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凝聚成一抹邪魅的笑容:“原来南二小姐不止擅长马术,还聪慧过人。只是我有一句话要告诫,女子太过聪慧并非好事,反而容易招惹祸端。”
南怀珂笑盈盈反问:“殿下是在威胁我吗?”
“我为什么要威胁你呢?太后面前你很得脸,说起来你我也算是表兄妹,虽然远了点,但也该是自己人才是。”
南怀珂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她知道他此刻心里有满腔怒火。
萧凌自以为瞒天过海演了一出戏。乞儿被带进宫,使臣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打发,皇帝面前他受了赞扬,太子却遭了奚落。他苦苦祈求父皇不要责怪太子,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一转眼又成了一个兄友弟恭的好弟弟。
如果太子是螳螂,那么他就是黄雀,不,他比黄雀更可怕,是老虎狮子还有狼。他在背地里积极经营,从少年起到现在,早就习惯了这种人前人后两副嘴脸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而顺利,却偏偏有个她看破了这件事。这样的人,应该死。
第091章 雌雄莫辩
(q)皇帝面前南骏峨是说不上什么话的,这件事已经是皇帝看在大哥面上给国公府留了面子,再要抗旨,恐怕南怀秀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一想到内管家是自己的妻子,她教女不善闯下这等祸事,南骏峨心中就恨的不行。
“你总说往常已经严加管教,如今看看闹出什么乱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珂儿那丫头你收拾不了就别再动她了。你们倒好,一个劲的上蹿下跳让人当猴子耍。”
“父亲,父亲我冤枉啊,我没有在点心里下毒。”
南怀秀哭到泪尽,边抽泣边辩驳。潘瑞佳被赶去庵堂剃度这事已经把她吓破了胆,如今轮到自己也要去,她哪里肯依?
南骏峨指着她说:“我就说你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不承认,你有没有在点心里下毒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毒死了御猫!”
南怀秀听到这里一句也不敢说。
“居然还是不知好歹,你长着眼睛却是个睁眼瞎,难道还看不出这根本不是猫死不死的问题,而是你对自己的妹妹下毒你明白吗?皇上罚你罚的就是这个,你这蠢货,还真当陛下是让你给猫诵经?他是要你静思己过!就算现在说猫没有死,你这半年的姑子也是逃不了的!”
“我不要去,去了庵堂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呐!?”
二太太哭道:“可是秀儿跟我保证,她没有在枣泥糕里放过砒霜。”
“蠢哪,”南骏峨长叹一声指着女儿说:“已经承认意图毒害那只猫,至于砒霜下在哪里这就由着人家信口开河了。自己做人做事把柄留了一串,还活生生往人家的陷阱里跳。真是个蠢的!”
南怀秀哑口无言,二太太搂着她直哭。
南骏峨又骂:“画舫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连这种老鸨子的事情都敢做?多亏你无能不能成事,否则看你大伯怎么收拾你。你再看看珂儿,就算你的诡计成了,她的性子也必不会忍气吞声嫁到潘家去,到时势必要和你玉石俱焚!你斗得过人家吗?”
南骏峨到底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看事看人的眼光还是老道。
“你今天是不去也得去,我实话告诉你,要是敢抗旨不从,连这条小命都要保不住。”
怀秀身子一软靠在母亲身上,怀贞在一旁捂着嘴哭,南崇铭见父亲动了大气又有圣旨压着,因此也不敢发话。
二太太知道再无回天之力,只得让人去替女儿收拾包袱。珠宝首饰一概不带,只收了几件替换的贴身衣物,到了那里自有庵里的袍子穿。
皇上的圣旨上说明不许人伺候、不许人相送,南怀秀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上马车往尼姑庵去。一路上她掀开车帘看了多次,直到再看不见国公府的大门这才不禁放声痛哭。
这事却还没完。
这是岐国公府建府以来第一次接到训斥责罚的敕书,府里人心惶惶,只有南怀珂置身事外。
这日她抱着“死而复生”的霜丫头坐在廊下看姑娘们踢毽子玩,院里一派其乐融融,连两个厨娘都上去一显身手。她又听他们嚷着要去踏青赏春,正笑着答应了挑日子去,院外有人敲门来报,说是外书房来了客人,二老爷喊她过去。
外书房是家中男人和门客同僚大谈仕途经济的地方,就算大齐风气再开明,一般家中也没有女子会去那参合一脚,怎么南骏峨反倒请她过去?
南怀珂问:“是什么客人?”
“不知道,外书房的小厮传到垂花门那的,并没有细说。”
南怀珂靠在柱子上闭目想了半天才说:“你告诉老爷,我会去的。”
“是。”
知夏等人走后小声问:“大小姐才走,会不会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