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但眼里更多的是探寻。
很快,景怡从高二的队伍里面窜了出来,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服,眼里好不爽快:
“欣冉姐,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宋紫荆。”
“是吗?”魏欣冉这句话听上去是在问她,更像是在自答,浮起了一个别具深意的笑:
“看来还真如你所说的,这周月阳在乎她在乎得紧啊。”
身边的刘勤脸色淡淡,目光一直锁在周月阳焦急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秦鸥也觉得奇怪,她不爱和别人交流,但她善于观察人的情绪,一眼就看出了宋紫荆的不对劲,连忙跟了上去。
周月阳一口气都没停,把她抱到了跑道边的医务室临时搭建的棚子,大吼了一声:
“老师!有老师在吗?”
校医闻声连忙赶了过来,“怎么了?”
周月阳:“脚,她的脚。”他想帮她脱鞋子,刚把鞋带解开,试图脱下的时候,她的五官就扭曲了起来。
“啊--”
他吓得不敢动了,校医连忙拿来剪子,把鞋带剪开,拿下鞋子的时候,不免嘶了口气。
她纯白的袜子上,大半被染上了鲜红的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校医抖了抖鞋子,一个拇指盖大小的玻璃渣,沾满了血迹,鞋里滚落了出来。她低呼了一声:
“你鞋子里怎么会有这个?”立刻起身去拿止血的工具。
秦鸥此时也跑到了跟前,看到了宋紫荆的伤势,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宋紫荆面色虚弱地看着她,“秦鸥,我的鞋子,是你给我的。”
周月阳回头,死死望着秦鸥,双目充血。
26.你是我的命运
纵使秦鸥再怎样喜怒不表于面,此时还是难免慌乱,“不是我……”顿了一下,“我意思是,不是我把这玻璃渣放进去的!”
本来蹲着的周月阳,听到她的话,眼里阴沉一片。
校医正手脚麻利地给宋紫荆清理着伤口,后者因为疼痛一直紧抿嘴唇,没有精力说话。
骆同和丁乙两人刚才见周月阳提前离场,心道奇怪,一眼就看到了宋紫荆染血的袜子,皆是吸了口凉气:
“宋同学,你的脚这是怎么回事?”
秦鸥紧张得有些不安,“宋紫荆,就顺手拿了,根本就没料到有人会在里面放这个!”
他问:“那你当时拿鞋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谁在附近?”
秦鸥蹙眉回想了一下,看台的人都在操场集合去了,椅子附近……好像没有别人。”
丁乙直直看着她,没人能证明,这玻璃渣不是你放的?”
秦鸥的脸顿时惨白,嘴巴张了张,没能说出为自己辩解的话。
骆同看了眼周月阳面无表情的神色,心里有些打颤,和周月阳待了这么久,他最是清楚,阳哥脸上要是有生气的神色,那不一定是真生气,但如果脸上没了情绪,那就意味着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教导主任和米妮都赶了过来,后者看到宋紫荆叫上的上,惊呼一声:
“紫荆,你没事吧?”
教导主任也面露凝重,同学在学校意外受伤,校方本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加之他了解宋紫荆的家庭背景,其母在教育局内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令此刻的他极为头痛,怎么偏偏就是她受伤了?
他看着地上的玻璃碎渣,一眼就看出了前因后果,声音高扬:
“这玻璃渣是谁放的?总不能是自己长眼睛跑进去的吧?”
周月阳冷冷地扫了一眼秦鸥。
骆同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指向秦鸥,“主任,是……”
却不想被宋紫荆给大声打断:“主任,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把玻璃渣放进去的,请您一定要好好地查查,别让我白白遭了这趟罪。”
语气里透着万分的委屈。
秦鸥咬着嘴唇,感激地看着她。
周月阳闻言,眼里写满了不赞同。
宋紫荆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骆同和丁乙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虽奇怪,但也没有自作主张。
“是啊,主任您得好好查查,我看着都觉得疼。”米妮在旁边应和道,宋紫荆是她很喜欢的学生,自己的学生被陷害成这可怜样,着实让她心疼不已。
教导主任重重地点头,“查!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我会去联系校务那边的人,调看监控,查出凶手,给宋同学一个交代。”
嘱咐了两句让她注意伤口,他便风风火火地去往校务处去了。
宋紫荆对米妮苦涩地笑道:“老师,我这样子可能没法继续参加接下来的运动会了,想和您请个假。”
“这当然没问题。”米妮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转头看向校医,“这同学的伤怎么说?”
校医道:“多亏了这位男同学送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