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时候,苏书害怕在脑海中细细思考她和许東旭从相识到走在一起究竟有过多少的日月轮回,这种害怕,是从内心中泛起的一种恐惧,像沸腾的火山岩急欲蓬勃而出。
就好像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有一个沙漏,时间从一个瓶子流经到另一个瓶子,不论长短,终会消逝。
苏书不是一个悲观的人,相反,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习惯乐观的看待事物,她知道万事万物相辅相成,阴阳表里,自有一番阴晴圆缺。
但是,对于她和许東旭,她却禁不住悲观。
或许一人枯等的岁月实在太过漫长了,几乎横跨了她的整个青春,虽然在她24岁那年戛然而止,但是她却总是对这种突然袭来的幸福抱着审视的态度。
一边看着自己不可救药的沉沦,一边看着自己妄图挣扎的清醒。
又或许,在这场感情的最初,她选择了欺骗失去记忆的许東旭,告诉他,他们有一个极其美好的开始,如最完美的爱情一样,命运也不可阻挡相遇。但是,正如空中楼阁终是虚妄,海市蜃楼总是幻影一样,她在她自己织就的幻梦里,沉沦着,清醒着。
“书书…...”
许東旭走上台阶,把还在愣神的苏书一把揽在怀里。
苏书侧头,看着旁边的许東旭,仿佛是确认般,直到她可以确实身旁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才放下心来,又不禁回头看她刚刚站着的台阶。
他们,是否和刚才那对相携而伴的情侣一样,那么相爱。
直到即使到了车上,许東旭仍然抓着苏书的手不放,苏书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他今天的状态很不对。
许東旭很少在苏书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绪。在苏书的印象中,他向来强大,又很会掩饰,唯一一次感觉脆弱是,那次元旦节,他倏然而至,吐露他和家人糟糕的关系。
只不过,那一次,第二天的时候,许東旭又恢复如常,仿佛在他的认知里,父母亲缘向来淡薄,对此,他也学会不再去强求什么了。
回到家,整个公寓一片漆黑,原来是张妈不在,许旭東走在前面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瞬间而至。
许東旭在前面急急的走,紧紧的撰着苏书的手腕,其实许東旭没有控制好力道,苏书的手腕已经被撰的生疼。
苏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苏书来不及惊呼,便被许東旭抱着躺在了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尚未反应过来,许東旭便劈头盖脸的吻下去,那吻十分凶狠,苏书的下嘴唇被啃的生痛,隐隐有铁腥味儿弥漫在唇齿间。
许東旭只管把舌头伸进去一番胡搅蛮缠,苏书只能被动的张开嘴,任由他没有章法的吻、噬咬,津液不受控制的自两人的唇舌间溢出。
渐渐的,许東旭只是轻轻的亲着,从额头,眼睛,脸颊,耳朵,已经红肿不堪的双唇,再到扣子不知被什么时候解开的脖颈,骨翼,再延伸而下,那是女孩儿最隐秘的地方。
“呵呵…...”许東旭轻笑,抬起头便看到身下的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睁着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里面似有水光泛起的涟漪,波光荡漾。
两人都这样衣衫凌乱,差不多□□相见了,苏书却终于知道后知后觉的羞赫了,红晕自白皙小巧的双耳蔓延,不一会儿,便显而易见的充盈在脸上。
许旭東的眼神十分专注,明亮而黝黑,苏书清楚的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顿时羞窘的转过头去。
“你,你......干嘛?”话音一出,苏书这才惊觉自己的嗓音沙哑,然而,听在许東旭耳朵里,只感觉染女孩儿的声音了不少的媚意,诱惑着他继续下去。
只要继续下去,这辈子,这个女孩会始终在他的手掌心,逃也逃不掉了。
但是,理智勉强上线,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许東旭强势的把转过的头掰过来,苏书羞赫的握着耳侧的大手,防止他再作怪。
“书书,你刚刚为什么不反抗?”
苏书愣神,显然想不到许東旭会问这个问题,他是她的爱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啊。”
许東旭蓦地愣住了,掩饰性的低头埋在苏书的颈侧,心里苦笑,苏书,你根本不知道我给你带来的什么样的危险。
他无法告诉她,今天他接到强熠的电话,便感觉入坠冰窖,他以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是女孩儿,虽然最后可以确定是一场乌龙,那病床上的女孩儿只是留着和苏书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甚至连容貌都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一张侧脸,几乎可以和苏书的侧脸完全重合。
等他擦去那女孩儿脸上的血污,他才发现了不同。
他既感觉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感觉濒临失去的苦痛。
苏书感觉颈侧有几分湿意,那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但她还是探出手,努力的回抱着怀里的爱人。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的响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响彻在室内,打破了两人的旖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