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了?”婺礼对此并不奇怪,应禹在办公室里独来独往,好像就申悟跟他说得上话。联系他这个奇葩性格,可见申悟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应禹不咸不淡地说道:“有个学生家长在追他,他不敢出家门。”
婺礼皱眉:“是这么热情的女士?”
“是热情的男士。”应禹纠正道,“还搬到他家隔壁,他上星期就开始在申请学校教师宿舍了。”
这一段话槽点太多,婺礼不知道要对哪一部分表示吃惊,最后往自己张开的嘴巴里塞了一口菜,突然想到一个盲点,“学生家长?那学生是离异家庭?”
应禹想了一会,“好像不是,是那个学生的叔叔,期中考后家长会认识的。”
婺礼看应禹神色如常,身边发生这种事对他来说似乎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婺礼问道。
“是有点。”应禹点点头。“我没想到来参加家长会的是叔叔而不是父母。”
婺礼鸡同鸭讲,不懂以他这种情商怎么在这种私立学校呆的,“……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当上老师的?”
“靠关系啊。”
这话真的没法接。
31
婺礼是个各方面都很随意的人,除了吃饭。
像之前烧烤就一定要吃热腾腾的,他对食物味道有自己的要求,鸡翅提前半小时用调料腌好,海鲜吃原味才能吃出食材最初的鲜甜。
所以他宁愿在家里忙前忙后做一顿饭,也不愿意出去饭馆吃一顿。
“你怎么会做饭的?”应禹尝了一口茭白后啧啧称奇,不得不承认,有强迫症的人做事就是到位。
“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婺礼搬了张板凳坐在应禹对面,看着他吃下茭白后露出的表情不像是难吃,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禹不理解“不知不觉”是怎么学会某样技能的,不由得感叹道:“优等生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啊。”
尽管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用冷淡的语气说出来就像在讽刺。
婺礼听多了这种话,早就免疫其伤害,甚至还能反问一句:“羡慕吗?”
“当然羡慕。”应禹目光诚挚,“我要是做什么都这么有成效,我以后就能换个床了。”
“啊?”婺礼不知道这跟床有什么关系。
“宜家那个床,真的太难组装了。”应禹看了网上的买家秀后疯狂种草,兴冲冲去宜家买了一个组装床,结果组装从入门到放弃,至今还七零八落地放在车库里。
这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婺礼忍不住吐槽他的人生:“你其实生活里就没有什么烦恼吧?”
应禹想了想,不服气地反驳:“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的烦恼,快向它们道歉。”
……真是对不住了啊。
32
“你怎么跟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一样。”婺礼开了第四瓶啤酒,应禹第二杯都还没喝完,“喝个啤酒都这么慢条斯理。”
“我不习惯这种酒杯。”应禹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威士忌杯上的波纹。
这酒杯是婺礼买来平时喝水用的,因为不拆卖,他买了一套四个,有客人来家里的时候也是拿这些杯子倒水喝,他倒不觉得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
“那你平常用什么杯子喝啤酒的吗?”婺礼好笑道。
“我平常不喝啤酒。”
“……”
行吧。
33
一箱啤酒喝了一半,婺礼感觉到一丝醉意,起身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一低头看见应禹靠着沙发睡着了。
婺礼:“……”
要不要醉得这么悄无声息啊!
婺礼匆匆洗了把脸,回到客厅见应禹睡得正香,看下时间还早便不管他。认命地收拾着一桌狼藉,等他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桌子也擦了三遍,还洗了个澡后,发现本该在沙发上的应禹不见了。
“回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婺礼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湿发,奇怪地回房间拿起手机,发现通知栏一片寂静,忍不住发了消息问应禹是不是酒醒了。
发送成功时,他听见客厅传来一声信息通知音。
难道还把手机落下了?
婺礼回客厅走近沙发,发现应禹不是落下了手机,是落下了整个人。
应禹躺在沙发跟桌子之间的空隙中,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脸上因为酒精作用而泛起的红潮逐渐褪去,但由于肤色较白,仍能看到残留的浅浅粉色。
“喂,醒醒,别睡地板上。”婺礼俯下身握住应禹手臂轻轻摇了摇,应禹皱着眉扭了下肩膀,但眼睛还是没睁开。
看来是叫不醒。
应禹既然能从沙发上滚下来都不醒,今晚是不能让他再睡沙发,万一掉下来撞到头就不妙了。
婺礼决定好心地让出自己的床位给这位醉酒的客人。
重新俯下身子准备扶起应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