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只要宁瑶不除,郑启德这件事就揭不过去,死,无法避免。
“看来,郑武阳这是在出奇招了。”顾景升心想。
宁瑶这一失踪,更多的原因还在他。
用郑启德换宁瑶安然无恙,不得不说,他一定会做。
他能猜到,这件事定有顾景越在推波助澜。
不然以郑武阳的心性,绝对不会想到这些。
不管是大牢的失火,还是对宁瑶的处理。
他越想,心越沉。
如果是为了要一个筹码的话,那么宁瑶还不会有危险。
但是他不能保证。
人到末路,总会有一样的表现,他赌不起郑武阳是镇定的。
很快,马车猛地一刹,急急停在景王府前。
顾景升掀帘子下车,径直朝府里走去。
“十四,你去探探郑府,看看郑武阳在做什么。”
“是。”
“告诉崔宁,带人顺着宁王府周边的各个道路去搜寻,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回报。”
“是。”
十四不敢怠慢,领了命直接行动起来。
景王府,在这夜里,显得十分忙碌。
不久,陆零尘也到了。
“顾景升,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顾景升也不说,他这是盲眼地急。
“你今天回去,路上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陆零尘十分笃定地说道,“一切都无恙,除了,我没走的那段路。”
说到这边,他微微垂下了头,对没有亲自将宁瑶送回府门口,后悔非常。
“看来这群人,训练有素。”
这一下,更加让他确定是郑武阳所做。
“你怀疑谁?”陆零尘看着顾景升眼中的凌厉,猜想后者定是猜到始作之人,问道。
“郑武阳。”顾景升道。
“竟然是他。”陆零尘眼神也冷了起来,“看我不去端了他府邸。”
说着,他转身朝外走去,这架势,看着竟是要去找上门。
“你认为你的身份,能在这京城大闹?”顾景升的声音冷冷传来。
陆零尘脚步一顿,眼中是不尽的愤怒。
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是一个在京城中当质子的世子。
如若他今天动手了,相信很快,皇上也会动手的。
“顾景升,那你想如何?”
“郑武阳应该是想携着宁瑶来确保郑启德的安全。”
“如此,那你别查了。”
“我自有决断。”顾景升冷声道,“相信瑶儿现在还是安全的。”
陆零尘见顾景升不愿放过郑启德,勃然大怒,“你还抓着郑家这个废物干嘛?你也知道宁瑶只是现在安全,过会呢?”
“时间拖得越久,宁瑶就越危险。”
“顾景升,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宁瑶,就是这样喜欢的吗?”陆零尘怒吼。
“闭嘴。”顾景升一记刀眼扫过,“我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插嘴。”
陆零尘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宁瑶,我来救。”
他一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景升现在没空管陆零尘这个人,他现在,在等十四和崔宁的消息。
十四回来得很快。
“王爷,郑武阳在家没出去,看样子心情不错,在大厅独酌。”
“至于郑启德,我没发现。”
“好。”
“备马,看来,这酒,我得陪他喝一遭。”顾景升冷笑。
十四驾着马车,在郑府门口停下。
顾景升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门口的守卫见是他,赶忙进去通报。
不消一会,郑武阳迎了出来。
“景王爷这深夜大驾光临,不知何事?”
“本王怕郑大人伤心过度,前来慰问。”
“真是有劳王爷关心了。”
“应该的。”
两人都像是故意忘了之前在京兆府的言语,相互寒暄着,郑武阳更是请了顾景升入府。
“看来郑大人是在借酒消愁。”顾景升一眼就看见桌案上,一个翠绿色的酒壶和酒杯安静地立在那里。
郑大人点头,“丧子之痛,唯有醉酒,才稍稍好些。”
他说得悲痛,竟有些抽噎。
“老狐狸。”顾景升心里暗骂,面上却是关切道:“郑大人还是要保重自己。”
“谢王爷关心。”
“郑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本王陪郑大人喝几杯如何?”
“不甚惶恐。”说着,郑武阳立马让人拿了酒杯上来,还添了几碗小菜。
这场面,到不像是借酒消愁,更像是两知己对饮一般。
郑武阳有恃无恐,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端起酒杯,“王爷,小儿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