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拥被坐起来,一动就觉得腰痛的厉害,低头看到腰部两侧带着两个泛青的指印。不用说,那是他用力时掐的。忍着喊痛的冲动,朝他看了一眼。
男人睡的正香甜着,并有个让人忍受不了的嗜好——裸睡。还好此时床单遮住他的下半身,只露出整个性感的背部线条。
骆少腾的皮肤偏白一些,脸也长得妖孽非常,但是脱下衣服的他,绝对是一只凶猛的野兽。此时他趴在床的另一侧,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芯里,头发垂下来一直到眉尖,露出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滟红的薄唇。
明明是个恶劣的男人,却总给天使的错觉,尤其是早上这么毫无防备的时刻。想到前不久发生的那次,她恨不得拿烟灰缸敲破他的头,如今却没了勇气。她要回家过年啊,她想自己的妈妈了,可不敢再惹他。
心里发出无奈的叹息,为自己觉得可悲。
睡着的男人动了动,手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然后掀了掀眼皮,便见余小西坐在床边。手勾着她的腰身,将她压回床上亲吻了一阵,才道:“早。”
余小西气喘吁吁地回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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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天之后,余小西为了回家简直割地赔款。不止搬到主卧与他同住,还因为保姆回家过年,这两天她连煮饭、打扫卫生的活儿都干了。
骆少腾则早上起来去跑跑步,上午去公司处理些事情,下午有时有应酬,没应酬会提前回来。一直吃晚餐,然后卧到沙发或楼上的家庭影院里看贺岁片。
农历二十九这天,骆少腾做完运动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卧室的门打开,余小西拖着个行李箱出来,他还傻傻地问:“干什么?”
“我今天回家,你答应过的。”余小西回答。
骆少腾楞了楞,然后摸摸鼻子,说:“不是下午的车吗?”日子过的太舒服,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嗯,先收拾好,免得一下忘了什么东西。”余小西回答,将行李箱放到角落,然后往厨房走,说:“吃早餐吧。”
骆少腾趁她不注意,伸脚踢踢那个箱子,嘴里嘀咕:“把自己忘了才好。”
“你说什么?”余小西转头,正看到他的动作。
骆少腾略显尴尬地收回脚,说:“吃饭。”然后故意板着脸回房去了。
余小西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深究。因为终于可以回家了,她的心都雀跃起来。嘴里哼着歌儿盛粥,脸上都幸福的笑容。
骆少腾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副模样。再看一眼那个碍眼的行李箱,真想说她再这么得瑟就别回去了。不过想到强把她弄在身边,这个年她估计要哭着过了。一向霸道的他看着她脸那份喜悦,竟也有不忍催毁的一天。
他坐回桌边,余小西已经将饭盛出来,碗筷去摆好了。
骆少腾拿了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舀了口放进嘴里,忍着嫌弃的冲动,一口一口喝下去。余小西煮饭的手艺其实并不好,只到可以勉强煮熟的程度,依着他挑剔的程度,只怕早就掀桌子了,却也忍受了两天。
“余小西,今天别走了,我明天让人开车送你。”他竟想再多忍受一天这样的早餐。
“火车票我已经定了啊,你堂堂骆少想不讲信用?”余小西问。
骆少腾被嗑住,一口粥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看着她瞪着自己的模样,心里更堵了,扔下手里的汤匙说:“她走就走呗,多稀罕你似的。”然后就拽拽地上楼了。
余小西看着他生气的背影,突然笑出来,然后几秒钟后僵住。手慢慢摸到自己的脸颊,整个表情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己在笑什么?
上午骆少腾又出去了,公司里只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明天他也不用上班了。下午的时候有个酒会,反正春节将至,总是有许多名目,他在酒会上总是心不在焉,却又忍着回家的冲动。
整天,余小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都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他故意拖到天色渐黑时才回到公寓,打开门,冷冷静静的,角落里那辆行李箱果然已经不见了。
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空,可能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房间里有这样一个女人吧。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房子里还是从前一样的摆设,甚至找不到一件她用过的东西,就像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或随时都会抽身而走。
目光落在餐桌上,上面也是空空的,连她差到让人吃下的几盘菜她都没给自己留下,顿时觉得更加郁结。
“余小西,你这个女人。”他嘴里喃喃地说着,有点咬牙切齿。
不过伤感并不适合他,收拾了收拾情绪,回房洗澡去了。半个小时后,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打开电视。仍然是球赛,音量调大,声音便充斥进整个房间。
他四肢瘫开,高大的身影占据了整张沙发,手里捏着啤酒罐时不时喝两口。不知不觉球赛就结束了,屏幕里的人在疯狂地尖叫、拥抱,也有人在痛哭流涕。屏幕的光线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脸上,仍是麻木的表情。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是江浩然。电视音量调小,划开了接听键。
“在哪呢?”江浩然漫不经心的语调传过来。
“家。”他回答。
“骆大少,你这是立志当家庭妇男吗?哦,不,我刚碰到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