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臂粗到手指细,从满是纹路到光滑细腻,都可以,姑娘想要什么尺寸,就有什么尺寸,想要什么样儿的就有什么样儿的,包她满意。”
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我看了他一眼,道:“黑眼圈如此重,若是实在勉强,等下送君一枚白萝卜,撑一撑你那雄风!”说完,拿起墙角一把扫庭院的竹枝扫把,将那扫把的柄拿在手里,轻轻一折,给折了一段,将那剩下的扫帚归位,拿了上头的一段,塞在他手里道:“若是你等不及,姑且用这个吧!用的时候当心上面的刺!”母老虎是要本事的,男尊女卑,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力量的不平衡。
我环顾四周,这里的姑娘很是娇小,比我矮了大半个头,我挑起一个姑娘的下巴,道:“长得不错,会弹琴吗?”
“会!”那女子轻声说道。
“就你了!给我唱两首曲子去!”我笑着说道。
那姑娘很是听话,带着我往里走,寄松在那里喊我道:“奶奶!”
我回头对寄松说:“你去跟你家爷说,今儿晚上不必等我了,我自有姑娘伺候!”寄松那耿直的脑袋不够用了,他凌乱了,这老实孩子。
那妈妈跑我前面来堵住我的去路道:“这位夫人,莫要为难咱们!”
“你开的是青楼,迎的是四方客,有钱赚就行,我怎么为难你了?”我笑着说道:“京城拂柳姑娘,为我单独唱过曲!寄松,我说的可是实情?”
“是!”寄松老实地回答。
“妈妈不会不知道拂柳吧?”我抱臂问她。
“花魁娘子,自然知道,她的一曲《一剪梅》,听说惊艳了整个京城。”那妈妈还有些见识。
我挑了挑眉,想了想,如何邪魅地笑一笑,与她说道:“那一剪梅,正是我赠与拂柳!”这话不算是胡说吧。那妈妈突然显示出进退维谷。
“姑娘你叫什么?”我不再理那妈妈,侧头问我身边这位姑娘。
“奴家霓裳!”这姑娘回答地很是细声细气,好似没吃饱饭,跟着她进屋吧。
除了那张床略微大了些,这间屋子略嫌局促,想来这个姑娘在这里地位不太高。她在桌上将琴放下,拿了香炉,想要燃香,被我制止,这青楼之内,这香我还是不闻了,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让丫鬟上茶之后,自己抚琴,不过开了个头,跟拂柳比起来相差甚远,我让她停下,陪着我聊天道:“你今年几岁?”
“奴今年十六了!”
“怎么这楼里的姑娘看上去都很是瘦弱?”我问她,都是风吹就倒的模样。
“夫人难道不知,扬州有瘦马?”那霓裳姑娘说道。
“扬州瘦马?”我抬头仔细端详她,眉目低垂,温顺秀丽,羸弱瘦小。
“正是!”那姑娘道,我很是有兴趣道:“你与我说说这瘦马是怎么回事?”想起当初我养父刚死,就有牙婆子上门,说要收了小姑娘,说去养瘦马,以后给富贵人家做妾,一生享受不尽富贵。说我很有潜质,我彼时,拿了一个树墩子,用斧头将它劈成了一片片的干柴,那牙婆子瞧了,觉得这个潜质,有待认证,就走了。我拿干娘抱着我哭说,就是一起死了也不会卖了我。卖我?我彼时脑子有点方。
“奴家家贫,上头有长姐,下面有幼弟,六岁上头阿娘将我一贯钱,卖给养母做了女儿,当成了瘦马来养。十五岁,绮园来挑姑娘,养母便将我卖给了妈妈。”
“瘦马不是给人做妾的吗?你长得不错,缘何会来青楼?你学艺不精?琴棋书画不佳?不懂账务?不知厨艺?”我问她,至少她弹琴确实不在行。我对于瘦马的印象是以服务富商为目标客户,培养妾室为主要方向的,怎么会跟青楼有关。
“都不是,是奴的这一双脚!”她露一双弓起的墨绿绣花鞋,道:“夫人可瞧出什么来?”
我摇头,这双脚怎么了?她说:“我这是四寸的银莲,哪里能进大户人家去做姨娘?丑都丑死了。”她这话说出口,看了看我脚下,脸色微微变了变道:“夫人,我是说扬州这里规矩大,女子之间都会攀比这小脚。男子还喜欢赏莲,所以脚大了就卖不出好价钱。奴被人挑了几次之后,养母就将我卖给了绮园。”她低头叙述道,我靠!
敲门声传来,这女子的小丫鬟去开门,常远一身酒气,气冲冲地走进来道:“张燕,你这是在干什么?”后面跟着昨日一见的曲大人。
第66章
常远脸色通红之外眼睛也红了, 整个人看上去挺不正常,我站起身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将我的手扯下来, 再问:“你来做什么?”如果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呢, 我就该回答,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但是此刻, 我的大脑是在线的, 并没有出门远游。我慢条斯理的告诉他:“你来干什么?我就是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说完, 他身形还晃了一下, 我好想伸手扶他一把,唯独心里却暗骂这个白痴, 居然会上人的圈套, 一点点警惕性都没有, 看看人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