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多出几分力。”
太后慈爱地说:“你要在哀家面前这样赖皮到几岁,看看你表妹多厉害。你呢,长不大似的,生生让珂儿笑话。”
“那渤海使臣这么自以为是,难道孙儿方才表现不好吗?太后和表妹也不夸夸我。”
“哀家看你就没珂儿好。”
萧砚笑嘻嘻说:“自从太后有了小表妹就不疼我了,我不依。”
“哀家心疼你还不够?难不成只许哀家理你,不疼珂儿?”
“太后照旧疼我就好,表妹有我看着啊。”
太后笑起来,假装生气着又说他几句,一转眼见南怀珂还穿着方才策马的衣服,忙让宫人引她去偏殿重新更衣梳妆。
知夏边照顾她更衣边说:“阿弥陀佛,方才吓坏我了,这手拧得到现在还是通红。小姐是不是事前很有把握,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呢,害人家白担心半天。”
南怀珂笑道:“谁说我有把握?”
“呀,那小姐还强出头?”
“我不是要强出头,是觉得那渤海使臣的样子实在可恶。自恃这几年兵力强盛就蠢蠢欲动,今日若是不压下他们的气焰,来日他们还以为自己病猫变作老虎。”
“那小姐也犯不着冒险呀,难道满朝文武还没个人能制住他们?”
“好男不跟女斗,那些大臣们又怎么好意思和几位女子较量,皇上若真寻一名武将出来和那几个女子相斗那才真是胜之不武。”
知夏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姐是气这个呀。可是你也不和人家说一声,你听你听,害我这颗心到现在还砰砰砰砰乱跳。所幸小姐没有伤着,小姐当时骑在马上害怕不害怕?”
“我自然也是怕的,多亏了五皇子的坐骑。”
“那匹白蹄乌?”
“是啊,当真是匹宝马,跑起直道来我还没见过这么专注的,让它定下一线断不会多走一步,果然名不虚传。”
等这边到出来回到席上时,皇后前去更衣,皇帝去偏殿听朝下急报,公子小姐们早就已经欢声笑语混做一团。她也并无相熟的人,因此仍自去太后跟前服侍,萧砚已经不在。
才走过去,太后就说起让她把萧砚找回来,南怀珂环顾四周热闹一片,就问曹女官道:“不知道八殿下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曹女官指了个方向道:“那边,殿下方才说去更衣好一会儿也没回来,太后正想着他呢。”
太后闷闷不乐接嘴说:“八成是在哪里被绊住了。珂儿,你去把他带回来看好,别让他出去乱跑。”
这话听着古怪,萧砚又不是小孩子,难道离了太后这边还能出什么事?说不定他是进内宫去见他母妃也说不定。
把这话一说,太后却说不可能:“这边还未席尽皇帝也许还有吩咐,老八虽然贪玩,但不会不知好歹偷偷早退。此刻必然还在这附近溜达。”
南怀珂笑道:“太后坐了这大半晌累不累,不如臣女陪您回宫,八皇子好玩就让他自去玩吧。”
太后却不肯,执意要让她把萧砚找回,南怀珂不明白对于这件事她为什么这么固执,但见她坚持便也只好照做。
紫仪门前好大一片空旷场地,人若在这本该是很好找的,只是今日盛礼人头攒动,因此难度不小。再说萧砚这人虽然看着简单,心思却很难猜,平时跟着三皇子当他的跟班,自己又甚少与人交好,这会说不定跑去哪里躲清净也未可知。
她看出太后其实并无什么重要的事,因此心想他总是要回座的,自己不如往一旁靠近紫仪门的秋浦园去逛逛。
这样想着便慢慢悠悠往秋浦园去,一路上都有不知哪冒出来的人和她打招呼。那些人见她今日在国宴上大出风头,又被皇帝夸赞赏赐,还有太后宠爱,更兼出生名门,因此无一不想走动走动。
才几步就又来一位妇人嘘寒问暖,问起京中没有亲眷过的可还好。南怀珂只好回答有叔叔婶婶照顾,一切都好。
妇人道:“叔叔婶婶哪比得上自家爹娘,南小姐今年芳龄几多呀?”
“快十五了。”
妇人似捡了宝贝一样两眼放光:“哟,那是可以议亲的年纪了,我们家——”
“父亲不在京中,议亲之事并不着急,多谢关怀。”她冷冷淡淡说了一句就往秋浦园去。
这样的人多如牛毛,也不知一下子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最后都被她以替太后跑动腿脚为由婉拒。南怀珂不胜其烦,干脆加快脚步离开。
谁知秋浦园里却也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和外头交际应酬的人群不同的是,这里大多是各家的年轻公子小姐。这些人三三两两或坐或站,都跑到这来畅聊说笑。
“哎呀这么多人,”知夏吐了吐舌头道:“再没有清闲的地方了。”
南怀珂也觉得有些失望,可是刚才骑马太过专注此刻已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