是,他们都好!忠荣叔,我阿爹的坟呢?怎么不见了?”我焦急地问他。
荣忠叔走到常远正在挖坟的地儿道:“别挖了,挖不到的!你爹的棺材被挖了!”
“什么?谁干的?我爹的遗孤呢?”我本来就怒火中烧,听见这个不禁难控制自己的声音,常远放下了铁锹,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安抚我。不过遇见这种事情哪里是他的拍拍肩膀,安慰几句能解决的?我眉头紧锁,眼神示意荣忠叔继续说下去。
“谁种这块地,就是谁干的!”说完,他一脸同情地道:“怎么劝都劝不住啊!”他还在绕圈子,这种事情说什么故事,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是更好?
“不要脸的偷菜贼,今天总算被我抓到了!有本事别跑!”远处传来一声暴吼,一个深灰色的人放下肩上的一对水桶,直接拿着扁担往我们这里冲过来。
荣忠叔嘿嘿一声冷笑道:“正主来了,你自己问他吧!”由远及近,我清清楚楚看到这是我那二伯,小三子的生身父亲。他一把老骨头,双颊凹入,整个人比记忆中更为尖锐刻薄。他高举着扁担杀到我面前,我只能说他老当益壮。
恶人先告状,歪理十八条,是他们一家子的特点,他气势汹汹地吼道:“我才种下的菜。你想干什么?仇老四,没想到是你来偷我的菜,平时看你很老实……”
“张二,你看看清楚,这是你弟弟家的燕儿回来了!她在寻她爹的坟。张口乱咬什么?”荣忠叔和他对吵。
“燕儿跟了林家小子跑了。我家小三子,过继给了我那弟弟,已经续了香火。别跟我提那个不要脸的小□□!”说着他作势要举起扁担,常远冲上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