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知道他有多么不想回京城,可如今为了她,他却毫不犹豫选择了回去面对惨烈的过去,阿茶心头发颤,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抿唇笑了起来,“那我要做王妃了吗?”
凌珣低头看她,见她笑得软蠕可爱,也跟着弯起了唇角:“嗯,怕吗?”
“有点,以前没做过呢。”小姑娘眨眨眼,“不过,我可以学的,你会教我的吧?”
凌珣低头亲亲她灵动的眼睛,笑了:“嗯,会。”
阿茶闻着他身上阳刚的气息,心里一片安宁。
虽说父亲是县令,但她自小在山村里长大,与寻常村姑也差不了太多,这忽然跃上枝头变成了身份贵重的王妃,哪儿会不怕呢?
可是她又想啊,她的夫君是大周的战神呢,他那么英勇那么棒,她就是再害怕,也得努力配得上他不是?
***
既然决定了要回京,那正在进行中的地主大计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凌珣将一些后续事宜交给了梅劭,接下来几日便没有再出门。
时间如箭矢飞过,眨眼间三日便过去了。
吃过午饭后,阿茶和月牙在院子里聊天,月牙已经求得阮庭舟的同意与大家一起进京了,因此这几日精神很是不错,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样不吃不睡地守着叶绍不肯离去了。
如今她只白天看顾他,做些给他喂饭喝水之类的事情。至于晚上……两人再是互相钟情也到底还未正经定亲,是以那晚过后阮庭舟便不许她再留在叶绍房里过夜了。
月牙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欣然应下了,阮庭舟见她乖巧,心里也有些疼惜,想了想便提出要收她为义女。
月牙知道阮庭舟这是怕永安侯府看不上她出身商贾,有心要给她做后盾,当即便满眼感激地跪了下来叩首喊“义父”。
一番简单的仪式过后,月牙也成了阮家的姑娘。
这可把阿茶乐坏了,她原就恨不得月牙是自己亲姐姐才好,如今两人关系更亲近,她自是一喜不自禁。正式的名分落下,两人都觉得有些新鲜,虽之前也天天处在一起,可这几日却比以往腻得更厉害,同吃同睡的,几乎是形影不离。
阿茶更是走到哪儿都一副“这是我姐姐”的小骄傲模样,看得众人皆是又好笑又无奈,阮庭舟更是后悔没有早些这么做。
只某个抱不到媳妇的青年脸色一日比一日黑。
“表哥……诶,不高兴?”
见凌珣脸上冷气森森,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样,一路脚步轻快,几乎是跳着进来的梅劭一下子停在书房门外,不敢进了。
凌珣正在看书,闻言头也没抬:“滚进来。”
“那你可不许拿我出气。”嘴上这么说,可一身风骚艳紫色衣袍,身上挂满了金玉配饰的青年还是听话地晃进屋,在凌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叮叮当当的响声吵得凌珣直皱眉,忍不住抬头嫌弃道:“别老跟个娘们似的什么都往身上戴。”
嘴巴这么狠,看来心情很不好,梅劭赶忙往一旁挪了挪屁.股,干笑道:“这不显富态,有福么。”
“……”凌珣反正是没法理解这蠢弟弟的想法的,想到叶绍也是这样,一个两个不知什么品位,便有些无语,也懒得再多说了,只问道,“事情办完了?”
“嗯,都妥了,按照你的意思,原先置办好的田产房产都没动,就是谈到一半的那几家给回绝了。还有你说的那几片山头,我也暗中使人给买下来了,绕了好几道,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出的面。不过,”,梅劭说着有些纳闷,“那几座都是荒山,位置在深山老林偏得很,山势也险,表哥买下它们做什么?这种不了庄稼也栽不了果树的……”
“我有我的用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梅劭自来信任凌珣,见此也不多问,只又问道,“那先前置办的那些田产房产为何不卖掉?你都要回京了,这么老远的……难不成以后还打算回来?”
“那些都是我先前亲自费心置办的,它们是我‘失忆把自己当成了凌珣’最好的证明。”
梅劭一愣,明白了:“装失忆这招好,真真假假的,糊弄糊弄那些魑魅魍魉,他们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珣“嗯”了一声。他到底离京已久,从前的势力也因白云山之战散了大半,如今想要在与宣和帝对立的情况下重回巅峰,自然需要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
“传旨的蔡公公已经进入贺州,如今正往三阳县来,这会儿已是傍晚,我估计他们会明早上门。表哥具体准备何时启程?”
“接任的县令也已经来了,岳父这几日正在与他交接,预计后日能走。”凌珣说完,又抬目扫了他一眼,“你呢?一起回吗?”
“我再看吧,这里山高水远的逍遥,回去又要被我娘逼婚,头疼……”
两人正说着,阿茶端着什么东西进来了,见梅劭也在,顿时便笑着招呼道:“梅公子也在,我做了豆渣饼,一起吃点呀?”
这会儿离午饭已有些时候,梅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