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缩微模型送了过来。
为了方便阿犬玩耍, 赵郁命人在书房的空地上铺了一块大红地毡,把这套宫城木制缩微模型全放了上去,让阿犬自在玩耍拆卸,他则和阿犬一起玩。
父子俩正一起拆卸最复杂的大庆殿,小厮在外面禀报,说梁太师梁启宗与吏部尚书梁乃恩求见。
梁太师带着长子吏部尚书梁乃恩,随着端懿郡王府的小厮从郡王府的角门进入,走了好长的一段甬道,又转了几道门,这才来到了外书房外面的候见房。
候见房内有不少文武官员正等着端懿郡王接见,见梁太师和梁尚书父子来到,众人忙上前彼此见礼。
梁太师父子往日都只有别人去他府里候见,哪曾来别人府上候见?
只是如今形势不由人,只得暂且忍耐。
小厮让梁太师父子现在候见房等着,自己进去回禀端懿郡王。
候见房内官员甚多,原本正等得焦虑,见当朝高官梁太师和梁尚书父子也在这里等着,顿时心里就平衡了许多,便有那好事的上前行了礼,笑嘻嘻道:“老大人,您老先坐下吧,如今才是戌时,郡王正在陪郡王妃用晚饭,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梁太师听了,心里一惊:端懿郡王居然如此宠爱郡王妃秦氏?
他摸了摸袖袋中的三份揭帖,一份是礼单,一份是梁氏门生的履历,一份是梁氏最出众的几位闺秀的庚帖,其中就包括他的长孙女梁明月。
梁氏愿意献出财富和人脉,以梁氏闺秀为纽带,与郡王结盟。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凤眼挺鼻尖下巴,生得甚是俊秀彪悍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郡王府外书房的管事孙夏。
孙夏随着小厮走了过来,含笑道:“梁太师、梁尚书,郡王在书房里,请吧!”
梁启宗带着儿子梁乃恩随着孙夏离了候见房,经过一个青砖甬道,又转过一个回廊,进入一个雅静的院落。
虽是晚上,可是院子里挂了不少水晶罩灯,照得院子如同白昼。
孙夏引着梁氏父子走到外书房廊下,让他们候着,自己进去禀报。
片刻后,孙夏出来,道:“郡王在书房内候着,两位梁大人,请!”
梁太师一进书房,就见地下铺着十分整齐的大红地毡,上面则是整座宫城的木制模型,一个仙童似的小童正坐在地毡上拆卸宫殿,而端懿郡王一身月白道袍,正陪着小童玩耍。
他先是一愣,可是看着莹洁灯光中小童与端懿郡王甚是相似的五官,顿时明白了,这位便是庆和帝极为疼爱的郡王府小皇孙赵臻。
赵臻抬眼看了梁太师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专心玩耍。
见小公子眼睛乌溜溜,满是灵气,梁太师不敢怠慢,忙示意长子梁乃恩与他一起上前向赵郁行礼:“微臣见过郡王!”
赵郁示意孙夏陪着阿犬玩耍,自己起身,引了梁太师父子在一边的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下说话。
梁太师心知此时孟府内还不知道是何惨状,也不废话,直接起身,开门见山掏出三个揭帖奉了上去。
小厮阿贵接过揭帖,奉给了赵郁。
赵郁翻开第一个揭帖,见上面写着“江南缂丝二十匹、蜀锦六十匹、苏绣六十匹、松江上好白绫六十匹,玉带十围、金镶奇南香带十围、明珠二十颗,黄金二千两,送上端懿郡王做贽见礼”。
赵郁眼中含笑,心知梁氏这次是下了本钱了。
他又翻开了第二个揭帖,发现是梁氏门生的履历,心知这是梁氏投靠之意,嘴角翘了翘,似笑非笑,又翻开了第三个揭帖,却发现是女子的庚帖,从十二岁到十六岁,全都是梁氏嫡女,不由笑了起来。
梁太师一直看着端懿郡王的脸色,见他笑了,便恭恭敬敬道:“微臣特备几件菲仪,聊表千里鹅毛之意。”
赵郁笑容加深,留下了前两个揭帖,却把第三个揭帖退了回去,笑吟吟道:“既然梁太师孝顺小王,前两个揭帖小王生受了就是,至于第三个......听说贵府的梁大姑娘,见了内子很不恭敬,小王如何敢接纳贵府闺秀!”
梁太师一听,看了梁乃恩一眼。
梁乃恩忙跪倒在地:“小女鲁莽,求郡王原谅。”
赵郁似笑非笑道:“贵府闺秀,小王实在是不敢领教。”
梁太师忙也跪了下来。
赵郁磋磨够了这父子俩,这才道:“起来吧!郡王府内外分明,小王主外,内子主内,各司其职,以后送女眷之事不可再提,免得小王翻脸。”
梁太师和梁尚书父子俩心中惴惴,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郁听了他们唠叨了半日,这才道:“梁太师,小王倒是有一件事要和您老商议——”
梁太师闻言,忙起身行礼:“郡王请讲!”
赵郁微微一笑,和梁太师喁喁细谈起来,梁尚书在旁听得清楚,才发现端懿郡王虽然收下了那两个揭帖,可是梁氏想要成功投靠他,却还得再纳上投名状。
端懿郡王的意思是让梁氏假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