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星象,来揣测天意。
没想到这一观星,就观出了个大事来。
叶扬老祖等一干人推算出,此番祸事,乃是天道属意,将以此来毁灭此界,从而剔骨剜肉,焕发新界,去陈出新。
有一位性属水、修为不凡且位于东南方向之人,乃是天道之子,更是此番祸事的源头。换言之,此人便是此界的灾星。而后叶扬老祖又再进行推算,发现此人由木而生,傍水而居。其并不单单只属水,水中还隐含着木,水与木相交,水催生了木,木又反衍生了水,生生不息,无穷无尽。
这样的人,由木而生,又是属水,修为不凡,还在东南方位……
华陵派,便是东南方位的唯一门派。
纵使叶扬老祖再冥思苦想,也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便是他座下的弟子,司涟。
于是针对司涟的阴谋,就此而生。
叶扬老祖打算瞒着天道,将此祸乱此界之人给暗中处决。然而司涟毕竟已是元婴老祖,名头又太盛,无法暗地里下杀手,只能另辟蹊径,往他的头上泼脏水,号召了整个正道来杀他。
最终,司涟自毁修为,从断崖坠下。可他却并未死,天道给了他一线生机。
他本属木,又谙水,恰好断崖下便是一个偌大的湖泊。他便就此扎根休养,足足休养了百年,才重归人形,继而引气入体,重新踏入修真之路。紧接着,他便去了魔道,扶持了魔道一个被人欺压的小门派,又因着各种机缘,搜罗到了不少珍稀魔道功法,自此入了魔道,用那些邪门歪道快速修炼,花了四百年便修到了元婴,成为了魔道的尊者。
成了魔尊之后,司涟第一时间便回了华陵派,想找叶扬老祖讨一个说法。他至今都记得,当初他被诬陷与魔道有染时,叶扬老祖是如何推开了他向他求助的手,甚至亲自出示了那莫须有的证据,开口笃定他的罪名,一言定罪,亲手将他推入了深渊。
司涟委屈、不解、愤怒。他一直不明白,他人也就罢了,为何就连他的师尊,也参与了那场诬陷迫害?等到成为了魔尊,司涟仍旧咽不下心底的那口气,当即去找了叶扬老祖。
“……去问了之后,我才知道,一定要我死的理由,居然那么可笑。”
“只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星象,一个所谓的预兆,他们便要向我泼脏水,让我蒙冤受辱,最后差点死得不明不白。”
司涟眸光泛冷,眉梢眼角间俱是透骨的寒意,双拳紧握,捏得咯咯作响。
“当时我便告诉叶扬,既然他们这般怕我灭世,那么来日,我便灭世给他看!”
言朝雨心中咯噔一下,慌忙从司涟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眼眸微闪,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么师尊今后……当真打算灭世?”
原来司涟下定决心打算毁灭世界的原因,就是这个么?
每一个反派,毁灭世界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必然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陷入绝望,当内心被诸如仇恨或是厌憎之类的负面情绪充满时,便会毁灭世界。
言朝雨隐隐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司涟将他的态度摆出来,她便在心里有了些明悟,但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
司涟现在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除了报仇之外,再不剩其他。她真的能够说服他,让他就此罢手吗?
果不其然,听了她的问话,司涟忽轻轻一笑,然双眸之中却不含丝毫的笑意,唯余一片冰冷。“自然。”他轻声回答,唇瓣慢慢扬起,分明是个柔和的笑,但脸上却带着几许与之不符的杀意,“他们怕什么,我自然便要做什么。”
“但是,”言朝雨咬住了嘴巴,伸手拉住了司涟略显冰冷的纤手,望着他恳切开口,“若是师尊当真灭了世,我们岂不是也没了容身之地?到时,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司涟笑了起来,素手反握住她的手,纤细的手指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紧紧交握,“届时,本座便带你离开此界,去往其他更好、灵气更充足的地方。”
言朝雨陡然一惊,双眼也瞪得大大的。她咽了口口水,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干巴巴问他:“师尊这么说,难道是有了办法能够离开这里?可是据徒弟所知,似乎只有化神期的大能才能打破空间壁障吧?”
见了她如此不自然的神色,司涟眉头一挑,忽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定定看了她一会,看到言朝雨心头一跳,越发忐忑不已之时,才收回了视线,简简单单一笑,轻描淡写道:“这有何难?本座早已感受到了那层突破的障碍,经过多年冲击,那层阻碍已变得越发薄了起来,到了现在,更是变得薄薄一层,摇摇欲坠,稍一冲击,便可立即突破。是以你也无须担心,等到本座将那层壁障冲破,便是此界毁灭,我们去往他界之时。”
不错。司涟正是这样毁灭世界的。
本来,这个世界里也不乏元婴期大能,如果司涟仍处在元婴期,哪怕已臻至化境,也是无力斩杀如此多的元婴大能。然而若是他突破到了化神期,那么一切也就都不同了。
到了化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