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班级里一片沉默,中医科的学生除了童婳是自愿过来的,其他人都是分数不好调剂来的。
说的好听是中医系的,其实整个系里就两个班,他们是二班的,每班30多人,和其他科系有着五六个甚至更多的班一比,真的是没有可比性。
这个班里的人,大多数是来自有些偏僻的乡下。那里没有太多优秀的老师,资源也很少,教学水平非常一般,高考的成绩自然也不够看了,即便是最低的分,能来京都上学也是被同村的人称赞许久的。极少数是不认真学习勉强考过来的,比如曾慧,她就是不大认真学习,所以分到这个她认为糟糕的科系。
都是条件不太好的人,自然也没本事能开客车的人。
辅导员看班里一片沉默,脸色不太好,她也知道班里没有几个本地生,能联系到客车的希望不大。可是一想到一班的有一个同学家里有些背景,可解决各种需求,一班辅导员那冷嘲热讽的语气她都能想象出来。
如果联系不到客车,那就要大家出钱雇佣,可是现在不管什么车都特别的不好找,那一个个的司机牛气哄哄的,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联系客车才是,难道要放弃了?
怕是一班那个臭不要脸的能乐死,她怎么甘心丢这个脸面?
就在辅导员越想越觉得糟心的时候,童婳坐在位置上举手,“我可以联系到车。”
童婳的声音对于她的辅导员来说犹如天籁,她现在心里已经合计着自己要不要装病来躲过这事了。
定睛看过去,见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女生,开学到现在这个女生似乎从来没找过她,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学生,不像那个张爱华,天天的找她总说被人欺负了。
具体一问,什么别人有好吃的不给她、买衣服不给她、逛街不带她、吃饭也不分她……她都怀疑这个张爱华是不是曾经是她家那边的一霸了,凭什么人家买的东西给你啊?不给就是欺负你?还来告状,也不知道其他和她住一起的人是怎么忍受的。
辅导员认定了童婳是个乖巧的学生,这时候又提出能帮她解决问题,看向童婳的眼神慈爱的不能再慈爱了。
“那同学什么时候联系?需要多久能和我联系,我这边要沟通来回的路线。”
辅导员语气温柔的,让下面的同学不自觉的摸摸胳膊,抖了一下。
“那我现在去联系好了。”童婳看辅导员语气不太正常,想来是心里比较焦急。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放学回家了,我给你特批,明天的课不用上了,你联系到人直接让他过来我办公室就好。对了,虽然学校没有经费,但是食宿费还是有的,至少这七天吃饭喝水不用特意带东西。”
辅导员大方的让一群同学们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还是那个抠门的开学到现在一张假条没给过的辅导员嘛?
童婳没管别的同学对辅导员的看法,听了辅导员放行的话,拿了假条就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就回家了。
童婳的辅导员姓孟,女性,今年30多岁,她回了办公室就去看童婳的资料。不是她轻信自己的学生,而是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学生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这个时代的人是很有诚信的,轻易不会让自己的名声不好。当然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的,看到童婳填的地址和留在学校的户籍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后,心里就更不担心了。
到了家,童婳拿起电话,她要找的人是爸爸的另一个战友,在滨海的时候,和她干妈一样,每个月也会给她寄包裹,他叫万忠。在去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家里人怕他再出事,哭着喊着的,逼着他打了退役报告。现在人在客车厂做厂长,因为对她很好她才敢应下这事,要是童婳父亲的普通战友,她是万万不会开口的。
“万叔吗?是我童婳!”
“小婳啊,最近怎么样,念书辛苦吗?”
“不辛苦,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有事求你帮忙。”
“你这孩子,什么帮不帮忙的,有事就说,叔尽量都给你办好。”
“是这样,学校要组织我们出去社会实践,要去河西岭,一共七天,需要客车。让班级自己找车,我想万叔那里能有,这不就来麻烦你了。”
“哦,用车啊,小事情。几个人,需要几辆车?是司机也要跟着去7天吧?”
“嗯,30左右的人,一辆车就行,司机也要跟着,老师说了管饭,就是没钱。”
“行了,这事你放心吧,用不用我去和你们老师说。”
“用的,老师说要和司机沟通一下路线。”
万忠问了童婳辅导员的姓名和办公室的位置,就让童婳别管了,他和老师说。童婳乐得轻松,索性就不管了。
后来易浩东和柳静过来帮童婳收拾行李她才知道,学校当初定下的三个地方,因为意见不统一,所以三个地方最后都会有人去,她们班和西医临床的想法比较统一,河西岭是三个地方最安全的。那里除了小涧还有高山,别看名字一般,其实是个很诗情画意的地方。而且那里附近有村庄和城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