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的那家人怎么样?严导把钱还你了吗?”林子平转移话题。
“挺好的,饭做的也好吃。”赵岩分条答题:“给了,还多给一百说是利息。但我没收。“
不是他的,一分钱他也不要。
赵岩就是这般有原则的人。
进山的路都是村里人长年累月踩出来的羊肠小路,车根本进不去,只能走着。
山在村子的西边,林子平和赵岩都出了村子,还是没见到一个剧组的人。
林子平好奇地问:“严导他们先进去了?”
“嗯,先进去调机位。等你和邱先生到了就能拍了。”
林子平一听,步子迈的又大了很多。等到了时,军绿色的棉帐篷已经搭好了,一台中型发电机也正在尽职的发着电。
严导见到他们两个,脱口就问,“江牧呢?没来?”
林子平:“我没让他来。太冷了,舍不得。”
一大早的就被强塞狗粮的严禄华:“……”
他就不该嘴欠。
不过江牧不在,有个抓心挠肝地问题他终于敢问了,只听严禄华暗戳戳地说:“江牧真是被压的那个?”
林子平一笑,斩钉截铁:“不是。”
对内他是老攻,对外江崽儿才是。一个主内在,一个主外在。
“我不信!”严禄华凤目一瞪,“他那天明明……”
“爱信不信。”林子平不想站在雪地里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转身进了帐篷里面。
邱许博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化妆。感受到灌进来的一股冷风,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之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完全拿林子平当空气。
林子平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理他,跟自己的化妆师打过招呼后,也开始化妆。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尴尬。这种尴尬直到严导进来通知两人拍戏时才稍作缓和。
邱许博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向外面走,和严禄华擦肩的刹那,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严禄华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一脸不解,纳闷地问:“你和他什么时候有的过节?”
林子平矢口否认,“没过节啊。”
严禄华翻了一个‘你当我傻’的白眼,“那天他都把你当沙袋打了,还没有?”
林子平想了想,无奈地耸了耸肩,“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严禄华难以置信,半天才道:“他也喜欢江牧?”
“也?”林子平警铃大作,“还有谁?”
情敌这玩意,有一个陶冶情c,ao就够了,多了就该头疼了。
“你啊,你不也喜欢。”
严禄华后知后觉:“怪不得我总觉得他对你有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子平让他自己在这发现新大陆般沾沾自喜,自己出去拍戏了。
剧组千里迢迢北上就是为了拍出冬季的严寒,所以服装都很厚,棉大衣配雪地靴,再贴上几个暖宝宝,一口气拍个个把小时不成问题。
本以为年前拍不完的严禄华越拍越惊喜,又一条拍完喊了“卡”以后,赞美道:“你们两个配合太默契了,照这速度,年前杀青有望啊!”
林子平喝了一口赵岩递过来的热水,冰凉的嘴唇终于感受到了温暖,理所当然:“本来就可以杀青。”
他可不想过了年继续来这里挨冻。
严禄华点了点头,“只要ng的少,肯定能拍完。”
林子平看了下时间,估计今天上午的拍摄也就这些了。换上军大衣准备回家找江崽儿。
严禄华指挥着把摄像机这些东西全放进帐篷里,再把帐篷口用石头压住。都整理完毕后,整个剧组的人便开始下山。
林子平和严禄华走在最前面,刚隐约看见村子,严禄华一眼就看到了村口的江牧。
严禄华调笑道:“你家跟屁虫找来了。”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大家都能听见。一个剧组带了这么久,都知道林子平好相处,全不客气地笑出声。
林子平老脸一红,除了加快步子没别的招儿。
等走近了,林子平看见江崽儿冻的通红的耳朵,又疼又气,“不是让你在家等吗?”
“我估摸着林哥快回来了,所以就出来看看。”面对林哥,江牧干的事既蠢又窝心。
“围脖不系,手套不戴。”林子平把灰色围脖解下来,不由分说地套在对方的脖子上,教训道:“等感冒了,你就不得瑟了。”
要风度不要温度,这孩子怕不是欠打了。
江牧一惹林哥不开心后,就立刻乖成了一条奶狗,怎么教训怎么听,却也小声辩解道:“本来没想走这么远,就想在门口瞭一瞭的。”
林子平抓过江崽儿的右手塞进兜里暖着,口气缓和了很多,“别给我装可怜,下不为例。”
轻而易举就哄好林哥的江牧心里美滋滋,轻快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