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知。”
“那你们可知道,辛公子是巫越的儿子,如今巫越教群龙无首,他可会成为下一任教主?”说书人得意洋洋,似乎他已经提前得了消息,知道了一切。
“此话当真?”
辛忱本是想听听姜禾的消息,结果茶喝了好几杯,无人提到姜禾不说,话题却扯到了自己身上。
下一任教主,呵!还真敢想。
走出客栈,辛忱摇了摇头,自己果然不适合来这种地方。看来,有必要花一笔钱建立自己的消息网了。
“辛公子。”
出了客栈就被认出,来人时间掐很准。
辛忱好心问道,“黄泉,你不去找巫越,在这做什么?”
“找你。”夏黄泉直奔主题,“想跟公子叙旧。”
辛忱心里一个咯噔,夏黄泉一称呼自己公子,准没好事。她不会跟那说书人一样大胆,想请他回去做教主吧?
“属下恳请公子回去主持大局。”
得,还真是!辛忱假装不知,漫不经心道,“逍遥门已经散了,我就不回去了。”
“是巫越教。”
“这跟我没关系吧。”
“公子好歹是教主的儿子,巫越教不能就这儿散了。”
辛忱轻笑了一声,“逍遥门能,巫越教也能。”
夏黄泉苦着一张脸,开始装可怜,“几百年的交情,公子要不回去,我就要成为乱臣贼子了,你忍心看着我晚节不保?”
辛忱仔细看了看夏黄泉,“你都忍心让我回去收拾残局了,我怎么还敢对你不忍心?”
夏黄泉一噎,隔了会,又道:“公子好歹去琼南看看,那儿有为你建造的天人湖。”
“那东西,我死后不在意,生前更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底,天人湖还是姜禾的功劳,她在坑里闭关了七八天就为引水,坑里环境多恶劣,她一个姑娘家也受了,据说出来时整一个泥人……”
辛忱抿嘴不说话。
夏黄泉继续,“姜禾很喜欢琼南,哪怕是为了保住那个地,你也要做教主啊。”
姜禾真的,很喜欢那个地方?那一个月她肯定过得不好,既然过得不好,又怎么会喜欢那个地方,一定是夏黄泉故意这么说的。
“她住在赵府,天天在井边画包子,还有明丫,你记得吧,那个丫头也在,见姜禾画包子,她画了向日葵,说是与姜禾一起等你回去……”
等我回去?辛忱听到这个有些慌,自己失约了,姜禾不会生气了吧。
“公子,南边的旱灾越发严重,就是不为了教主之位,你也得考虑一下受灾的百姓,如果是姜禾,肯定回去了,你看她就愿意为了年城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公子,你是想帮助姜禾的吧,其实教主跟我提过,他想豪赌一场,斩断接天链。”
夏黄泉一路走一路说,好话说尽,嗓子冒烟,见辛忱似乎有些动摇,但还是不答应。可恨自己嘴笨,不会说话。
极为丧气的夏黄泉,想到自己对辛忱为何去客栈听书的猜测,决定一试,假装嘀咕道,“当了教主,你至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姜禾的下落,不用通过听书什么的。”
然而就是这句,把渐渐有些动摇的心戳了一个小缺口,效果惊人。
辛忱停了脚步,“好。”
什么,答应了,激动得好想咬自己两口是怎么回事?夏黄泉只觉得胸口浊气尽去,心情舒畅,“属下见过教主!”说着就单膝跪了下去。
“黄泉,你这样就不担心把我吓得不敢去了。”
夏黄泉几乎是立刻起身,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哪能呢,我们赶紧回教把那些舵主吓回去才是正事。”
辛忱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夏黄泉立马招收,对着后面的人道,“穹二,你跟穹大继续查探姜禾行踪,有消息立刻来报。”
辛忱这才满意。
远远地跟着,只见护法与辛公子斗智斗勇,不知具体情形的穹二,还不知道他已经有了新教主,只是护法吩咐的事,得办好啊。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穹二又麻溜地开始找人去了。
天下局势瞬间万变,一年之内各大门派都换了一个掌家人,“自我放逐”到北地的姜禾自是不知。
听从一小只的选择,一路往北,最初,她一天还能遇上几个牧民,这里没有人认识她,远离江湖纷争,难得清静,她内心是喜滋滋的,若不是肩上还背着救年城的大任,她想自己会流连忘返。
可随着时间推移,越往北,人迹越发罕至,最后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声,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容不下其他颜色,置身其中,人不但容易迷路,更容以迷失自己。
姜禾打了个寒颤,难怪北地雪莲千金难求,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采莲的路上。白雪埋白骨,没有相得益彰,只有融为一体。
可怕!
幸亏方圆几里,除了自己,还有个活物,姜禾再一次出声询问,“一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