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闯蛇窝的打算。
他右手撑地,左手扶着昆杀,单脚着力,试探着站了起来。
“好了,别扶着我了。”罗衾开口:“那什么,你转过身去。”
昆杀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
“我要上厕所。”
“我扶着你上。”
“那…太诡异了。”
“你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我保证不会裂开!”罗衾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有人看着他上厕所:“我会小心的,你快转过去!”
一分钟后,昆杀凝眉说:“血流出来了。”
罗衾忙拉好拉链,看向自己的脚踝。果然渐渐地有血透过棉布渗了出来:天啊,这要怎么办?难道要再把衬衫截一块么?难道我唯一的一件长袖衬衫就要完成从长袖到短袖最后到小背心的完美蜕变么/(tot)/~~
其实伤口也不大,它会自然止血的吧……
结果罗衾还是没舍得自家衬衫,而是将棉布没有沾血的那一段重新覆在伤口,缠了几圈。
“别再乱动,我带你回去。”
“噢。”罗衾这次非常听话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昆杀随之化成兽形,用大尾巴小心翼翼地把他裹起来飞向天际。
待回到家中时,天已经黑了。两弯明月挂在树梢,洒下淡淡的光辉。昆杀抱着罗衾推开自家的篱笆墙,推门,,进屋,把罗衾平放在床上,拿出夜明珠放在床头柜,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方才俯□来对罗衾说:“我去做饭,等会儿。”
“嗯。”罗衾点点头,目送着他推开门去了厨房。
他抬手触了触自己的脸颊,果不其然,脸颊感到了一片冰凉。
[这、余毒没清理干净么?]颤抖的手贴向额头,更是摸到了一片滚烫。
罗衾瞬间感到了绝望:我这是要死了么?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把自己放纵在一片深沉的黑暗里。然后睁开眼睛,用尽量冷静的语调叫道:“昆杀~”
“怎么了?”
罗衾拉着他的手到自己的额头:“我的额头,是不是很烫?”
“没有,”昆杀试了试温度,反手拉住他的手:“手怎么这样冰凉?”
“没有就好。”手感受到昆杀的热度,罗衾不禁松了口气:“还差点以为自己发烧了。”
昆杀给他捂了会儿手:“别乱想。”
“是我自己在瞎紧张,刚才忘记了人在紧张的时候也会手脚冰凉,”罗衾催他:“你去做饭吧,我没事的。”
昆杀把他的手放进毯子里:“有事叫我,嗯?”
“嗯。”
不一会儿,昆杀端着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鸡肉砂锅走了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坐起来吃饭。”
罗衾伸出手,任昆杀把他抱起来靠在床头。
昆杀也随之坐下,伸手端起盛着鸡肉的碗,拿了勺子。
罗衾看他这姿势,忙说:“你别,我要自己吃。”
“你别乱动,当心伤口又裂开。”
罗衾无奈:“我伤到的是脚,不是手。”说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灵活的双手。
见昆杀依旧执着,罗衾只得建议:“说真的,你不如坐上来陪我,让我靠会儿,我身后垫着兽皮还是觉得很膈人啊。”
昆杀干脆利落地上床,不过还是帮他托着碗,看着他吃。
真是,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人!罗衾低下头来努力专心致志地吃东西,吃着吃着,鸡汤里仿佛也倒影出昆杀的面容:高鼻薄唇,抬眼时金瞳里波光流转,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天,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罗衾对自己脑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无可奈何,谁让当事人就在他面前,这些思绪怎么都没办法拂去。
“要吃面包果么?”
“要,可是我没洗手。”
“我洗了,”说着,昆杀拿着面包果放在他唇前:“吃吧。”
面包果其实是言欢他们不久前找到的一种奇怪的大果子,这果子的神奇之处在于放在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