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鹇大夫跟不上了!”副将见满天尘土中的那个女子,一时心痛不已,不怕死的向昏君进谏道。
程顾却充耳不闻,还一个劲的用力抽打马鞭,驱马快跑。
副将无奈,只能专心骑马,不然,自己也会被落下。
片刻后,就在副将体力不支,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时,前方的程顾将军终于停下,可他却没有下马休息,却调转马头,向反方向驶去。
“原地休息。”副将只听见这四个字,就看到一个残影从自己面前掠过。
起初茹雪还可以勉强跟上,但渐渐的,她就被远远的落在队伍最末。看着渐行渐远的大部队,茹雪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自己大腿内侧果然被马鞍磨的生疼,不由更加难过。
可茹雪的性子从不是个徘徊不定的,往往她认准的一件事,就是天下人都反对,她也会勇往直前的,就像现在,即使她已感到自己体力不支,但还是执拗的不肯下马休息,还意图跟上那早已消失不见的队伍。
程顾,你混蛋!茹雪默念道,可心中却一片孤寂。
但现实往往比想象更加艰难,就在她眼冒金星,欲要停下休息时,忽见程顾骑着马向自己驶来,茹雪苦涩一笑,暗道自己可怜又可笑。
她对那“幻觉”展开一个笑颜,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前行。可突然,那“幻觉”竟将她从马上拦腰抱去,她忽觉眼前景色一变,就赫然被一人抱在怀中,两人共骑一骑,慢慢向前方驶去。
“你,你……”茹雪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直一个劲的重复的结巴着。
那身后的男子气息微乱,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要报效国家吗,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好好待在我身边,那我就许你去前线!记住,必须好好待在我身边!”
看着一同回来的程顾将军和鹇大夫,士兵们了然一笑。
不久,一个完整的顾家军踏上了征程。
————————
卯时,众将领早就集合完毕,在军营中的中军大帐中等待着沉湎淫逸、寅时就该出现的太子前来制定行兵计划,庄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首议论纷纷的众将领,心中却一阵哀嚎,希望太子赶快出现。
而早该穿戴整齐,出现在中军大帐的太子却还在自己的营帐中给自家媳妇穿绣鞋。
“乖,别乱动!”太子一脸宠溺的抓住程羡乱踢的双脚,在上面印下一个唇印后才慢慢的为她套上袜子。
为媳妇穿戴整齐后,太子又将吃食一一摆好,才不舍的道∶“好了,乖,你先慢慢吃,那些将领还在等着我议事,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见媳妇摆了摆手,太子才赶忙穿好衣物铠甲向中军大帐处走去,却不是怕那些将领等太久,而是为了早点回来陪媳妇。
“呦,我们的太子殿下终于从女人的裙下爬出来了,大家赶快有屁放屁,懂事点儿,不要耽误了太子殿下一会儿和他的侧妃娘娘谈正真的军机大事啊!”千户侯一见太子进来,就大声调侃戏谑,眼中只余不屑和嘲讽。
余下的一些人有的跟着附和,有的跟着讥笑,就连原就对太子忠心耿耿的将领都拧着眉头,一副不耐的样子。
太子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到上首坐下,开口道∶“昨天斥候来报,说霍东朝正把北路和南路的部队集合起来,看样子是要西下,攻占西池岭。”
太子停顿片刻,见众人都闭上了嘴巴,没有说反驳的话,便又道∶“西池岭那里山势平朗,身处要道,若被攻下,叛军便会一路西下,直取关中,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西池岭!”
太子说完,就来到沙盘前,指着西池岭北面,对千户侯道∶“这儿,你领着一路大军守于此,记住,占在这个高地,多带些弓箭手,投石车藏在这儿,到时候……”
太子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做出的决定与部署也十分妥善合适,让不满愤怒的众人稍作缓和。
“可这儿呢?若霍东朝见情况不妙,直接退兵,将部队甩到这儿,以我们的部署,这儿肯定会一触即破,到时人家再反过来攻打西池岭,那我军必会大败!”千户侯指指西池岭西面的一处赤涯,此处虽陡峭难攻,但若只要一人登岸,必会被攻克。
“这处,我和庄玄守着,你们不必担心!”太子一脸轻松,只略略瞟了那儿一眼就不再说什么了。
“就你,别说你和庄玄二人,就是程顾将军在,他也要再带一队顾家军守着!”千户侯眼中的不屑更盛,但提到程顾时却一脸骄傲,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那是他技不如人,本事还没练到家!”太子淡淡讽刺一声,不等千户侯暴怒反驳,就高声让众人退下办事,转头又扎到自己的营帐中,果如千户侯所说,又与程羡“厮混”到一起。
千户侯怒骂一声,但还是做好了自己的份内之事,只等着开战之时,太子大败出丑。到时,自己再向皇上请旨,换掉这个酒肉草包。
脑残粉+n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