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
“大人,学生的东西向来是疏通石砚所收,不如传他来问问何时丢了。学生委实不清楚……”
石砚便是林迤曾见过的那个小厮,他口齿清楚,说话伶俐:“回大人的话,少爷的东西日常物件都是花枝姐姐收着,而这种兵刃利器则是小人。十四那日,少爷说要出趟门,就在京城,这些东西不必带着。小人就收在了匣子里,当时我们才回京,乱哄哄的归置东西。好多人瞧见小人放了,只是一时还没查到究竟是谁偷了出去。”
“这是你的家奴,为你说谎也不是不可能。”陈捕头冷冷插了一句。
“家奴能说话,那堂上跪着的那个人自然也可能。”人群被几个壮汉分开,文俊牵着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手站在门口,“来,告诉你爹,我是在哪找到你的?可不要被人说,我当堂拿家眷威胁证人。”
“爹爹……爹爹……”小女孩放声哭了起来。
跪在林迤前方的大汉回头,嘴唇嗫嚅。
“他们好凶,小小好害怕……小小要回家他们也不许,还不许小小哭。”小小就是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吧,“还好哥哥闯了进来,还带小小来见爹爹。”
待得大汉重新说晚证词,林迤才算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醉汉元宵那日本是无意撞见王承尸首,惊得林迤去了之后酒便醒了,惊慌之下想跑回家,却被几个黑衣人拿下,以yòu_nǚ性命威胁他是看见了卫桁和王承打斗,卫桁失手将其杀死。有物证又有人证,即便没有林迤的证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陈捕头刑讯林迤,只是为了更稳妥吧。
可惜,他们始终漏算了一个人,文俊。这位小爷愿意出手帮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虽然没有找到杀死王承的真凶,但是卫桁和林迤还是被当堂释放。一直等在门外的林父喃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让爹爹担心了,是女儿不好。”林迤确实很歉意,不到一年,又让老两口如此操心。
文俊斜倚着马车:“这车先借你们了,卫侍郎也是,这么大的事,居然连个管家都没派来。”
文俊说罢就走,真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连感谢的话都懒得听。
林迤一听到文俊提卫父,便偷眼看着卫桁,卫桁脸色本就疲惫,闻言竟似乎更憔悴了。
“大哥……”
卫桁的小厮早就牢房拿落下的东西,正要将披风披到卫桁身上。卫桁却拿过来,递给了林迤:“虽则有些脏了,且先挡挡风。”
这披风挡的却不止是风了,林迤的棉袄破破烂烂,不雅观之极,这披风又暖了林迤的心一次,真想扣下不再还给他了啊。
只是一上马车,林迤便注意到,卫桁眼皮在打架,不多时便斜靠在软垫上睡了过去。这披风便又回到了卫桁身上,好在车里只有石砚这个年纪尚幼的小厮在。林迤卫桁都请林父进马车,林父却执意不肯,和文家的车夫坐在前面。林迤是又心疼又好气,却无可奈何。
看着卫桁长长的睫毛落在下眼皮上,呼吸平稳,林迤只希望这种事再没有下一次了。
二十五、权作信物
马车先送林迤回流花巷,毕竟一个姑娘家穿成这副模样委实不好看。卫桁睡得香沉,林迤小心翼翼的开门下马车,又嘱咐文家车夫赶得慢一点。而林母和两个弟妹已等了许久。
牢里缺医少药,林迤左肩的伤一直没有好好处理,第二天的时候就起了许多水泡,好在没有继续受刑。林迤舍不得撕破衣服包裹伤口,破了的棉袄又嫌不干净,怕感染,一直便任由伤口贴着xiè_yī。此刻脱了衣衫,将伤口处的xiè_yī缓缓揭起再看,水泡破了大半,黏黏糊糊。乍一脱衣,遇到冷空气,舒服了一下,而后又是伴随了好几天的火辣辣的疼。林母指挥着林父去买烫伤药和烈酒,后者是林迤要求的。
这个世界的烈酒早在新宋时期就被宋高祖楚横舟发明了出来,楚横舟发明了许多东西,大多都散轶在时间里不得而知,惟独烈酒一直在市面上流传,哪怕是自然灾害极为严重的宋末。
只是酒精的作用已经不为人知了,市面上也没有,仿佛这个制造烈酒的前置物品根本不存在一样。
林父还没回来,石砚的声音先在院子外响起:“有人吗?”
林迤说了是谁后,林母忙出去接待。
“林大娘,这是我家少爷命我给小姐送的烫伤膏。这是宫里特制的,前些日子夫人才从东宫带回来。”
林迤衣衫不整不好出去相见,隔着一墙答谢:“多谢你专程跑这一趟,还要烦你帮我转告大哥,让他好好休息,我这里只是小伤,很快便会好起来。”
“少爷也有话让小人带给小姐,让您这几日先好好养伤,功课也不急于一时。明日他来接您去苏家。”
明日啊……
只是林迤还是不打算听卫桁的话,耽搁好几天了,苏老爷子布置的八股文倒是之前就写好了,林迤想了想,打算从别的方向再写一篇。即便一年后便要回到卫府,可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