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霍淩淮,终于对颀儿道:“过来,爹抱抱。”
颀儿的眼睛一下亮了,麻溜地从虞秋怀里下来,屁颠屁颠地过去爬到江以湛腿上,接过江以湛给他的果子就递入嘴里,吃得极为开心。
文初雪注意到隔壁,终于知道霍淩淮为何来此处。
霍淩淮收回目光,脸色沉了不少,他问文初雪:“你如何生的?生出来的儿子是江以湛的狗腿?”
文初雪很无辜:“他初见堇宁王,就喜欢得紧。”
“爹……爹……咯咯……”
颀儿欢快的声音传入霍淩淮的耳底,他手里的酒杯突然被他捏碎。他过来本就是为了看看这孩子,他至今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值不值得他放弃他不想放弃的,未想见到这么心塞的一幕。
他突然站起身,拉起文初雪就走。
文初雪问他:“我们又要去哪里?”
霍淩淮冷道:“去拿解药,把我们的儿子换回来。”他才是那孩子的父亲,没什么事情是比看着儿子将敌对当爹更窝囊的事情。
把我们的儿子换回来……
文初雪面露喜色。
江以湛可以听到霍淩淮所说的话,他冷冷勾唇,不顾颀儿的不满,将其放回地上,哪怕颀儿再可怜兮兮地要抱抱,他也不理。
虞秋抬眸看到霍淩淮与文初雪的背影,她惊讶地问江以湛:“他们怎么也在?又怎么突然走了?”
江以湛道:“待会你会知道。”
“哦!”虞秋抱起几乎要哭起来的颀儿好生哄着。
江以湛吩咐下去:“让大公子过来。”
“是!”守在画舫上的护卫应下离去。
提到大公子,虞秋便不由想起他与她姐姐如今的情况,还真是让她不知作何感想。这两人虽仍是主仆,之间的气氛却怪异得很,她几次都见到大公子对她姐姐爱答不理。
她收回思绪,问一直在吃着果子的江以湛:“味道如何?”
江以湛道:“还行。”
虞秋不悦:“怎一副勉勉强强的样子?若是不爱吃,就别吃。”
江以湛不想提楚惜,也不想与她吵,便由着她唠叨。
霍淩淮带文初雪回来的速度挺快,似乎中间用过轻功,他们上了自己的画舫。霍淩淮站在边上,朝江以湛晃了晃药瓶:“解药换人。”
虞秋见了,便睁大眼,未想会如此。
江以湛又吃了颗果子,抬手间,恰好接过霍淩淮扔过来的药瓶,他打开来闻了闻,道:“等我哥过来验药。”
“随意。”霍淩淮回去坐下。
虞秋来回看了看两人,再看了看隔壁朝她颔首的文初雪,未想到稀里糊涂的,这两人就开始交易了。
江成兮也很快过来,他身后跟着风月。
他见到隔壁的霍淩淮,又见到江以湛手里的药瓶,便过去接过把看:“要我来给你验药?”话语间,他将药瓶打开,拿出里头的一粒药丸。
他瞧了瞧,闻了闻,道:“不是毒.药,可以吃。”
江以湛将药拿回去,递给虞秋,虞秋接过稍顿,便张嘴吞了药。
江成兮坐下慢悠悠地喝了杯茶后,才执起虞秋的手腕,为其把脉。半晌过去,他道:“解药是真的。”
解药是真的,意味着孩子就要交给霍淩淮,至此颀儿与文初雪就会跟着霍淩淮,虞秋一时迷茫,不知该怎么办。
她看着过来抱颀儿的文初雪,嘴张了张,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她们姐妹俩将各自跟着一对死对头么?
文初雪看了虞秋一会儿,便抱着颀儿去到就霍淩淮身边,霍淩淮没再逗留,迈步就走,任她抱着儿子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虞秋红了眼。
风月靠近拍了拍她的肩头。
虞秋抬眸看向江以湛:“文家呢?我们如何向文家交代?”
江以湛不以为意:“这事该是霍淩淮考虑的。”
霍淩淮带着文初雪母子上了马车,本是与江以湛夫妇在一起玩得很开心的颀儿突然被娘抱着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他左瞅瞅右瞅瞅,最后目光定在霍淩淮脸上,清澈圆溜的眼中是懵懂的好奇。
霍淩淮眯眼看着这孩子,问文初雪:“他多大?”
文初雪道:“一岁半,年底的生辰。”
颀儿似是看霍淩淮看腻了,便搂着文初雪的脖子,噘着小嘴埋在她怀里,不大高兴。文初雪见了,便问他:“颀儿怎么了?”
颀儿委屈巴巴的:“爹……”他看着窗外。
很显然,他找的爹可不是与他待在一起的这位。
霍淩淮很不痛快:“让他喊我爹。”
文初雪觉得很为难,却又不得不转过颀儿的小脸,让他看着霍淩淮:“颀儿乖,喊爹,那才是你爹。”
颀儿别开脸,显然对霍淩淮不感兴趣。
霍淩淮见了,更是不悦。
文初雪看了看他的脸色,小